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徒风知道我的身世,只是不告诉我而已,他是什么目的呢?怕我伤心,真的是为我着想吗?
“我家世代都是蛊师,做的都是阴毒之事,所以遭报应,那就是我。我会给整个家族带了灭顶之灾,所以我被抛弃。”
司徒风惊愕得看着我,看到我的眼睛马上又躲闪了目光。司徒风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看来我的身世确实如此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李斯爷爷说的。”
司徒风轻轻叹了一口气,愧疚得看着我。就这一个眼神,我就没有办法再怨他了。他有什么可愧疚的,又不是他的错,他这么做也不是害我,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不该隐瞒你。”
“你有什么错。”
我不是赌气说,我真心觉得司徒风没有错。每次在司徒风面前想好好表现,每次总是说错话,词不达意的。每次想让他对我有好印象,总是适得其反。我这高智商怎么一见到司徒风就不灵了。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比较容易接受。让李斯爷爷告诉你,还是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对你打击很大。”
听着司徒风这样说,我忍不住继续鬼哭狼嚎,这是要感动死我吗?他居然对我这么用心,可是有什么用,我对他有情也没有意义,我只能给他带来厄运。
司徒风看到我哭成这个样子,来回踱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谢琳,你别哭了。”
“琳儿,身体让给你吧,我自己难过一会。”
“你别难过了,这都是命,又不是你色错。”
琳儿以为我是在为我悲惨的命运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不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对我来说就已经相当于孤独终老了。我被司徒风感动的,他还是为我着想的,我已经满足了。
“谢琳,你这样哭很伤身体的。”
“好,我知道你是心疼琳儿的身体。我就像危险品一样,我谁在一起就会给谁带来厄运。现在还要跟琳儿共用这个身体,不如你让我灰飞烟灭吧。你就可以跟琳儿长相厮守了。”
我说着竟然握住了司徒风的手,司徒风并没有躲开,任由我抓着他的手。触摸他的手的时候,我觉得触电一般,这样的感觉让我上瘾,舍不得松开他的手。
“谢琳,不要向命运屈服。”
这句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一向就不愿意接受命运的摆布。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司徒风让我彷徨的心觉得安稳。
“谢琳,我们一起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我们又是那么相似,我总能在你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我怎么忍心让你灰飞烟灭呢。”
“琳儿,现在想想觉得好幸运,幸亏你和我分开了。不然会给司徒风带来厄运的。”
“我才不相信什么厄运,因果报应,谁造的孽谁遭报应,你又没有做什么。”
“其实一个人也无所谓呀!特别自由,现在很多人都是单身,也过得很好。”
我不过是故作坚强,其实我好怕会孤独终老。现在跟琳儿共用一个身体还好,等我们分开了,见不到司徒风,我该怎么活呀。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小绿还是没有来,这次连蔡越行都没有来。他们不会还在医院吧,我给蔡越行发短信,石沉大海没有音讯。我心神不宁的上完课,然后赶往医院。小绿的身体果然扛不住,打着点滴,一脸疲倦的蔡越行陪在她的身边。
“让她吃饭,她就是倔,现在身体吃不消了吧。”
蔡越行对着我做了噤声的动作,然后很粗暴得把我连拉带拽得拖出了病房。
“你别乱说了,她现在受不了刺激。”
“怎么那么脆弱呢。”
“邵波死了。”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蔡越行严肃的表情,告诉这事情真的很严重。
“那么大一小伙子,看着挺强壮的,就因为感冒死了,这怎么可能?”
“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小绿听到这个消息就跟疯了一样,打了镇定剂这才睡着。”
看蔡越行这个样子,肯定也是跟小绿一样不吃不喝不睡。我让他回去休息,我留下来陪小绿。
半夜我居然被冻醒起来,这么大的医院,晚上却觉得冷冷清清的。我一抬头小绿居然不见了,床上空空的。我赶紧起来,卫生间、阳台都没有,我有不祥的预感,我往楼下望去,还好没有人跳下去。
我跑出病房,每个病房都黑着,走廊上也只剩下昏暗的壁灯。护士站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好像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漫无目的得瞎跑着,喊来喊去,却找不到一个人帮忙。走到楼梯的时候发现,凉飕飕的感觉,就是这种凉让我冻醒了。我寻找着这种凉飕飕的感觉,走着走着就到了楼顶。
果然在楼顶发现了小绿的身影,我刚想叫她,发现她被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拉着。白色长袍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那人长什么样子。小绿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顺从得跟随着。楼顶上还有另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之前那个穿长袍的人,推着小绿,让她跪下,然后自己也跪下了。
之前误会小绿是炼鬼门的人,这个动作可以看出,小绿并不是情愿的。
“她是怎么回事,之前她总是能带来最多的阳气。最近是怎么回事,带回来的阳气打了折扣,自己还搞成这个样子。我的符咒是不可能出问题的,难道有人从中作梗?”
“启禀主上,属下还没找到结果,所以把她带到了主上身边。用漂亮女人当容器,勾引男人采集他们身上的阳气,这个办法已经在我们炼鬼门传承已久了,经过主上的改良,一直都是万无一失,这次实在是出乎意料。”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真是办事不力,还得我亲自出马。”
“主上明鉴,这次确实不同寻常,采集来的阳气要供主上修炼,小的实在不敢出半点差池,所以才劳烦主上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