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半夜拔舌

知道老师走进教室了，大家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还在小小声的议论着。我的灵魂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一节课我的状态极差，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老师发火了好几次，都高三了还要强调课堂纪律。高三的生活很枯燥，一点点新闻就能让整个班里沸腾，更何况是这种重磅炸弹呢。我没想到会被如此对待，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嫌弃我。

手机上李斯又发来了信息，叫我晚上一起吃饭，我直接把手机关了。

一放学，我赶紧逃离了这里，就想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学校一棵老树后面，我放声狠狠得哭着，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一张纸巾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抬头，居然是徐烁琦，就是那个奇怪的女生。

她没有和我说话，我就只是继续哭，她一张接着一张得给我递纸巾。等我再哭不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一堆用过的的卫生纸了。

我把地上的卫生纸收拾起来扔到了垃圾箱，徐烁琦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不想说什么。我回宿舍，她就跟在我的后面，直到我走进公寓。

回到宿舍，大家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各干各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去洗漱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我打开手机，又有一条陌生的短息，这应该是徐烁琦发的吧。

“她们会付出代价的。”

她们是谁？难道是优优和妍妍？她们不会跟褚风和王哥一样，遭遇不测吧。我不敢想象，虽然我很讨厌她们，但是还达不到想她们死的程度。

“不用谁付出代价，我只想好好复习，安安静静考试而已。”

我回复了信息，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死去。

算了，明天再提醒她们两个不要出学校，就一直在学校待着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我用英语单词催了会眠，很快就睡着了。半夜被咕嘟咕嘟的声音吵醒了，难道是下水道又坏了吗？上次下水道坏了，就是这样的声音，大家都懒得去看一下，结果卫生间里积了好多脏水。

我拿起手机照明，打算去卫生间看看。妍妍坐在床上，把我吓了一跳。醒来都不去看一下，懒得跟她计较。我去看了卫生间没有声音，我又回到了宿舍，感觉声音就在宿舍里。

手机的余光，我看到妍妍好像在吃什么，奇怪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我用手机照了一下她，她不知道手里抓着什么，满嘴满手都是红红的像血一般。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手机从手上掉了下来，宿舍又恢复一片漆黑。

大家被我的惊叫声吵了起来，我吓得连滚带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仅仅把自己裹住了。

不知道是谁打开灯，瞬间大家都闭上了眼睛，眼睛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光线。

我用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去看妍妍，我希望是我的幻觉，是我压力太大导致的幻觉。

妍妍眼神呆滞得坐在床上，双手不知道拽着什么，满嘴的鲜血。大家陆陆续续发车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宿舍外的走廊的声控灯全部都被叫亮了。

宿管阿姨拍门声提醒了大家，大家一股脑都涌到了门口想逃离这里，偏偏门怎么也打不开，里面一片鬼哭狼嚎。

不知道哭闹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我和舍友终于逃出去了。

宿管阿姨问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敢再回去看一眼。

宿管阿姨看到大家被吓成这副德行也不敢进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能打电话叫学校的保安过来。

很快两个保安就过来了，看到女生被吓得这副德行，一脸不屑的表情。刚进去么多久，一个保安就跌跌撞撞得扶墙出来了，另一个保安冲出来，对着墙就开始呕吐。

“她…她……在…在…吃……自…己…的…”

话还没有说完，保安捂住嘴说不出来话了。

“舌头…舌头…舌头…”

另一个保安说一句吐几口，说一句吐几口。

听到保安这么说，其他宿舍的女生都觉得难以置信，但都不敢靠近我们宿舍。

宿管阿姨用颤抖的手打了报警电话和120急救车，很快有节奏的警笛声过来了，大家想看到了希望。

警察就是不一样，进了宿舍久久没有再出来，大家都在门口等着张望着。

很快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进去，很快用担架抬出了妍妍。妍妍目光呆滞得躺着，另一个医生用透明的袋子装着一块红色的肉跟在后面。

妍妍从人群里发现了我，从担架上挣扎得下来，爬到我的面前，医生拉住了她，要把她扶上担架。她紧紧抓着我的鞋子不松手，我的拖鞋上和脚上都沾上了她的血。

一个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妍妍终于安静下来，被担架抬走了。

“警察，就是她，就是她害的妍妍。”

优优一手抓着我，一手指着我，对着警察大喊。大家都盯着我，然后像躲瘟疫一样，远远看着，不敢接近。

我以为我会像犯人一样被警察叔叔押走，没想到警察还是很客气的，叫我去配合调查，问几个问题。

我跟着警车走的时候，小伊追了过来，给我递了一件外套。事发突然，我还穿着睡衣。小伊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警察，没有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我披上外套坐上了警车，人生第一次坐警车，好羞耻的感觉。一向安分守己，没想到还有坐警车的一天。

都已经半夜了，没想到警局里人还在忙忙碌碌的。我等着回答完问题就回学校，这样还不用耽误第二天的课。结果根本没有警察顾得上我，给我一桶方便面，叫我吃了先休息一下。我又没有干什么亏心事，吃完我就真的睡着了。

高三的时间多宝贵呀，要节约所有的饿时间学习，现在既然不能学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躺在椅子上都睡了过去，直到警察把我叫醒。

“你可以回去了。”

“不是要调查吗？”

“昨晚你一直在警局，又有人出现了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