第三百七十八章信

说着将手中那份薄薄的信纸递到了秦如眉手中，她有些惊讶白夫人这个举动。还是皱着眉将书信打开来看，里面不过寥寥数语，却将要说的事情，写的明明白白。书信里说，是要把白家名下的家当分于秦如眉，算是补给她的嫁妆。

看到此，秦如眉也惊讶万分，将信封包从中拆开，只见里面还有几张薄纸。她两指尖用力一夹，总算是把里面的东西也抽了出来。撑开一看，果真是地锲。有良田百亩，府邸一幢，另京城最热闹的街上有着店铺一间，城西两间。

细细看完后，秦如眉受了神，正了正神色朝着那丫头道，“且替我谢过白夫人了，只是这份东西，贵重的让我无以为报。”

小丫鬟见此，乖巧的退了下去。

夜色浓重，霜降如朦，只是今夜也不消停。秦如眉坐在小亭里斜靠了一会儿，总算是回到了大殿之上。这才坐下来不久，这酒寻过半。只见王公公匆匆从外殿进来，凑到皇上耳旁一阵低沉耳语。

只见那帝王脸色黑了下来，又像是引而不发般，下一刻神色如常。只是一双不安分的眸子朝着秦如眉看来，秦如眉虽会意，却有些不愿揽下这份差事，目光朝着所有人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却是惊得一头冷汗。

白姝和江雪鸢二人同时不在席位上，此刻不得不起身，装作有些醉酒的姿态，“今个儿妾身有些酒力不甚，只能向皇上告罪了……”

话音未落，却被一旁的皇后接话道，“今日是除夕，宫中也也无它事，醉一醉倒也无妨，何必又急着回去呢？”

说着示意图兰，再次给秦如眉面前的酒杯里满上美酒，“来，本宫且敬妹妹一杯。”皇后此刻依旧是大方得体的笑容，却让秦如眉有些毛骨悚然，此刻也只得装作温顺要将酒杯举起喝下。秦如眉故意一个手滑，被子沿着手腕处打碎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大殿里一阵安静，楚霖在一旁也故作借着酒气，口气不善，“哼！丢脸的东西，还不赶快下去！”

突如其来的责骂，秦如眉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朝着他欠了欠身子，低头朝着殿外快速走了出来。只见王公公在那殿门处早已等候多时，秦如眉上前询问道，“王公公，今夜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禀娘娘，今夜西边的叶才人流产了。娘娘可要过去一看？”王公公但也不含糊，立刻请示道。

这么说来，今夜白姝和江雪鸢是并无大碍了。她松了一口气，朝着王公公道，“你且上前带路罢，快些。”

三人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那叶才人所住的惠柳宫，也是在一片柳树旁，让秦如眉心里起疑，朝着一旁的梓儿问到，“白姝的住所也在这儿附近？”

梓儿目光一转，朝着四周张扬，只是漆黑一片，不一定看的清楚，对着秦如眉摇了摇头，“小主，看不清楚。只是这里地势偏远只怕也离会柳斋不远了。”

秦如眉的疑心越来越重，只见那惠柳宫虽点上了一盏幽若的灯光，且不明不暗，前面的王公公早已消失在前面，秦如眉与梓儿跟在了后面。转眼已经到了殿门，秦如眉只觉另有玄机。

“梓儿，若是我进去许久未出来，你且点火将这座宫殿烧了。”梓儿心下一惊，此刻也知晓了秦如眉用意，朝着秦如眉点点头。

秦如眉终于之身前进，这才刚进了殿里。只见那所谓小产的叶才人，此刻还在窗前绣着花，被秦如眉突如其来的闯了进来，微受了些惊吓，“玺妃娘娘贵安，今日深夜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如眉心凉了一片，“快走！”来不及在多说一句话，拉起叶才人本要朝着外面而去，却不想殿门已经被锁死。

叶才人见此有些不知所以，疑问的朝着秦如眉问到，“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此话还未说完，倒是叶才人先晕了过去。秦如眉叶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模糊，只得强行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精神些，却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晕了过去。

这不过是除夕夜，可谓是一夜未央，只见那红色跳动的火苗终于映红在黑夜，皇后垂眼时，眉目间多了几分笑意。

秦如眉再次醒来时，天早已方亮。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入眼的不再是自家宫殿的新罗幔帐，而是一片白色的垂帐，她有些惊吓的坐起身。朝着幔帐外探出了头，这件是一件半旧的屋子，只怕是哪个宫殿的偏殿。她本想起身去看，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成了白色的孰衣。

“来人那！有人吗？”她推开门，朝着外面大声叫喊。却发现外面一片清冷，不像是宫中的那一片火红。纯白的雪映着这断垣残壁，让她突然有一丝心慌。

这里到底是哪里，而她又身在哪里呢？

外面的风雪依稀更大了，吹得她全身一抖，有些失落的关上了房门。再次回到被窝里，细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只见半旧的梨花床，床头只放了一张矮桌，上面放了一碗清粥，此刻早已冰凉。

目光转移着，不知何时注意到了枕巾上。只觉有些怪怪的，不由得伸手去摸。从里面抽出一套衣裳来。她连忙拿了起来，往身上套。虽说有些不合身，但好歹庇体。

收拾好一切正打算推门而出，却被外面的人推门而入。她一时有些惊讶，呆呆的看着来人，是……皇后身边的图兰。

抬眼便凑上一双讥笑的眸子，“玺妃娘娘早，您的午膳给您送来了。”

秦如眉一双秋翦朝着图兰一瞪，此刻也不再怕撕破脸皮。有些冷笑道，“哦，皇后何时这般好心，还想得起妾身来？”

“除夕之事，且说说罢。”

图兰听此，忍不住喝一声笑出了声，带着那独特的温文尔雅，并不让人觉得突帕，她淡定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角。从怀中掏出绣帕，掩口道，“玺妃娘娘那般聪慧，这我家娘娘这小小的伎俩，玺妃娘娘又岂会不知呢？”

三百七十九章哑口无言

秦如眉被图兰说的哑口无言，只觉此处怪异之极。眼底有一丝烦躁，“本宫且要从这里出去。”

说着，她抬脚便走出了偏殿。正朝着正殿宫门走去，到了殿门处只见门外，有两排重兵把守，让她不禁一愣。这是打算将她幽禁至此？那只怕是皇上下的令了。

“何人派你们把守在此？”秦如眉靠口气偏冷，朝着门外把守的士兵硬生生的问到。

那士兵见他出来后，行礼作辑道，“回玺妃娘娘，是皇后娘娘。”

这让秦如眉不禁一笑，不过这才短短几日时间，皇后哪来的权力将她幽禁。她挺直了身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走出来才知晓，这里也是皇后的慈宁宫，只是后面这些部分是以前与慈宁宫相近的金玉楼的。只是后面未曾有人住，被皇后锁了宫门，从中间打通了围墙，又建上回廊，这才成为一体。

她朝着自己的降霜阁里，走了回去。刚到殿口，只听一片哭喊声。她不禁皱眉而入，只见又是那些侍卫在打骂着她的那些宫女。秦如眉气极，“你们给我住手！”

这一声叫唤，总算制止住了所有人。惜春见秦如眉回来后，早已趴过来，抱住秦如眉的大腿痛哭道，“小主……小主，你终于醒了！”

此事让秦如眉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起了疑心，朝着惜春询问道，“你可知我昏睡了几日？”

惜春含泪，抹了把眼角。哽咽道，“小主，您已经睡了整整十日了！求您快去救救梓儿吧，在不救她，她可就要被那些人糟蹋死了！”

那群侍卫见秦如眉来此，此刻不敢再找茬。早已退下，剩下惜春哭成了泪人儿，将这十日所经历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秦如眉。

“小主除夕夜下落不明，深夜宫中起火。最后是南和太医经过，将您和叶才人救出来的。只是那时叶才人早已小产，也是南太医从中辩护。后被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指证梓儿纵火害主，将梓儿和小主您带走。说是让您入住她宫中静养，皇上知晓此事后也便它随之交由皇后娘娘处理。”

惜春说的激动，“可这皇后娘娘宫中却还有人说咱们这里有同党，非要抓咱们也去她宫中审问……今日幸亏娘娘醒了，不然…不然……”

说道此，惜春哭的更加厉害了。秦如眉了解完前因后果后，脸上一片凝固。心底却是惊涛骇浪，这个皇后，且不说自己还没动她，她倒是先动起手来？这次的事情，她也绝不善罢甘休。

秦如眉不过回宫一会儿，消息便传到了楚霖耳中。半柱香的时间也急忙赶到降霜阁，秦如眉早已一番洗漱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眼见楚霖过来，她缓缓上前几步，“妾身见过皇上…”

“别，你且快些起身，这才好了的身子，可经不起这番折腾。”楚霖连忙扶住了她，不让她在继续跪下去。

这才刚坐稳，楚霖便是一幅有些惊喜的模样打量着秦如眉，有些颇为得意道，“果然，皇后诚不欺朕。这身子和气色都此往日要好些呢！”

秦如眉脸色再次一凝，下一刻便掩饰过去，抬头朝着楚霖委婉的调笑道，“哦？皇后娘娘当初是怎么说的？”

楚霖像个欣喜的孩子，并未发现秦如眉的异常。此刻见她身子大好，容貌也更清致了几分，倒将皇后原先的话，再次原封不动的重复给了她一遍。

“那日你昏迷时，皇后自荐，宫中曾有一味药能救命。朕当日也一时急坏，便准了她将你带入她宫中医治，这皇后果真有些法子。”

秦如眉背上早已一片冰冷，此刻偏偏又发作不得。故作羞怯，依旧和楚霖打趣着，“说的倒是让妾身想照镜子了，这次妾身大难不死，倒是真的要谢过皇后娘娘了。”

楚霖见此，也觉得这次事情出的有些疑点满满，现在心思一转倒想从秦如眉口中套出点什么来，皇后这般献殷勤，还有秦如眉细微的变化，他自当心底一清二楚。

这后宫里，谁也不是傻子。

画风一转，楚霖的问题就由刚刚的嬉笑跳到了秦如眉身上，“那日你除夕夜出去是去作堪？怎么会去到了冷宫附近的惠柳居？”

秦如眉挥退了那些婢女，直到大殿里只剩二人，这才开口道，“妾身那日出去便遇到了王公公，说是叶才人小产让妾身去看查看一趟。”

“妾身到惠柳居时，叶才人却本无事。妾身本打算带她逃离，却不想被人打晕。且事先留了个心眼，让梓儿焚火求救。”

楚霖此刻却是有些震惊道，“那夜朕虽让王德在门外等你，却是因为另一件事。后王德未曾见你，这才又折回殿中，呆在朕的身旁。”

楚霖这般一说，秦如眉心里一片波澜，那日自己是中计了。后宫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也只有皇后一人，今日这事儿，心里有数。

此刻两人确实一翻沉默，不知何时。二人早已在同一条阵线之上，今日既然与楚霖挑明，秦如眉只觉以后自己也不必在躲藏。“皇上且等妾身取一个东西过来。”

说着秦如眉朝着书房走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手中多了个书卷的布袋，双手捧着书卷高于头顶，干脆的跪倒在楚霖面前，声音却是异常坚定，“妾身恳求皇上，为妾身娘家秦家，一家七十三口人翻案。”

楚霖眉头一皱，接过秦如眉递过来的书卷，拆开一看。却是记载着那年秦家被诬陷贪污一事，而这上面却是写着，朝廷派令赈灾，秦父热血也曾到灾区巡视，碰上有贪官横行，是景相直属弟子。

二人因此起了争议，此事闹大后，景相指鹿为马，便将贪污之事推在了秦家头上。将那人资料与秦家偷梁换柱，这才判决了秦家。

楚霖见此，直觉心思一阵复杂，轻言道，“那你现在，是要朕为你做些什么吗？”

秦如眉却笑了，一双灵动的眸子，黑不见底，看向了楚霖。二人的目光在宫中交错着，谁也不愿落在下峰，现实的很。

三百八十章 妥协

最后却是秦如眉先妥协了，目光败下阵来。“皇上所希望的，便是妾身所想。”

这一番谈话，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楚霖眯了眯双眼，有些赞赏之意，这个话既然说道此，秦如眉倒也诚实。

“这样吧，若是此次事成，朕就予你秦家翻供的机会。”这也算是一个等价交换，秦如眉听此，每间藏不住的喜意，蔓延开来。

她朝着皇上欠了欠身子，声音也轻快道，“妾身在此替秦家谢过皇上。”

楚霖见她如此知趣，嘴角也多了一丝笑意。看着她回答的干脆，这后宫里不知等待的是腥风暴雨，还是一片安和。秦如眉想起了还在皇后宫中审问的梓儿，此刻有些担心。若是想救出梓儿，只怕是要靠皇上了。

“妾身恳请皇上，且让皇后娘娘放过妾身宫中的宫女，梓儿。那日之事事出突然，必不是她的过。”秦如眉为梓儿开口道。

楚霖却是看着手中的书卷，对此事也有些颇为头疼。梓儿自然是个顶罪的丫鬟，若是这个顶罪的人此刻被推翻的话，那又何来凶手？更加扑朔迷离。楚霖且也不愿皇后带上更多人遭殃，此刻有些皱眉道，“此事容后再议罢。”

皇上的回绝，可谓是不留一丝情面。秦如眉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关系，但是与梓儿算是多年之情，也舍不得皇后这般草芥人命。见楚霖态度坚硬，她也不便在多说下去，刚到嘴的话，又再次咋压了下去。

第二日清早，秦如眉早已和惜春在慈宁宫外等候。此刻时间善早，稀稀疏疏也来了不少宫嫔前来请安，秦如眉先进去，让惜春在殿外候着。所有人都晓得玺妃娘娘前些日子遭灾，却没想到，这一下地就来给皇后请安。

这般倒是让大家只觉皇后厉害，一时示好的人有多了几个。在大殿上将皇后逗弄的哈哈大笑。秦如眉反而淡然的坐在木椅上，似乎这一切不关她的事儿般，皇后开心了一阵子，也有些累了，朝着大家道，“你们且退下罢，本宫也累了。”

皇后倒也不急着回去，只见秦如眉也在一旁坐在，还不起身。皇后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玺妃可是有何事？”

秦如眉挑了挑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缓缓，“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想来看看梓儿，我不过昏睡数日，便听说我这贴身婢女在皇后娘娘宫中，此番前来探望。”

皇后一双狭长的凤眼此刻微微上挑，朝着秦如眉细细打量了一番。秦如眉这底子倒也好，同样用在杨慕心身上的药，此刻用在她身上，只见不禁那嗓子好了，就连容貌也有些细腻起来。一切，就等这个月十五了，秦如眉一定会生不如死过来求自己罢？

想到此皇后不禁噗呵笑出声，这让刚刚有些凝固的气氛，此刻冲淡了不少。秦如眉有些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皇后就此掩住了笑，清咳了一声。“咳咳……这个梓儿，虽是你丫鬟。那日可是纵火烧宫的，本宫早已拿实了证据。她自然是头等要犯，轻易，自当不让见的。”

皇后打着官吊子，自然不让二人相见。秦如眉心里清楚，此刻既然是求人，索性拿出了求人的态度，她朝着皇后直直的跪去，“妾身那日差点死于火海自当想找她问明原因，皇后娘娘务必让妾身问个清楚。”

秦如眉说的理直气壮，也实属让人觉得委屈。皇后见状，心里不禁疑惑，莫不是梓儿真不是秦如眉的心腹？只是这梓儿是白家出来的，白家未必有那个胆子敢动秦如眉，只是这命令，又是由谁发出的呢？

皇后沉思间，秦如眉也细细思索，这事情因为叶才人小产而起，但事情却偏向梓儿纵火。皇后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用纵火案掩去叶才人小产，只是此刻叶才人还在昏睡。

让秦如眉有些焦急了起来，“既然如此，妾身多有打扰了。”

说完，秦如眉便起身，要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皇后在后面惊呼一声道，秦如眉不禁回了半个身子，只见皇后笑的和气，朝着图兰道，“你且去本宫梳妆奁，去取一颗养肌丸来给玺妃娘娘。”

“这是本宫从塞外所得，今日见妹妹气色不好，且好好补补。”

图兰将药硬塞给了惜春，秦如眉示意惜春接下。“那就谢过皇后娘娘了。”

皇后目送着二人离开，转眼眉间却是明显的一片笑意。秦如眉刚出了皇后宫中，转手将盒子打开来看，放到鼻下轻嗅。是……杨慕心所实用之药，想到自己近日的身子，只怕被皇后钻了缝，早已下了药。

想到此，只觉心头一阵痛恨。不禁恨道，“皇后既然这般如此，就别怪我不义！”

秦如眉也有打算，若是皇后要咬死梓儿，那她就不必在留着图兰了，一命抵一命。她如此想到，夜里一封书信早已传回了白家，白夫人收到消息后，早已急成一团。这个皇后倒是敢动，梓儿本来就是白家的人，若是动了梓儿，就等于动了半个白家。

白老爷目光一沉，苍老的口气道，“不如就舍了那秦如眉，保下白姝罢。”

下一刻却被白夫人反驳道，“若是你舍弃了秦如眉，只怕你连白家都保不住！”

“白姝什么性子，从入宫到现在，惹了多少是非？且不说眉儿替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白家在朝中这般安稳，也和眉儿有些联系。”

白夫人目光凛冽，一番话算是说醒了白老爷。白夫人提起此事，白老爷也是一头冷汗，前不久可是被景相那老狐狸有讽刺了一番，说话就差点名道姓。最后被皇上一句轻松的玩笑话带过，这朝中皇上可是帮衬着白家许多。

白夫人自然比谁看的明白，秦如眉是个聪明人，既然能讨得皇上喜欢，这宫中的运气也差不到哪里去。况且，自从秦如眉得势，白家也是一路得势。想到此，白夫人道，“你且修书一封给太后娘娘，且让她接回梓儿罢。毕竟梓儿可是我身边的丫鬟，万一说漏了嘴。整个白家也逃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