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着急嘛!这个小花很温顺的,一直都好好的。王哥的老婆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计划生育也给上环了。但是却没想到意外怀孕了,超生罚款是很严重的,只能去流掉这个孩子。小花就跟发了疯了一样,不肯王哥的老婆去流产。计划生育抓得这么严,怎么可能放过王哥的老婆。计划生育的人老王哥家抓人的时候,小花居然跟他们要拼命了。”
“这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喜欢孩子吗?”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个意外的孩子,王哥和他老婆都没有想非要留下了,再养一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负担太重了。他们就是搞不清温顺的小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后来王哥的老婆还是去做了流产手术,小花就像受到了刺激,成天嘴里说着报应。村里的老人说小花是因为中邪了才这样,如果驱邪了,没准她就变成正常人了。”
“中邪还能中那么多年?这邪够厉害的。”
“你说王哥能养一个陌生人那么多年,他能是个坏人吗?”
“好啦!好啦!”
王哥确实累着了,我们说话这么大声,都没有惊动他,他的鼾声就没停过。李然叫醒了王哥,王哥揉揉眼睛,伸了一下懒腰,发动了拖拉机。
“哎呦!睡上一会真是舒坦呀!这天真是热呀!可怜了那些鸡浑身是毛,热得厉害。”
这个粗狂的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还会心疼鸡会热。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王哥家了,王哥的老婆五大三粗的,但看着慈眉善目的。
“还有客人来呀!你也不说呀!我都没有准备呢!”
“买回来这么多鸡,还不够你准备的。”
“那我宰上两个,快进屋休息,大狗,小狗招呼客人喝水!”
“千万别劳烦你们,这鸡是养着下蛋的,我们可不吃,再说我是一个道士。”
不说连我都忘记李然是个道士了,天天喝我斗嘴,哪里有个道士的样子。
“哎呀!忘了这茬了!”
一个女人从房子里跑出来,趴在鸡笼上看着鸡,她应该就是小花吧!长得还算周正,就是疯疯傻傻,嘴角还流着口水。
“小花,你看这都是咱家的鸡,多吧!”
小花嘴里呜呜呜的叫着,高兴得拍着手。
“你们歇着,我赶紧把鸡弄到鸡圈里去。”
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真想休息,李然非要帮忙,我也不好意思闲着了。还好人多,很快就把鸡都放进了鸡圈。小花就跟个孩子一样,看着鸡,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大狗、小狗是王哥的两个儿子,皮肤晒得黝黑,但是看着都很结实,好奇得看着我和李然,特别是对李然。
“你是古代人吗?”
“不是!”
“那你穿得就像是古代人一样。”
小花也过来凑热闹,对着李然一顿比划,嘴里呜呜呜的叫着。
“她在说什么?”
“她就是见到你们高兴得呗!”
王哥在鸡圈里喂鸡,他老婆做着饭,李然在院子里瞎转悠。两个孩子缠着我,要我陪他们玩。
“小花什么时候来你们家的。”
“好多年了,是爷爷捡她回来的,她很可怜没有爸爸妈妈。”大狗抢在了小狗的前面回答了,得意得看着小狗。
“那你也是捡回来的,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狗反驳道。
“你还不是一样,都是捡回来的。”
孩子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了,这个谎言用的时间真是久呀!多少代人了,还在用。
透过窗户,小花拿着簸箕,撒着玉米粒喂鸡。
“小花,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嗯,所有没人要她,她真是可怜。”
这次小狗终于抢答到了,又得意得看着大狗。
“她平时都不说话吗?”
“她只会呜呜呜。”
“不对,上次她说话了。”
“她就会说报应。”
大狗和小狗的话不像是有人教过他们的,看来王哥说的事情是真的,这还真是奇怪。
李然还在院子里转圈,不知道他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没。很快就传来了饭香的味道,我和大狗、小狗都期待着。
王哥的老婆做事就是麻利,很快饭菜都好了,农家的饭菜看着不精致,但是食材都是最新鲜的,吃着特别香。我吃到肚皮都圆了,王哥、王嫂实在是太热情了,不停叫我多吃,吃得我都停不下来。
吃完饭,我就又开始犯困了,坐着都要睡着了。王嫂给我铺床,房间并不多,我跟大狗、小狗、小花一起睡。
要是让我跟小花一起睡,我还是有点害怕的,有大狗、小狗我就放心多了。小孩子的精力是旺盛的,满房子跑,我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调皮的孩子不停得闹腾,跑来跑去,吵得我根本就无法熟睡,一会醒来一会醒来。不是只有大狗和小狗吗,怎么感觉来到了幼儿园,满满一屋子的小朋友闹腾死了。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叫这些小朋友来家里玩呀,这些小朋友也是还不跟父母回家,这要玩到什么时候。我生气得坐了起来,打算发火了。
大狗和小狗早就已经睡下了,小花也在一边睡着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孩子呀!又是我的梦吗?怎么老是做梦!我躺下继续睡着,刚躺下,那群熊孩子又开始闹了起来,怎么这么多的小孩子呀!
我的火又要起来了,我想起了之前的福利院,也是这样。那些年纪小的孩子,总是没日没夜得哭泣。老嬷嬷就抱着孩子一直哄着,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可那不听话的小孩子就是哭得没完没了。
好心疼嬷嬷,讨厌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后来自己长大点了,要帮着嬷嬷照顾小孩子。搞不懂为什么小孩子无缘无故就哭,有种传说是因为小孩子能看见成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会哭。
奇怪王哥家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小孩子呀,刚才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么多的小孩子呀,我顿时就全清醒了。这些小孩子不是人。
因为我的阴气很重,所以我能感受到这些小孩子的存在,但是这些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