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斯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我的心中打消不了他曾经想利用我的顾虑。他有他的血海深仇要报,而对他来说算什么呢?只是有点利用价值吧!他说是海叔自己的主意囚禁了那个女人的灵魂,但我始终不相信会这么单纯。那他带我阴村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不是跟海叔商量好的吗?我只是个棋子而已。
会想这段时间和李斯的相处,是很开心。这么多年来,没有人你们关心我,李斯给了我家人的温暖。我想跟李斯好好相处的,但我们之间的隔阂不知道该怎么消除。已经累积这么深了,还能这么消除呢?
我现在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了,还是高考重要。我不想再面对了李斯,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没有吃饭就回到了卧室,过了一会,李斯来敲门,告诉我饭菜放在了门口。我过了好一会才去端饭菜,等李斯已经走了。虽然我没有胃口吃东西,但是我还是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去参加高考。以前在学校天天吃食堂,那时候挺快乐的,有时食堂的厨师厨艺大爆发的时候,味道真心不错。有时打饭的阿姨那一勺子多个了几片肉,都能高兴好几天呢。
但是现在饭菜如此精美,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摆盘精致,有菜有饭有汤还有点心、甜品,都是那时候想吃都吃不到,我却没有一点胃口。跟朋友聊聊天,吃着清水面,也比这个好。好怀念我的朋友伊伊,还有脾气古怪、说话刻薄的班主任。
我边吃饭,边看着书,忙碌得学习也好,让我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现在已经没有了司徒风的困扰,我还不珍惜机会好好专注学习。
我看了书看得眼睛又酸又涨,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鼻子也发酸,眼泪就这么轻易得掉下来了。“谢琳!谢琳!”蔓淇和色老头的声音。
我用手背狠狠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不想被别人发现我的狼狈,但已经掩盖不住了。
“谢琳,你怎么了?”蔓淇问我,但我不敢看她和色老头。
“我跟李斯去了阴村,发现我身上有两个灵魂,还有一个灵魂,就是司徒风深爱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的灵魂,被海叔囚禁起来了,借此来要挟司徒风。事实证明了我就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而已,而李斯就只是利用我。我觉得活得好辛苦啊!”我边说边哭,越说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
“人跟鬼没有什么区别,人阴暗恶毒起来比鬼还胜百倍。”色老头边修着指甲边说,臃肿肥腻的身材却带着妖艳妩媚的气质,感觉比女人还女人。
“谢琳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等你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司徒风和李斯,他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会有全新的生活的。”
“我的心好累啊!你们说有没有药,能让我把你以前的事情都忘掉,让我不要这么痛苦,让我不要对谁都有防备之心,让我不再单纯,觉得人生充满了阴暗。”
“你的人生还长呢!再说了,谁还不遇到几个人渣呀!有点承受力好不好呀!”色老头轻描淡写地说,像是饱经沧桑辛酸的风尘女子。
“你们不用再受司徒风的摆布了吧?”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们就是那些小虾米。”蔓淇唉声叹气地说,色老头看着也很是无奈的样子。
“那你们说人跟鬼差做交易,都是干什么呢?”我很想知道海叔跟司徒风会做什么样的交易。
“可以干的事情太多了,但肯定都不什么好事儿。”说着话的时候,色老头的小眼睛,闪闪发亮。看他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是没有少干过。
“司徒风那么爱那个女人,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吧!但是为了爱一个人,就去伤害别人,这是真正的爱吗?”
一谈到感情,蔓淇和色老头的表情都很沉重,谁的心里没有一段忧伤呢。
“人呐!一辈子为情所困,做了鬼,还是为情所困。”说完色老头深深叹了口气,蔓淇的眼神里满满得落寞。不是又那么一句话吗?天热难耐,想想感情的事情,心很快就哇凉哇凉了。
“算了,算了,我才不浪费时间胡思乱想了,我还是考考好好学习吧。”不想再想这些问题了,想这些问题比我做题还让人头疼。题目再难,我总能攻克,感情的事情我理不清楚。
“别那么辛苦了!”蔓淇把我的书合上了。
“别闹了,我要看书了,如果再靠不上大学,那我就太悲剧了。”
“有我们在,你还会考不上大学,你就考虑想上什么大学吧!根本用不着这么辛苦!”
“认识什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是学霸呀!”我以为蔓淇和色老头学习都很好呢!
“学霸就算了,我们可以去趟试卷库,把题目给你,你想考多少分,还不就由你啊!”我听蔓淇这么说很吃惊,这样都可以啊!
“试卷库保密措施应该很好吧!”
“那是针对人的,又不防鬼,我们想进去,那不是如履平地。”
“做这样的事情都可以?”
“当然了,这都是小事儿。”蔓淇说得很轻松。
我想蔓淇说的这些是真的,难怪人要跟鬼做交易,原来还能这么干。以前还觉得是个世界很公平,现在看来哪有公平的事情呀!连号称史上最公平、公正的考试,还有这种操作。
原来这都是小事,我不敢想象海叔和李斯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依靠这些,我依靠我自己的实力,这样我心安理得。”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很多人都是如此呀!”蔓淇好心为我,没有想到我居然这样拒绝,有点恼火。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今天我走出了这一步,明天我就会干别的什么事情,这种事情不能开了头。”我明白蔓淇的好意,我还是坚定得拒绝了她。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