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阵冷风拂面,图兰面色苍白无力,再也未曾狡辩。楚霖此刻心里恨不得将皇后贬下去,可……始终是皇后娘家权位倾遍野。此刻一时半会儿的暂且动不了她。而一旁的杨慕心也站了出来,解了这个僵局。朝着楚霖道,“皇上,既然事情已查清楚,且先把秦姐姐送回去修养罢,此处冷风凉,担心又凉到了秦姐姐。”
楚霖又是一阵沉默,既然动不了皇后,图兰自然是要动的。他目光犹如冰冷的利器朝着图兰直直的射了过去,冰冷到,“来人把图兰拖出去打上五十板子,送去浣衣局做最下等的宫婢!此生,莫要在靠近殿前。”
皇上一吩咐下去,一旁的皇后此刻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僵直的身子此刻一瞬间的跪下,跪在楚霖脚边苦苦哀求到,“皇上…皇上!图兰是我身边唯一的一个从家里带来的宫婢,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你不能把她调走……”
皇后像是撒泼般,抱住了楚霖的脚,哭的梨花带雨。而楚霖下一刻的目光又再次对准了她,又是一番冰冷的命令,“皇后殿前失仪,七出善妒,心狠手辣,残害宫嫔。且禁足半年,不得踏出慈宁宫。拉下去!”
此命令一出,又立刻上前来了四个小公公,从楚霖脚边终于是把皇后拖了下去。传来了一声声哭喊,“皇上……皇上!”
而这后宫里的宫嫔自然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咯!若说今日之事,可是耿长君最得意的一日,这皇后又被关禁闭。自然又是得意了她,秦如眉现在她已经是不怕的。这后宫之中又是她说的算了,想到此心情也好上了几分。朝着远去的一行人看去,楚霖着急的抱着秦如眉急急冲去了降霜阁。
夜里打更过子时,秦如眉终于在次睁开了眼睛。只见床边似乎有人影幢幢,等细细一看,是楚霖,他此刻还在床旁陪伴着秦如眉。让秦如眉那颗冰冷的心上,滑过一丝感动。富有辞行低沉的嗓声传了过来,“你…你醒了?”
楚霖像是许久未说话,此刻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和嘶哑。秦如眉此刻自然是伸手朝着楚霖的手伸过去,楚霖也拉住了她的手。只听她用微弱的声音,气虚若弦丝道,“皇上,妾身请您回去休息罢,明日你……还要上早朝……,且不…不可耽搁…”
楚霖的心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下,看着床上的秦如眉,此刻竟有了片刻温存之意。看着秦如眉此刻已经薄弱,还为自己着想,这是多年在没人关心过他了。此刻听她这么一说,让楚霖失笑了起来,依旧是哑着嗓子说道说道,“眉儿,你且好好休息,朕明日来看你。”说着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皇后此刻如斗破的母鸡,缩成一团的坐在自己的主殿的位置上,思量着明日得把此事和父亲说一下,让父亲再次把这个秦如眉弄死。
近日后宫里的宫嫔日子过得自然是舒适了几日,皇后被禁闭禁足。她们也不用再去请安,现在是耿美人一人拢大,大家也不必在整日钩心斗角。对于秦如眉大家自然是观望的态度。平日里恭敬有之,也不敢太亲近。倒是杨慕心还是一日一次朝着秦如眉宫里跑。
太后的寿辰过后,宫里也差不多该大封一次了。耿美人看着上面的名单,心里一阵轻叹。“流芳,去御书房。”
耿长君乘着自己的小辇,朝着皇上的御书房走去。今日来御书房自然是为了晋封一事,秦如眉若是按照规矩来,那也就是在晋封为宝林,可她是皇上心里的心尖肉,她也不敢再做主了。索性带上了花名册,来皇上宫中一起用午膳。
“公公麻烦你进去通传一声,妾身找皇上自然是有事的。”耿长君朝着面前的公公恭敬道,楚霖此刻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门外自然也留了两个守门的小公公。只听嘎吱一声,御书房沉重的大门从外打开,漏出一丝缝隙。那小公公像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老鼠,微微闪身,便从缝隙间穿了进去,门在次被合上。
小公公跪在地上禀报道,“回禀皇上,外面耿美人来了,说是找皇上有事。”
楚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并未立刻给出答复,先处理起了手里的这本奏章,批阅完了手里的这本奏折后,终于微微抬起了头道,“让她进来罢。”
耿长君得到了允许后,跟在了公公身后终于走进了御书房内。朝着楚霖望去,只见他此刻已经停了御笔,朝着耿长君微微一笑,有些慵懒邪魅到,“耿美人还未用膳,来和朕一起用膳罢。”
说着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一把搂过耿长君的细腰朝着寝宫走去。耿长君自然是一脸满足,朝着楚霖怀里再次送了送自己的腰身,将自己靠近了楚霖的怀里,这才幽怨道,“皇上好狠的心呐……,竟小半个月不去妾身那里了。”
此刻膳食还未上菜,楚霖坐在桌旁,一只大手穿过腋下,怀里搂住耿长君半个身子。此刻二人调笑着,楚霖听到此话后,却也不恼,另外一只手挑起耿长君的下巴,朝着她嘴角微微一吻,不吝啬任何夸赞道,“你可真香。”
这让耿长君微微有些脸红,将头转了过去埋进了楚霖怀里。此刻楚霖才正经了一些道,“后宫最近可有什么事?”
耿长君早已沉溺在楚霖的怀抱里,此刻听他这般正经的口气,自然是知道要开始谈正事了。此刻还在楚霖怀里的她,有些面红耳赤,这般坐在楚霖怀里在谈正经事,她是有些坚持不下来的。
也只能红着脸回禀道,“皇上,太后寿宴过后,自然后宫里的宫嫔都将有一次晋封,臣妾也核对了一遍,只是当中有几个人的,妾身不敢随字乱决定,还请皇上赐教。。”说着从一旁的桌面上,把那份花名册递到了楚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