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如菜色，虽然很瘦弱，手脚却是浮肿的，看着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师父也认为女人并不是鬼上身，但是婆婆和大姑子却坚信这一定就是鬼上身导致的。
上一次山，下一次山总不能无劳而返，师父做了一场法事，然后拿了钱就准备道观。偏偏山雨来了，暂时回不了道观。婆婆和大姑子盛情邀请师父和李然住下，但是三个女人终归不方便，师父和李然就借宿到了隔壁家。
隔壁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三个孩子，下雨什么也干不了。闲着也是闲着，师父和那堆夫妻围着火炉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李然和三个孩子一起玩着。
“道长，那个被鬼上身的女人好了没？”
“好了！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
“那可就难了，我看不止她被鬼上身，她那婆婆和大姑子才是被鬼上身呢！”
李然留意着大人的谈话，难道是鬼太厉害了，她们三个人都不像是被鬼上身了，李然很费解。
“这婆婆年纪轻轻就守寡了，一个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没有想到大姑子也是如此，连个孩子都没有就守寡了。婆婆不改嫁，因为有两个孩子，这还说得通。这大姑子明明很年轻，却也不改嫁。这儿子也很怪，年纪很大了，还没结婚，他们一家人都不着急似的。终于找个了这个女人结婚，才结婚没多久，儿子就出门去打工了。”
“你说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上，这家人就是古怪。婆婆和大姑子性格古怪得厉害，婆婆宠儿子也就算了，大姑子也宠儿子，那是她弟弟呀！简直把他当成她儿子了。男人一般都很早就出去打工了，但是她家的儿子金贵得不行，舍不得让他出去打工。每曾想到这才结婚，就死吵活闹得废出去打工不可。”
“对呀！哪有一结婚就往外跑的，真是不正常。街坊们关心她们家什么时候抱孙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问一次发一次火，我们都纳闷了，这抱孙子好像对她们是坏事似的。”
“这婆婆和大姑子也不是什么善茬，经常听到那个小媳妇大晚上哭哭啼啼的，人瘦瘦弱弱的，肯定没过什么好日子。”
“可不是嘛！那家人抠门的，把那小媳妇当牲口使唤，
饭还不给吃饱的，我跟她说两句话，那大姑子还训斥她，说她偷懒。你看那婆婆和大姑子长得跟猪一样，小媳妇瘦得跟豆芽似的。”
那对年轻的夫妻，自顾自得说着。师父也不好打断，只能早早去休息了。李然很好奇，虽然很喜欢喝小孩子玩，还是跟着师父走了。
“师父，我在她们并没有发现鬼的痕迹，她真的被鬼上身了吗？”
“当然没有！”
“那做驱鬼的法事有用吗？”
“有的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她们相信有鬼，那就给她们驱鬼好了。”
“可是如果那个女人并没有被鬼上身，她疯疯癫癫的还是会继续呀！这不是会影响咱们道观。”
“她相不相信不重要，家里做主的是她婆婆和大姑子，她们相信就好了。”
“师父，这不是欺骗吗？”
“她们就是要驱鬼，给她们驱鬼了，这不算欺骗。”
“可是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疯疯癫癫的？”
“你以为只有给鬼上身才可怕吗？被人上身更可怕！”
李然不明白师父的话，人还能被人上身？但却对这很好奇，总觉得里面有无限的奥秘等待自己去解决。
就这样消停了一段时间，婆婆又找人来请师父去驱鬼，说女人又被鬼上身了。师父并不想再去，但又不能跟钱过意不去。就让李然把符纸给她们送去，就能驱鬼了。李然是真的很好奇，所以就去了。
这次女人更严重了，脚被沉重的铁链子拴着，瘦得已经皮包骨头了，奄奄一息得躺在草垛上。李然看着都觉得很不忍心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怜了。李然真的很想救她，被鬼上身，可以驱鬼。如果被人上身呢？是不是可以驱人呢？
婆婆和大姑子拿着李然送来的符纸，赶快贴了起来，但是李然知道这符纸对女人是没有用的。婆婆和大姑子留李然吃饭，李然没有推脱，他还在想如何能就女人。婆婆和大姑子似乎很喜欢李然，热情得拉着李然，有说不完的话。
李然从小就是和师父、师兄们一起长大的，每次看到别的孩子有妈妈，李然是很羡慕的。婆婆和大姑子对他，让他有了一点有妈妈的感觉。
“你从小就没有妈妈，真是可怜呀！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生一个孩子呢？”
李然记着隔壁夫妻的对话，所以问大姑子。
“你这小家伙，知道什么是结婚吗？”
大姑子用手指戳着李然的脑门，戳完又轻轻得揉着，其实并没有戳疼，好像把李然戳疼了，很心疼得揉着。
“没事！我不疼的。”
太过亲密，让李然不习惯，李然推开了大姑子的手。
“怎么会不疼，都红了呢！”
大姑子一把把李然揽入怀中，抚摸着李然的额头，然后亲吻着李然的额头。李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但是他觉得这样并不好。
李然脸红着要推开了大姑子，可是一个小孩子，力气并比不了大人。大姑子在李然的脸上亲了起来，虽然李然只有十岁，还是觉得很羞耻。
“不要！你别这样！不要！”
“哎呦！你一个小孩子害羞什么呀！这么可爱谁不想亲上几口，这有什么的。”
婆婆的话，打消了一点李然的羞涩，只是她们喜欢自己而已，也经常看见父母忍不住不停得亲吻自己的小孩子的嘛！
“你小的时候，就没有妈妈，那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吃饭呀！”
“瞎说！小的时候没长牙的时候，你吃什么？”
“我从小就有牙呀！”
婆婆和大姑子哈哈大笑起来，婆婆和大姑子捏着李然的脸蛋、耳朵、胳膊、背。边捏边露出享受的表情，李然想躲，但是根本就躲不了，婆婆用她的腿把李然紧紧箍再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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