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目光对准了秦如眉,口气也严厉起来,“可这玺婕妤,身为后宫之人却干涉朝堂之事,以下犯上。妾身自然要以作警示。”
这样一番话,自然也说的合情合理。让楚霖也无法反驳,皇后面色红润。看着一旁的秦如眉,一丝不悦的神色划过。她不过是要处置秦如眉,这皇上就跳出来护着,可真是皇上心尖的人儿。
此刻楚霖索性质问道,“既然皇后也说了,这是国之大事,需严谨。可皇后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耿婕妤所为?”
这件事问题的关键自然是在这里,太后所来不过是为了缓解白家和皇后的关系,同时也给秦如眉一些教训,眼见事情脱离了控制,此刻但也不久留。朝着楚霖道,“哀家人老啦,也做不住,先行回宫罢。”
说着帕自朝着一旁走去,楚霖只得作辑道,“孩儿恭送母后。”
皇后此刻见太后走了,心底紧了紧。只怕接下来就一个人打这场仗了,她朝着一旁的图兰眨了眨眼睛,图兰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太后走后,楚霖也算了收了心,开始处理这件事。
“既然皇后觉得此事不妥,朕也觉得不妥,不如今日就把此案给审了吧。”楚霖眉头轻皱,朝着皇后说道。
楚霖此刻也不想和皇后认真,皇后娘家此刻也算是强盛到了顶峰,此刻动她也不是时机,也算是睁只眼闭只眼,用此话来放过皇后了。皇后此刻心知皇上在放过自己,也接话道,“此事妾身当时为查案心切,此刻想想有所欠缺。”
她轻笑一声后,继续道,“今日就由皇上审理罢。”
楚霖等的正是此话,自己在这里皇后也不会多作怪。朝着皇后点点头,二人坐上了主位。楚霖好看的眉头一拧,朝着殿内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秦如眉看去,朝着一旁的王公公吩咐到,“你且把玺婕妤送去内殿养着,找个太医替她看看。”
王公公领了命,走到了秦如眉面前。终于把趴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皇后那深沉的目光也看出去好远。
“宣,耿婕妤进殿。”随着传召,耿长君一会儿便进来了,身上的衣服刚换过。洗了个澡,此刻整个人也精神了几分,一件绯色的衣裳迎面走了过来。头发梳成扇子鬓,不过以一只暗淡的绣花簪子点翠其中。衣服也平淡之极,平日里的那些曳地长裙也消失不见,素容上殿。
行叩首之礼,手举过头顶,在扑到下去道,“罪身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看此,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这耿长君是故作姿态来博取同情。楚霖见此倒是一番怜惜,朝着耿长君道,“你且细细和朕交代,那胡姬的容貌究竟怎么回事?”
耿长君听此,却又再次爬了下去,细腻的女声此刻也沾染了沙哑,又带了哭腔,依依诉苦道,“皇上,妾身冤枉啊!”
“妾身那日还在练习《快雪时晴帖》,却被皇后娘娘带人闯入,妾身还未来的及辩解,就被娘娘抓进了狱中。”
楚霖听到这,目光也变了些。侧脸过去,一双含笑不笑的眸子,有些高深莫测
的看向了皇后,只见皇后脸上的神色也慢慢崩开,取出一方袖帕,轻声辍泣了起来,朝着处理解释道,“那日妾身可是有人证,才敢抓了妹妹啊。”
“皇上若不信,可吩咐图兰带人证。”皇后掩面了过去。
楚霖此刻看着二人轻泣倒是一时也拿不准,只得先宣了人证上来询问作罢。他他从高位看向了外面,一片漆黑。精致的高粱画栋,却是一片心凉。此刻王公公也回来了,朝着楚霖点点头,示意秦如眉安顿妥当。
楚霖叹了一声气,朝着外面道,“来人,带人证上来。”
只见图兰身后跟了一个婢女,但也眼熟的很。是耿长君的四大丫鬟之一的轻烟,此刻听说是皇上亲审,一双受惊得眸子,四处乱转。图兰在她前面走着,该交代的自然也交代过了,此刻自然是按照图兰叫的说。二人叩首于地,对楚霖行礼。
只听楚霖有些不耐烦的意味,此刻一挥手免了礼,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行了,都起来罢。把那天之事给朕描述清楚。”
轻烟跪了下去,垂着眸子继续道,“那日是耿婕妤让奴婢那药到胡姬的青采殿,说是让奴婢把此药交给青采殿的小林。后面之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图兰见此,接过话道,“那日奴婢进房一搜,果然从这妮子房间搜出了剩下的药。用白纸包上,放在了床旁的矮桌之下压着,还是奴婢亲手验证。”
说着图兰把手中的宣纸包裹的那包白色的粉末递给了皇上身边的王公公,王公公接过朝着楚霖递了过去。楚霖接过,此刻面色也带了些怒意,朝着耿长君发问道,“耿婕妤,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耿长君此刻也想好了回话,立刻反驳道,“皇上!请皇上准许妾身问她几个问题。况且妾身身边有三个丫头都可以为妾身证明!”
这样主权依然是在耿长君手里,只见楚霖轻微点点头,是明了此事了。
耿长君一双带火的眸子朝着轻烟直射,出声询问道,“你说本小主给你下了命令,拿药给你,是在何时何地?且你去的时候可有什么人看见了?”
楚霖听她问的细腻,到也仔细的停了下去,只听那婢女道,“小主是在前日正中午吩咐奴婢的,你刚午睡醒来,把奴婢叫到床旁说的。”
此话一出,耿长君也细细回想,那日的确是午时在床前磨蹭了许久,叫来轻烟服侍的。此处说是她给药,那也情有可缘。只听轻烟继续说道,“那日奴婢出去并未有人看到,小主吩咐要隐秘。”
此话一出,到让耿长君觉得棘手。此刻她所说的时间,到则全部对上。那日习字时,流芳进来送水时,也和她刻意提过,这几日的轻烟怪得很。一时并未在意,在此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