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如眉有了些想法,朝着一旁的梓儿道,“只怕那盒胭脂是要用完了罢?”
梓儿已然知晓她再说什么,飞快的低头算计。那盒胭脂,早已送去快大半年,所说是用完了只怕留在这几日。梓儿点了点头,“是,小主。”
秦如眉有些眉眼弯弯,一旁的惜春看二人只见打上了哑谜。也不好上前蹭话,只得收了声,只见梓儿脸色严肃道“奴婢已经安排了下去,小主您且宽心。”
秦如眉此刻倒是云淡风轻,“接下来的事儿,梓儿接手做罢。”
梓儿领命,此刻嘴角却是微微上扬。这图兰可是皇后身边的忠奴,平日里了也没少欺压这宫中的奴才。梓儿曾也被图兰刁难过,此刻竟倒是得了机会。
这秦如眉善在月子中,皇后也一时幽禁。每日的请安自然是省略不说,后宫的宫嫔本想睡个懒觉,却不想又被太后的一封诏令,且辰时都去太后宫中一同诵经,都苦闷不已。
图兰这刚从太后宫中回来,替皇后送去了一些小玩意讨太后欢心。太后倒也欣慰,并为多言。只是这最近的宫女都说她的皮肤似乎没以前那般红润,图兰牵挂此事,朝着住处而去。打开了镜子,从一旁的眼角,的确是发现了几条横纹,只觉晴天霹雳。
夕阳垂暮,最后一缕余光散在空旷大地之上,只是这光越来越暗,最后被黑暗遮掩。宫中早已点上了灯盏,到处灯火通明,华灯初上。夜里慈宁宫中一片慌乱, “皇后娘娘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皇后听到这般声音,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最后只能停下手中的玉笔,朝着从外面突然跑进来的奴才询问道,“怎么了?何事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且本宫尚在,有事便说。”
只听那奴婢抬起了头,满目惊恐。声音也有些慌张,断断续续,“回禀娘娘,是…图兰姑姑!图兰姑姑脸上突然起了疹子,瘢红一片,此刻正痒痛难耐。”
皇后听之图兰有事,也突然着急了起来。将手中的玉笔一丢,也顾不上平日所学的礼仪。笔直的站起了身子,口气凶恶,“还不快带路!”
一路走到偏殿,皇后终于看清楚了图兰的脸,只见图兰又一道指甲刮上去,瞬间又是一道长痕。皇后心急道,“你们站着做堪?!还不赶快拉住她。”
刚刚围观的婢女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一群人连忙上前,终于是止住了图兰德动作。到图兰却是三番五次挣扎,最后是一位懂些功夫的公公劈晕了她,这才总算消停。
太医也总算赶到,围着图兰看了半响,一手自然的抚上白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硬着头皮回话,“回禀娘娘,图兰姑姑的脸,只怕是这季节所引出的花粉之症。”
皇后娘娘听到这话,早已失去耐心,催促到,“快说,可有什么法子救治?本宫的定当万分感激,若是医治不好,别怪本宫心狠。。”
而下边作辑的太医,此刻后背出了场虚汗,战战兢兢的开了口道,“回禀娘娘,图兰姑姑,只怕是…毁容了。”
“若是想要救治,只怕是要用冰绡为药引,而这冰绡,太后娘娘手中仅有一株。”
皇后目光如炬,狠狠瞪了太医一眼,声音狠绝,“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的把图兰的命保住。太后那边,本宫出面。若有图兰任何差池,为你们试问!”
一群太医低头不语,相互视之,目光对视一眼,似乎是有了定策。这第二日清晨,太后便收到了一封书信。是皇后送来的,信中皇后突然大病,求取冰绡一用。
太后冷眼,冰绡去年早已入药,又何来第二株?
皇后为了图兰,第二日便称重病不治。整个皇宫也陆续听说皇后重病之事,本要探望,皇后却避而不见。让宫中老在的宫嫔,此刻风气又转动了起来。只怕皇后又要搞出个动静来。
梓儿刚从外面打了洗脸水端了进来,只见秦如眉早已起身。“小主且多睡会儿罢,这坐月子,便好生养着。”
秦如眉温言笑到,“我哪有那般娇贵,不过是生了个孩子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奶娘早已将孩子抱了过来,递到秦如眉怀中。只见孩子这两日睁开了眼,可爱之极。只见孩子眼睛虽了秦如眉,而五官却是贴近楚霖。
倒也好看的紧,让秦如眉有些爱不释手。
惜春从外面急忙走了进来,“小主,皇后称重病,闭门不见人。”
她带来的这个消息,到让面前的人一怔。秦如眉心思极为细腻,本想是折腾图兰两日。没想到皇后对图兰这般看重,只怕图兰是撬开皇后的锁。秦如眉这般想到,把头低了低,遮掩住刚刚流露出那狠历的目光。
再次抬眼,眼底早已是一片波澜不惊,依旧是平稳的口气,朝着梓儿道,“梓儿且去拿上几味珍贵的药材,前往送去,也表我的一番心意罢。”
梓儿领命出去,将手中的活计交由惜春打理。
梓儿自然知晓秦如眉的本意,此药发病却还不至于死的剂量。这图兰只能是继续养着了,梓儿从库房里抽了几味药材和两盒胭脂,倒是未先去慈宁宫,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皇后正为图兰的脸着急,只听一旁的筱樱道,“娘娘何不以毒攻毒?奴婢老家曾见过这样的病,说不上来是什么引起的。最后是一位游医,且让人从镇上买来一个胭脂,用上后,谁知这也就好了。”
此话皇后算是听了进去,眉间却是一抹纠结的神色。若是这般耗着,太后那里早已没了药,根本就治不了。何不用筱樱的建议,又只怕病情越来越重。
筱樱看明了皇后眉间的那抹忧虑,继续在加吧火道,“若是胭脂没用,不过是毁容罢了,姑姑早已这般,也没什么可怕,可若是这般拖下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