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看到琳儿这样很焦急,唉声叹气的就是没有办法。
“风哥,我不行了。”
“琳儿,让我替你疼吧!”
人越是在紧急的情况,越不带脑子的。
“琳儿,都已经疼成这个样子了,就去医院呀!有病看病呀!”
“怎么看呀!我不会呀!换你吧!”
也是琳儿一个古代人,司徒风又一个鬼差,还是换我吧!一换到身体里,疼痛感随之而来,闷闷得疼就像是钝刀割肉。有本事疼厉害点,把人疼晕过去也好呀。
“琳儿,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呀。”
“我是谢琳,我跟琳儿换了过来。都这么严重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好!我陪你去。”
“学校就有校医,不复杂。等医生开了药,我就换琳儿。”
“不要!不要!等你好了以后吧!我可遭不起那个罪。”
琳儿居然拒绝了我,司徒风不就是陪着我了嘛,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了。我都不敢相信呀!
有司徒风陪着,我走路都要被扶着了。有他扶着我,我心里都开花了。
校医院在学校门口的旁边,从公寓走过去要有一段距离呢,可以被司徒风扶着那么久,太幸福了吧。我心里正在偷偷乐着。
“你告诉我校医院在哪里?我直接带你过去,你走着太累了。”
我忘记了司徒风又不是普通人,不用走寻常路呀。直接飞过去那是挺快的,再开几片药,我跟司徒风又没有多长时间相处了。真希望我病得重一点,头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千万别突然好了,希望再严重一些。这点疼痛算什么,再猛烈一点。
“闭上眼睛不好害怕,一瞬间就到了。”
因为我生病了,司徒风特别得温柔,我心都要融化了,只有幸福的感觉,一点也不觉得疼了。
校医院瞬间就到了,我尽力在医生面前表现得特别痛苦,好显得严重一点。我这再表现得严重那也比不上琳儿,她实在太不能忍受疼痛了。
“你一直看墙干什么,脖子不舒服吗?”
我才发现我一直盯着司徒风看,医生是普通人看不到司徒风的。我也不能一直盯着司徒风看,这太明显了。
“我在看时间,希望快点好,别耽误我学习。”
“病了就别想学习的事情了,安心治病,把身体看好了,才真正不耽误学习。”
医生淡定得开了单子让我去验血验尿,其实当鬼也挺好玩的,别人看不见,这可以偷窥多少隐私呀,我也太好奇了。
我抽血的时候又忍不住看司徒风,司徒风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其实我根本不怕好不好,我可是学医的呀,打个针算什么。我早就拿自己练过手了,这点痛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
平时我都不觉得疼,有司徒风护着我倒觉得疼了,我皱着眉头,司徒风轻轻拍我的肩膀。
“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已经要好了。”
司徒风一直安慰着我,我觉得自己很虚弱,抽完血都要人扶着了。
“你怎么样呀?脸色好苍白呀。”
那才多大的管子,根本不可能把人抽得脸色苍白,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我头晕。”
“那怎么办?”
司徒风很焦急,握着我的手的劲都要大一些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
“你等我一会,很快就回来。”
司徒风一走,我就觉得心里空空的。一个人等化验报告好无聊,司徒风不会找理由走了,不回来了,我开始胡思乱想。
人生病的时候会变得特别脆弱,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司徒风的时候,后来那些过往经历,越想越委屈。想来想去,搞得自己泪眼汪汪。
外面下起了小雨,又是夜晚,这样的天气,让人更忧愁。雨水的潮气让人很不舒服,不知道一会怎么回去,没带伞。
李斯为了一场难得的话剧,居然真的放心让生病的我一个人在家待着。这样的男朋友不分手干啥呢,留着气自己吗,想到这里又把自己气哭了。
眼泪让我看东西不清楚,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动。我难过得都懒得动,任由眼泪慢慢滑落。大颗眼泪流出,我的视线清楚点了,一个细长的花绿的东西慢慢向我移动。
我拉起衣服的下摆擦了眼睛,出门这么匆忙,没带纸。此时我都顾不上尴尬了,反正没人在乎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眼泪被擦干,终于能看清楚了。移动居然是一条小蛇,活着的。虽然只有筷子那么长,身上是花绿的,一扭一扭缓慢得向我爬来了。
我吓得惨叫起来,我特别怕蛇,虽然它小但我还是害怕。我一声接着一声叫着,人就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我太害怕了,吓得都忘记了跑。
小蛇并没有被我的惨叫吓走,反而被吸引过来,继续向我爬着。
“不就是一条蛇,而且那么小,你叫什么呀!又没毒,有什么可怕的。”
我吓得边惨叫边惨哭着,琳儿倒是很无所谓的说。恐惧就是恐惧,那是可讲道理的。就算没有毒,我还是害怕呀。
我害怕还一直盯着那条小蛇移动,突然我的旁边出现了司徒风黑袍。他还是回来了,我抬头看着他。他一脸冷峻,眼睛像能冒火一样,对这那条小蛇轻轻挥了一下手。
那条小蛇剧烈扭动着,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然后就像折断树枝一样,把小小的蛇细长的身体折了好几次。小蛇瘫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的惨叫把夜间值班的护士叫来了,护士一脸疲倦,很不高兴得问我。
“你怎么了?”
我不敢再看那条蛇,用手指指地上。
“不就是一条小蛇嘛,下雨返潮,肯定是从外面的水池爬过来的。”
我慢慢起来,司徒风扶着我,我小心翼翼挪到了一边,远离那条小蛇的尸体。
“蛇爬到医院来,这很少见。我在这医院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而已。”
护士拿来扫把,无精打采得说,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护士刚才应该在睡觉,头发有点凌乱,一缕很长的头发飘在背后,就像有条蛇趴在她背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