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花团锦簇

皇后和皇上沉默不语，大殿内立刻又冷了下来。此刻白姝才意识道刚刚自己说的话是极为秃帕，秦如眉刚走出了的温暖的大殿，此刻被冷的一颤。

下一刻一个厚重的披风便落在了肩头上，她转头看去，是梓儿。此刻心思如五味杂陈，看着梓儿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愧疚起来。

梓儿却是丝毫不在意，依旧是温和的眉眼，“小主，我们且回罢。”

夜里不管天气是夏时炎炎还是冬日降雪都会添些寒气。但今夜虽月光明亮如积雪照向大地，虽只是微风拂面。秦如眉只觉冷，不管怎样都是那么冷。心底多了的寒冷，还得靠人心温暖才能治愈。

“我们快些走吧，看着天色只怕回去晚了便要被雨淋湿。”一旁的惜春催促道，三人一同迈开了步子。

今夜的御花园虽是花瓣凋零，池塘干枯。可因楚霖的生辰，便让宫里忙了个透彻，此刻御花园里依旧是花团锦簇。是宫女用手剪出的一朵朵纸花，镶上了锡金，且用线栓在了光秃秃的枝桠上，此刻被灯笼里的幽光照到便是金晃晃一片，好看之极。

而这里的气氛却是与秦如眉截然相反，幸亏她没来，江雪鸢这般想到，只见皇上带着众多妃子在御花园内开心得不亦乐乎。

“皇上～今霄月色如流云，又是您的生辰。这花前月下，若缺了歌舞助兴，岂不是罪过？”

“众多姐妹们都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咱们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一起比试一番如何？”一个贵人开口，终于是提出了今夜的要事，所谓画龙点睛。

“哦？听爱妃这般说辞，朕还觉得的确是缺少歌舞。”皇上金口一出，眼神却看向所有人，目光温柔眷恋，声音也带了几分沙哑，“那就有劳各位爱妃了。”

“能惹皇上开心，是妾身的莫大荣幸。”在座的各位娘娘都异口同声的说道。语气里却是不容忽略的欢喜和兴奋，所有人都想在皇上面前一展风采，且一夜风流韵事。明朝若是入了皇上的眼，这赏赐和晋封也就是明日酒醒之事，又何乐而不为？且一些求了了自保，也积极起来，若是得了晋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好生存下去。

“各位爱妃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朕看这月色如酒一醉十里，不如就以月亮为主题开始吟诗作对，今晚的获胜者重重有赏！”楚霖今晚的表现的有些格外的开心，却是掩饰不了他眼里的纠结与失落。

失落的是，明明是自己宠爱之人，却护不了周全。这就是皇宫，这就是帝王之情，雨露均沾，想到此，一杯酒再次下喉，连带那份心酸也化作被酒火烧肺腑。

今晚花好月圆，可惜佳人难在。云想衣裳花想容，只见那些宫嫔，所谓美人如玉，只见那穿着轻纱帛幔，霓霞裳衣者，衣角被风一带，衣袂飘飘，且似乘风归去。

“东方有珠名生，朝阳有霞名辰，十载寒窗名快，现家有皇更为乐！臣妾祝皇上生辰快乐。更祝皇上所爱之人更为健康。吾朝有皇上更是百姓之大幸。望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国家旺盛，能让皇上所牵挂之人更有福气。”

江雪鸢玉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不近对子对巧妙还说出了皇上的心事，这让皇上不仅惊讶。还让在座的各位的妃子更为羡慕乃至嫉妒，让一旁刚刚自诩才女之称的另一位美人此刻尴尬万分，羞愧难当。

江雪鸢刚刚一副对子出口就让在座的各位都惊了一会。有些在感叹这名女子能有如此搞得文采。而此时江雪鸢吸引了皇上的目光，自然一旁没有荣获皇上青睐的各宫小主，此刻肯定是不舒服的，看江雪鸢如同看敌人一样，让人肉麻。

这幅对联让楚霖有些微微失神，那对联不算工整，却是令人相思上头。红袖添香百生媚，翩迁白衣卿相随。

这一时让楚霖胸口沉闷了一口，不由得想起了秦如眉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眸子，只觉此刻有些难以喘气。皇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神，盯着月亮思绪万千，各位娘娘也不敢打扰。

只是在一旁伺候倒酒的白姝，却是觉得楚霖的目光是向她看去。当着众多宫嫔的面前，对着楚霖媚眼如丝。途中歌舞停息的片刻，四处安静，不知是谁噗笑了一声，终于唤回了楚霖的思绪。

他清咳一声，“咦，歌舞怎么停了？皇后今夜可要对爱妃们点评一番这才好。”

楚霖将话扯上了皇后，皇后在一旁笑的温婉，此刻也有些忍不住少女心，对着楚霖算是戏谑一番，“皇上这番另妾身惊恐。”

“若是这番由妾身决定，只怕妾身明日可要遭尽后宫宫嫔的白眼了。这良辰美景，咳咳……妾身也就不说了。”

楚霖明白她的意思，自当将话题掩饰了下去。刚一低头，只见一旁的白姝媚眼如丝的看向自己，让楚霖还是多少有些反胃。从来还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当堂如此风骚。

这入宫女子都是大家闺秀这般轻浮的动作，可是从未见过。楚霖一时起了坏心思，“白贵人，你这眼皮子是抽筋了？依朕看，不如你且先回去休息罢。”

而自以为是的白姝以为皇上真的爱上自己时，只听皇上冷冷来了这么一句。此刻羞愧万分，害羞的低下了头。本想表达自己心中欢喜之情，此刻当众多宫嫔面前却是一字也说不出，只管低着头，也不应楚霖的话。

皇后此刻看不下去了，从一旁提高了声音，“白妹妹，你这是眼皮子抽筋呢？若是身体有怏还是先回去歇息罢。”

白姝终于从自己的想象之中回过神来，只见一群人好奇的看着自己。瞬间尴尬万分，倒是随意扯了个谎，“妾身刚刚在思量是哪位姐姐跳舞跳的好，一时……一时竟呆了。”

说完她将头垂低在怀中，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姿态，让一群人一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