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眉也笑了起来,极为温婉,顺着皇后的话回到,“妾身托皇后娘娘的福,倒是命大,并无大碍。”
一双笑的眉眼弯弯的眸子刺进了皇后眼底,像是在挑衅。皇后刚要以鼻弃之回复,那双灵动的眼睛迅速移开,不留一丝痕迹。楚霖冷眼旁观,此刻见秦如眉占了上峰,眉间也带了几分笑意在秦如眉腰上掐了一把。
秦如眉收敛了几分,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楚霖清咳了一声,“今日之事且交由皇后,往皇后严谨,且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脸色一僵,听皇上这意思,是要有交代了。她侧目朝着图兰看去,图兰似乎察觉到皇后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有些灵巧的眨了眨,皇后了然,此刻图兰是有对策了。
“妾身谨遵皇上教诲。”皇后站了起来应声道。似乎是想起什么,她朝着秦如眉笑到,“今日本宫带了些补品过来,陷些忘记给妹妹。”
“只听妹妹孕期反呕,姐姐这里倒是得了偏方,说是用牛肚和……牛的排出之物合成制成药丸,且今日替妹妹找来,妹妹快服用罢。”
秦如眉正在孕期,听见这般说辞,反射的干呕了起来,惜春连忙送来小盆,呕的面色发黄。楚霖颇为责怪的看了皇后一眼,嘴上也未说出怪罪的意思。
一旁的皇后脸上虽风平浪静,只见那眼底多了皎洁,她是个懂得见好就收之人,此刻见降霜阁里乱作一团,到也没在呆下去的意思,朝着楚霖欠了欠身子道,“妾身身子有些不适,且先退下。”
楚霖见此,总算是眉间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皇后刚一回到宫中,便朝着书房走去,只见景丞相已等候多时,背着身负手而立,皇后眼里总算是有了惊喜,犹如少女般,“爹爹,你怎么来了?”
景丞相半回过半个身子,满头白发,却是精神抖擞,目光如勾鹰。只见抬手轻抚了皇后的头,动作柔和,神色宠溺,“也不过是早来了片刻,宫里一切可好?”
皇后听此,早已快逸出泪来,与上次想见。又时隔了数月。此刻为一国之母,自然不能如孩童扑进爹爹怀中诉苦,只能含笑道,“爹爹,一切都好。”
景丞相早已知晓后宫之事,也不说破,从宽袍大袖中抽出一个锦盒,打来一看是一朵白净清透的花型的东西,带了一股清香味。皇后看的有些痴迷,刚想伸手去碰,被丞相出手阻止,“这是天山的雪莲,取瑶池天水静养十日浸透后服下,则能一举得子。”
皇后听此,眸子又湿润了几分,本想谢过。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果然是皇宫中呆久了,只怕出口就是官腔。此刻到不知怎么说下去,倒是先收了眼泪,轻笑出声,“女儿做了些八香莲蓬羹,爹爹且等女儿去呈上来,今晚爹爹可要陪女儿多唠嗑唠嗑。”
景丞相右手顺了一把胡须点了点头,皇后朝着外面走去,有些惊讶爹爹怎么来了。只怕是朝堂之人又出了事?
不到一会儿,皇后和图兰一同进来。只见图兰手里多了一个托盘,皇后将瓷盏放入景丞相手中,眉眼间透出一阵温暖。
“你且坐下,且听爹爹说,这当朝变化可又倾了倾,白家得了势,后宫也得谨慎应之。现在白家又多了个孙子,倒是景气。”景丞相说的较慢,有些叹悠。
这后宫之事,他自当也晓得,只求皇后能多一些包容,且苟且存活罢。自从逸儿战死,景家势力也瓦解了尽三分之一,后又陆续溃败,此刻也只剩二分之一了。
皇后听此话,却是无多大感觉。只要她是皇后,后宫就没人敢明目张胆的与之对抗。想到此,她反而笑靥如花,“爹爹且放心罢,女儿自当照顾好自己。”
景丞相点点头,一夜红烛裁剪,面影斑驳上了那花窗之上。
楚霖也并为陪衬秦如眉多久,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倒是心思都朝着今日那个随安去了。秦如眉躺在他的怀里,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此刻也明白了过来。
倒是秦如眉先开了口,有些娇柔的身子在楚霖怀中伸了个懒腰,“皇上,妾身有些累了呢,能扶着妾身回床旁吗?”
楚霖终于从冥想中回过了神,有些惊然,随后立刻又恢复了过来,抬手勾起秦如眉头上垂下去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把玩着,有些含笑道,“这就困了?”
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失声而笑。也如了秦如眉的愿,替她送回了塌上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楚霖刚出了降霜阁,脸上那抹温和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幅阴沉的脸,依旧是菱角分明,神色锋利。身后跟着的人也不再是那个和善的王公公,而是一个高大威猛的将领,这是暗卫的领头,也是楚霖最信任的人。
“那个婢子可有审出什么来?”他侧脸询问道。
只听那名领头道,“那婢子可是倔的很,最后只说出了一个姓。”
他口气略带佩服,在暗牢里还能硬撑过几个时辰的女人,可是少见。那女人八面玲珑,笑里藏刀,说话的没有一句错处,只是可惜了未能学武,最后败于痛苦。
楚霖听此,脸上多了一丝绕有趣味的笑容,也未急着问领头这个答案,而是回道,“朕且去暗牢看看。”
月色皎洁,月光如雪般般参透而下,落地成霜,二人踏月而行,来到了御书房的偏殿,二人并为点起烛光,而是在黑暗中继续摸索,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从殿里消失不见。且宫里的暗牢,且多人只是听说过,也从来不知道在哪里,倒是神秘又危险之极。
刚入地道,需要抬着火把走出一段路去,这才能看到一个硕大的宫殿,而这地宫里就是所谓的“暗牢”而地质却是建立在了御花园之下。通过御花园的池水遮掩,为地宫里与外界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