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秦如眉彻底没撤了,只能寸步不离地陪着楚霖,叫他心安。
用过早膳后没多久,楚霖便去了御书房批阅奏章,秦如眉只好也跟着一起去,在御书房没,秦如眉站在一侧陪伴他,楚霖皱紧眉头看着奏折,似乎看到了令他不开心的东西。
秦如眉低眉顺眼,余光却打量到了他的神色,果然,楚霖抬头看着她,“你看看,这是礼部尚书的轻薄折子,上面说到了耿美人小产一事。”
秦如眉听到是请安折子,无关朝政,这才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便吓了一跳,“耿大人请皇上晋封耿美人?”
楚霖点了点头,“美人之上是贵人,如果朕封了她贵人,那与你就平起平坐了。”
秦如眉心中鄙夷,对这一家人都很厌烦,可是当着楚霖的面,又不能表达出来,只得淡淡说道:“耿美人进宫一年多了,自进宫开始位份就颇高,皇上一直很少晋封她,此次她小产,皇上若是要安慰她,晋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历来没有这样的规定,恐怕难以使其他妃嫔心服。”
楚霖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朕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要安慰,赏些金银珠宝即可,不必晋封了,我原是打算若是她此次诞下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朕都一定会晋封她的,可惜……”
秦如眉轻轻拍了拍楚霖的肩膀,知道他内心的忧伤,心中却觉得十分痛快。
耿长君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在知道自己怀的是个女儿以后,便想尽办法弄掉这个孩子,如今她终于弄掉了孩子,可是得到的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罢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楚霖最终也只是赏赐了金银珠宝给耿长君,并没有依耿大人所言晋封耿长君。
秦如眉日夜陪伴在楚霖身边,引起了其他妃嫔不满,可是太后和皇后都没有说什么,她们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
怀袖倒是替白兰传来的一句话,“白小主说,她没有什么事,就算有人猜疑她,也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太后和皇上都不会相信的。”
秦如眉一怔,白兰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有一些奇怪,似乎在暗指什么。
但这几天她一直陪在楚霖身边,抽不开身去见白兰,只能将这个疑惑埋在心底。
至于耿长君的胎,一直都没有找到真凶,最后是皇后找了御花园里专门管这一块地方的小太监,说他是因为工作上的疏忽,导致将青苔遗漏在阶梯边上,害得耿长君滑倒而小产。
太后和皇上知道后,立刻下令处斩此人,这件事情便这么过去了。
半个月后,楚霖终于从这件伤心事中走出来,秦如眉也自由了一些,只是日日夜夜仍然要陪在他身边。
流云斋内,秦如眉品尝了一口白兰的茶,微笑着说道:“姐姐这里的茶味道不错,比我那里的还要好上几分。”
白兰掩嘴笑了笑,“我的宠爱哪能比得上你,听说这几天,皇上日夜都要你陪着,哦,还不只是几天,是个把月了都!”
秦如眉一听,嗔笑道:“姐姐别笑话我了,皇上是这几日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喊着我陪伴在侧。”
白兰说道:“皇上要你日夜陪伴,看样子你马上就能有了。”
秦如眉皱眉,“姐姐,你实话告诉我,耿美人的孩子没了,与你有关吗?”
白兰神色淡然,没说什么,秦如眉通过她的神情看出来她的神色似乎有异样,大吃一惊,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可思议地说道:“白姐姐,你!”
“眉儿!”白兰冷静地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起过要害人的心思,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害我,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秦如眉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此事居然真的和白兰有关。
她颓然松开白兰的手,目光有些失望和无助。
白兰意料到她会无法接受,便说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耿长君叫我去河边,自己也是早就准备好了不慎坠河,再嫁祸到我身上,我只不过叫人提前秘密放了些青苔在河边,其余的我什么也没做。”
秦如眉轻轻道:“只这一点,便是最致命的一点了。”
白兰观察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会怨恨我,不管经历了再多,你依旧那么善良,而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秦如眉怔怔地看着白兰,白兰说道:“自我见过闵芙之死,而你又几次被冷落,短短一年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我便觉得有些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若不主动,别人便会将我们置之死地,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秦如眉知道白兰总有她自己的道理和想法,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而已,“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那么闵芙的孩子又有何辜?”白兰说道。
秦如眉抿抿唇,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是这一次谈话下来,两人似乎都不是很高兴,秦如眉神情始终是淡淡的,颇有些怜悯耿长君的孩子,而白兰也没有说话,秦如眉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如眉都没有再去看白兰,有两次白兰上降雪阁,秦如眉却又在长心殿陪伴楚霖,她原本是想进长心殿看看秦如眉,顺便看楚霖,可是每次去通传的人都说楚霖在休息,需要秦如眉陪伴,不便出来。
如此一来,久而久之,宫里关于秦如眉与白兰不和呢消息也就传开了。
又过了一日,在长秋宫内,众人前去向皇后请安。
秦如眉和白兰一前一后地进了长秋宫,俩人向皇后请安过后,皇后笑着道:“今日你们俩姐妹好似约好了时间一般来向本宫请安。”
秦如眉来的时间比较晚,恰好白兰也来的较晚,于是一边的妍丽道:“秦贵人是因为皇上心情不好,日夜陪伴,所以才会来晚一些,不知道白美人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