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生孩子

只是那婢女虽然是跪着的，却仍然哭哭啼啼，皇后认出了这婢女是临芳阁的人，便对朕打算起身离开的楚霖说道：“浑身，这个丫头好像是临芳阁的人，她这般惊悚，只怕是临芳阁出了什么事。”

秦如眉一听到临芳阁，心便突了一下，扭头看着那个婢女。

秦如眉仔细一看，那婢女果然是临芳阁的人。

楚霖听到后，驻足，扭头看着婢女，皇后道：“有话就快说！”

婢女忙道：“皇上，耿美人她不好了，她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没了！”

楚霖闻言，脸色大变，皱眉大声道：“什么？什么叫孩子没了？”

皇后也是脸色一黑，“你在说什么？说清楚！”

秦如眉在一侧打量楚霖和皇后的神色，心里已经明白这个婢女的意思是什么了。

耿长君的龙胎没了，只是这一次秦如眉在这边，并不知道临芳阁都发生了什么，所以耿长君的孩子没了，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临芳阁内，太乙门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丫头下人们手里都拿着盆子进进出出的，秦如眉跟在楚霖身后，看着那些人手里的盆子，全是沾了血的白布，在盆中的热水中散开了来。

一股腥味在房间里蔓延着，秦如眉皱了皱眉，看见楚霖神色悲凉，在前殿徘徊踱步，但是却不进内殿。

内殿血腥之味蔓延，而楚霖作为皇帝，是决不能进产房的。

皇后坐在楚霖身边，看着他双手握拳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说道：“皇上别太过伤心了，耿美人还年轻，将来还能为皇上诞下皇子的。”

楚霖始终不曾说话，秦如眉可以看见他手背青筋暴起，看上去别让人觉得他悲痛万分。

秦如眉站在楚霖身边，对他说道：“皇上，太医们医治恐怕要许久，皇上不如先去休息片刻吧！”

楚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休息？

秦如眉只好让下人端茶进来，可是楚霖也不曾喝过一口。

内殿里有太医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楚霖脑仁疼，于是说道：“朕先回长心殿，一有消息便来告诉朕。”

皇后一怔，扭头看向秦如眉。

没想到秦如眉说什么，楚霖都这么听她的话，让他去休息，果真就去休息了。

秦如眉跟着楚霖一同出了临芳阁，留下皇后在临芳阁等候消息。

本来治疗就需要一段时间，方才太医抽空也出来跟楚霖和皇后汇报过了，反正耿长君的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的。

所以他们就算守在临芳阁，也是白守，还不如出去，等一下让人再来通报一下也是行的。

秦如眉跟在楚霖身后，与他一同去了长心殿。

一到殿内，秦如眉便对刘堪等人说道：“皇上现在心情不好，你去弄一些龙涎香过来。”

刘堪点点头，额上露了一层冷汗。

“多谢小主，奴才都不知道该怎么侍奉皇上了。”刘堪说道。

秦如眉语气温和，道：“放心吧，这几天我会一直陪在皇上身边的。”

刘堪点点头，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出了长心殿，去为楚霖准备茶水和糕点去了。

秦如眉走近长心殿，看见楚霖正在殿内徘徊，他身上散发出来强大的气场令人不敢逼近。

秦如眉对楚霖说道：“皇上，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楚霖闭上双眼，忽然笑了一声，他那一声苦笑，让秦如眉只觉得十分可怜。

她看见楚霖忽然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眼角淌出了一滴泪水。

秦如眉走到楚霖身边，伸出手抱着楚霖，心疼万分，“皇上！”

耿长君的孩子没了，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她为此感到欣慰，可是她没想到，楚霖竟会如此伤心。

“眉儿，我的孩子又没了，又没了……”楚霖靠在秦如眉的肩膀上，声音沙哑着说道。

秦如眉抿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闵芙死的时候，就怀了朕的孩子，朕那时便觉得悲痛万分，如今……朕的第二个孩子，又不能出生了……”

秦如眉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那般潇洒的楚霖，今日却会在她面前哭泣。

她抚摸着楚霖的后背，只觉心疼不已，轻声哄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皇上就算是伤心，也不能伤心坏了身子，如皇后娘娘所说，耿美人年轻，将来还会为皇上诞下皇嗣的，而且后宫还有其他的妃嫔，总有人能够给皇上诞下皇子的。”

楚霖的手紧紧地握着秦如眉的手臂，将泪水擦拭在秦如眉的颈子上，“朕在想，是不是朕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朕的孩子一个一个地都离开，这是上天在惩罚朕。”

秦如眉一怔，忙劝道：“皇上是明君，何出此言！”

楚霖道：“去年北方游牧民族来犯，今年南方又有旱灾，宫里一年之内没了两个孩子，这难道不是上天在惩罚朕吗？”

秦如眉怔住，想起了这一年内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不好的事，难怪楚霖会这般痛苦。

秦如眉已经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听着楚霖难过的说话声。

她道：“耿美人不会无缘无故没了孩子，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皇上不妨等耿美人身子见好了，再询问她原因吧！”

楚霖现下伤心，哪有空去想那些事情。

自临芳阁的下人过来告诉楚霖秦如眉的孩子没了，她便知道，这一定是耿长君的诡计，只是不知道耿长君打算把这个罪怪到谁的身上去。

秦如眉道：“皇上，臣妾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楚霖忽然抬起头，秦如眉看见他的脸上竟然有许多泪痕，心疼地摸着他的脸颊，楚霖一把握住她的手，渴望地说道：“眉儿，你给朕生孩子好不好？”

秦如眉一怔，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错愕地看着他。

楚霖连忙继续道：“眉儿，朕想要一个孩子，朕想和你有孩子，不，不只是一个，朕想要跟你生很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