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大殿依旧繁华,却似那无尽的囚笼,将人锁在里面。而那幽禁的命令更是一把无形的手,在狭小的空间里,再次将人压缩的喘不过气。
只听那高壮的侍卫,粗犷的声音道,“是!”
皇后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望不到尽头。也算是害人终害己,今日也算是初尝这苦果,而自己又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皇后跪在地上全身无力,此刻一双狭长的凤眼却是满满的不甘心。像是一只毒蛇,将眼底的毒刺狠狠的直射秦如眉身上。
秦如眉感应到那火辣辣的视线,此刻所说是回头幸灾乐祸?也不对,说是同情可怜,皇后自然没那个必要。索性装作未看见,在一旁安抚着楚霖。
“皇上,可别生气了!来尝一口这上好的碧螺春,且消消气罢。”秦如眉一脸温顺的样子看着楚霖,让楚霖不由得气消了一大半,也从刚刚的发怒上回过了神。
刚刚他也并不是真的发怒,此刻秦如眉给了他台阶,自然见好就收。也侧过脸来,对着秦如眉宠溺地说道:“还是朕的眉儿,懂朕。”
“皇上……”秦如眉娇羞地笑了。
“哼!我们走罢。”楚霖带着秦如眉从皇后宫中扬长而去,借了楚霖的光,秦如眉也扬眉吐气了一回,只是皇后倒了,这后宫必是大乱。
晚上的时光总是那么安静,没有喧嚣没有浮躁与不安。楚霖轻轻走在石子路上,不由得一声轻叹,由于白天的事还是那么多愁善感,这后宫果真是凶险万分,且自己的孩子也这般……
“你们且下去罢,朕要一个人走走。” 他支开了所有人一个人来到御花园散心,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性感外套的女子在一旁翩翩起舞,像一只蝴蝶一样美丽。
楚霖由于好奇便走过去望了一下。楚霖才到那里,那个女子就故作慌张地停了下来。
楚霖便开口道:“你叫什么?大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我…妾身叫白姝,今日是妾身母亲的生辰,但不能出宫,只能在这里跳母亲教给妾身的舞,来寄托自己对母亲的思念。”白姝故作一番可怜的样子,脸上又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让人看到都不忍责怪,却感觉特别的心疼,皇上此时也是如此的心情。
白姝说着,身体也不在原地站着。而是朝着前面走了几步,跪在了楚霖的面前,一双含羞的目光也时不时微微抬头,朝着楚霖看了过来,让楚霖不禁莞尔。
“且将刚刚你跳的舞,在跳一遍给朕看看。”楚霖此刻口干舌燥,只见白姝身姿妖娆,露出她性感的小蛮腰在一旁扭动。看得楚霖有些火缠身。本是等白姝跳舞,此刻是等不及了。
“白姝?好名字,有一颗感恩戴德的心,难得啊难得!” 只见楚霖一把拉过白姝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由于自己的酒劲便抱着白姝走到了自己的寝宫,一夜春宵……
第二日,楚霖起床就看到自己身边有一个裸着身子的女子。便回忆起了昨晚的事。于是就叫人进来说:“等她醒了以后就封为才人。”
宫里自从皇后幽禁,这一时也收了声,太平了几日。秦如眉怀孕九月,宫中繁琐的事物,早已被她移给江雪鸢打理。此刻乐的清闲。
这江雪鸢倒也是有才之人,不过是听了秦如眉几日的经,到也能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让秦如眉看在了眼底。
梓儿从外面掀开那纺垂的轻纱,从外面进来。只见手里多了一个托盘,“小主这是江小主给您送来的。”
秦如眉有些诧异,江雪鸢这莫名的给自己送来什么了?她只得伸手掀开来看,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颗红色的木枝。秦如眉手一抖,惊喜道,“这!这…这是,红瑚。”
梓儿早年跟着白夫人也有些见识,听到是红瑚,目光也一瞬间移到了这上面。且不说秦如眉为何这般激动了,这可是女人生孩子大出血时的大救星,有了这个就不怕在出血体虚。
秦如眉曾也派人寻找,一直未果。今日江雪鸢送来,却是恰到好处。另秦如眉对这个江雪鸢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你且将我的夜明珠拿来,算是赠送回去,且替我好好谢谢这江妹妹!”秦如眉朝着梓儿说道,梓儿领命出去。
惜春此刻也来了兴致,在秦如眉的旁边絮絮叨叨,而秦如眉则是坐在凳子上面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面色柔和,初为人母,难免有一些喜悦与紧张,纵使是出生富贵家族的女子也不能避免。
“主子,您看,这鸳鸯戏水的图案多喜庆啊,在看看这个图案配这件衣裳,如何?”惜春摆弄着手上的海棠红的衣裳,摸着绸缎舒服的便给秦如眉说上几句以作参考,如果觉得不好在退回浣衣居翻新翻新。
闻之,秦如眉抬眸看了一眼惜春手上的那件大红鸳鸯戏水的衣袍,然后抬手用衣袖遮住了自己微笑的面容,站起来用食指点了点惜春的眉心,打趣的说道,“瞧你说的什么话呀,本宫的孩子不知男女,且还没有出生,你呀,居然拿鸳鸯戏水的衣裳。”
说完还叹了一口气,还好惜春这个人是她的丫鬟,要是落入了其他人的手里面,以她的性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呀,秦如眉思考着,刚站起来就觉得有些累了,继续坐了下去。
“那您觉得这件芍药袍子如何?”惜春从一旁又拿起了另一件衣裳,那是白色的衣服,锦织缎子,带了祥云的暗纹,光线折射则暗纹缓缓流动开来,上面还绣着芍药,芍药与牡丹有一点相似,但是却没有牡丹那样张扬,只是散发着属于自己的美好。
秦如眉点了点头,觉得挺好的,然后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另一只手向着桌子上面的衣服伸去,“本宫倒是觉得这件衣服不错,好看,却又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