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已经睡下了,我拿着小瓶子,开始给他们讲吴道子和桑花的传奇故事。有这么厉害的大师在,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小妹妹,真的很感谢你,但是我现在真的只想灰飞烟灭,我不想再继续遭罪了。”
“快点弄死她!快点让她去死!”
男人像野兽一样嘶吼着,这两个人也许是仇人吧!把两个有深仇的人放在一起,真的是折磨呀!
“那到底是谁害的你们?”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是一秒钟都不想活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越来越好奇了,是什么逼得一个人这么渴望死亡呢?云朵一会遮住了月亮,一会又放出了月亮,我好奇得彻底睡不着了。就一直盯着这个小瓶子,女人时不时哭泣一会,男人却一直都是暴怒着。
“都是你这个坚忍,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你这个坚忍!你怎么不去死呀!你快去死呀!”
“你一个男人,怎么这样欺负女人呢!”
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骂得实在太难听了,女人只是一味得哭着。
“你能答应,我告诉了你这些事情以后,就把瓶子摔碎,让我们解脱吗?”
“可是你们两个都在里面,你想解脱,那个男人呢?也许他想活呢?”
“他有什么资格活着,这都是他的报应。”
我没有答应女人她的要求,我不想去杀人。女人诅咒起来男人,另个人互相揭对方的短,从他们的争吵,我了解了故事的大概。
女人叫廖雪,男人叫薛龙,本来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廖雪是一个年幼孩子的母亲,但是丈夫的工作很忙,总是照顾不上她。但是为了生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结婚多年,感情已经被生活的琐碎磨淡了。
廖雪一个带着孩子还要工作,很是辛苦。难免跟丈夫抱怨两句,而丈夫每次都是说工作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切的琐事都由廖雪处理。公公婆婆也经常苛责廖雪,这让廖雪实在无法容忍,廖雪和丈夫开始经常冷战。
原本任劳任怨的廖雪也不愿意再继续牺牲自己了,经常把孩子扔给公公婆婆。开始打扮自己,开始享受生活。廖雪本来天生丽质,只是这几年带孩子略显憔悴,但是一收拾打扮,又容光焕发了。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要当黄脸婆,女人还是需要爱情滋润的。廖雪还在幻想,渴望着爱情降临。
而薛龙年轻轻轻就在父母的操办下结婚了,并很快就有了孩子。妻子是父母喜欢的,身体健康,踏实过日子,长得并不好看,也没有文化的女人。一开始还好,时间久了,薛龙觉得没有共同语言。
虽然妻子把家里照顾得很好,但是他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就这样内心空虚的薛龙和对爱情渴望的廖雪相遇了。两个人一相遇就迅速得陷入了爱河,爱得轰轰烈烈的。两个人都有点相逢恨晚的感觉,琐粹的家庭生活让他们都忘记了爱情的感觉,爱情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对方都是有家庭的,还能顾及家庭,不敢太过分。毕竟孩子还都小,想给孩子完整的家庭的。但是很快他们就不甘心了,频繁得约会偷情,让他们的事情败露了。
薛龙的妻子原谅了他,只希望他能回归家庭。但就是这样的纵容,让薛龙肆无忌惮,开始光明正大得和廖雪在一起。妻子被他气到吐血,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父母也责骂他,但是他也不在乎。薛龙早就厌倦了他们,策划着跟廖雪一起去私奔。
廖雪的丈夫就没有这么好了,知道了这事之后,狠狠得打了廖雪。因此廖雪直接就不回家了,就跟着薛龙一起生活。老人希望廖雪看在孩子的份上,和薛龙断了吧,但她连自己的孩子也不顾了。因为讨厌自己的丈夫,连自己的孩子也一起讨厌了。
薛龙为了能和廖雪一起生活,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一分钱也没有给妻子和孩子留下,那时候正好赶上妻子被气得生病。因为没有钱看病,再加上生气,薛龙的妻子一病不起,很快就死去了。但是薛龙一点悔意都没有,连孩子都不管的。
薛龙和廖雪就只是沉迷在爱情之中,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证明了他们爱得深,爱得轰轰烈烈。他们就是无所顾忌得爱着,他们觉得真爱是没有错的。
有天一个人找到了薛龙和廖雪,说很崇拜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崇拜他们敢于大胆的爱。既然他们两个这么相爱,是不是想永远永远都在一起。薛龙和廖雪都说愿意永远都不分开,之后他们就被迷晕了,再醒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这个小瓶子里了。
那人告诉薛龙和廖雪,他一直暗恋薛龙的妻子,但是他家条件不好,他从小就去当道士了,他很自卑,一直都不敢表达自己对薛龙妻子的爱。后来薛龙和妻子结婚了,他就把这份爱隐藏在了心中,偶然的机会,他得知其实原来薛龙的妻子曾经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他不顾一切得去找薛龙的妻子,但是薛龙的妻子对他说,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这辈子缘分不够,即使心中有爱,但她不可能放弃家庭,老人和孩子会没有人顾的,只能牺牲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也压抑自己的感情,没有想到他们俩压抑自己的感情,为了完整的家庭。而薛龙却寻找自己的爱情,背叛妻子,还最终气死了妻子。
他实在忍不了了,他用道术把薛龙和廖雪的魂魄从他们活生生的身体中剥离出来,用符咒封印在瓶子中,让他们永远永远都在一起,用这样的方式作为对他们的惩罚。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每分每秒都在一起了,但是时间久了,两个人就开始心生厌恶了,但是又没有办法逃离开。这个瓶子成了他们的监牢,却怎么也逃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