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找什么人呀?”司机战战兢兢得问。
“二十多年前在这里住的人,我记得他家是住在6号楼二单元,三楼左手。”
“都已经二十多年了,这怎么找呢?”
“他叫王欣。”
蔓淇说着流下了眼泪,蔓淇用手摸着脸上的泪水,温热的,舔了一下手指。
“是咸的,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哭过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我都忘记了。”
司机吓得面色苍白,手紧紧得抓着方向盘。
“你这样一直跑也不是个事呀!找人总要有个方向吧!”
“我不要你管!”
“这个名字这么普通,全市都不知道能找出来多少呢。而且城市变化这么快,就光是在路上跑着,难道还能偶遇吗?他在哪里上学?在哪里工作?这样才好找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帮她吧!不想浪费时间漫无目的得闲逛,或者是说她的眼泪也影响了我。
“我记得他妈妈是规划设计院的工程师,对,没错,去规划设计院。”
司机在蔓淇得催促下,风驰电掣般得来到了规划设计院。司机也很想摆脱这个麻烦吧!司机的脸上已经挂着即将解脱的表情,但我隐隐觉得不安,也是和蔓淇共用一个身体,我能感受到她的想法。
蔓淇抓住了司机的手,“真是太感谢你了!”
司机僵住了,不敢动,蔓淇蔓淇慢慢得移向了司机的脖子,快跑了,快躲开呀!我大声喊着,但是司机只是颤抖着,去而不敢反抗,在血喷涌而出的时候,灵魂已经被蔓淇吃下了。
蔓淇走进了规划设计院,不像以前那样豪迈了,怯生生得看着周围。
“小姐,您什么业务呢?”
“我。。找。。。一个人。”蔓淇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叫什么名字呢?”
“李彩霞。”
前台妹子在电脑上敲了一会,微笑得对蔓淇说:“李彩霞女士是在向阳区的规划设计院。”
虽然没有直接找到,但是已经知道她具体的位置了,蔓淇跟前台妹子道谢。
“真是下手快了点,算了啦!反正我自己也行!”
蔓淇把司机的尸体挪到了后备箱,没想到我的身体居然这么有力气,看来人的潜能真是无限的。方向盘上,车上还有司机的血,蔓淇噘着嘴拿着纸巾擦着。
擦完闻闻自己的手,一脸嫌弃的表情。
“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吃人,真是好恶心呀!”
我有点好奇,还是压制住了,脆弱的内心受不了太恐怖的事情了。
蔓淇潇洒得开着车,哼着小曲,用手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心情很好,突然晴转多云,一脸的阴翳。
在规划设计院终于找到了李彩霞,她正在开会,蔓淇在小厅里等着。用指甲敲着桌子,很焦虑的样子,但是会议迟迟没有结束,蔓淇敲得太用力,指甲裂了一块,钻心得疼痛。
蔓淇走到会议室,里面只有五个人,正在激烈得争论着什么。三个男的,两个女的,年纪大点的那个应该就是李彩霞了。蔓淇推门而进,一个男的拍着桌子,“谁让你进来的,这开着会呢!”
蔓淇的手对着他,轻轻一握。男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双手空中挥舞着,头狠狠得撞在了桌子上,晕死过去了。一个男的,转身把腿就跑,刚一跑就被绊倒了,倒在地上起不来。另一个男的,双手高高举起,蔓淇没有对付他,看着这边的两个女人。蔓淇刚转身,男人就大喊救命。
蔓淇一挥手,男人被抛到了空中,狠狠撞向了墙壁,倒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
年轻的女人,浑身发抖,缩在座位上小声哭了起来。
“乖!不要害怕,你只要乖乖的,就一点事情都不会有的。”蔓淇温柔得安抚受惊的女人,女人的目光变得呆滞,眼神发直得看着前方。
满头银发带着厚厚镜片的女人淡定得看着蔓淇。
“你是王欣的妈妈?”
“你来这是什么目的?”
“我就是想见见王欣。”
“你为什么要见王欣?”
“我已经等了他二十多年了,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不会说的。”
“我不会伤害他,我真的只是想见他。”
李彩霞看着身边前一秒还在硝烟弥漫得争论,现在生死未卜,视死如归得看着蔓淇。
“我可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没有时间浪费,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告诉我王欣在哪里?”
蔓淇抓着李彩霞的头,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李彩霞想闭上眼睛,但是眼睛就像有个无形的机器撑开一样。眼睛瞪着,眼球都快要凸出来了,眼白处毛细血管都要爆裂了,眼白都开始发红。
“告诉我王欣在哪里?告诉我王欣在哪里?告诉我王欣在哪里?告诉我王欣在哪里?”
蔓淇不停得在李彩霞的耳边说着,李彩霞咬住的嘴唇想被撬开了一样,嘴唇大张着,牙龈都外露着。鼻血缓缓流着,越过嘴唇流进了嘴巴里。耳朵也开始往外冒血,眼睛已经发红,也在往外渗血。
“我都说了,我不会害他,就是想见他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这么不想说,那我就成全你。”
蔓淇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揉成团往李彩霞大张的嘴里塞着,塞得满满得,腮帮子都鼓得圆圆的。
“小的时候,我去找他玩,你说跟我玩没有出息。我的爸妈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不是学霸,会带坏王欣的。只有学习好的孩子才配跟他做朋友。”
李彩霞难以置信得看着蔓淇,王欣现在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而蔓淇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八岁而已,李彩霞当然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了。
“我早就很恨你,看在王欣的份上才不会伤害你。但是机会难得,如果我见不到王欣,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你现在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蔓淇拿起桌子上的笔,狠狠得chuo向了李彩霞的眼睛,李彩霞嘴被堵着,喉咙发出还是发出了惨烈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