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漂流到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家里面的人会担心的。
看看夜白的样子,丝毫没有着急的迹象。
反而一脸享受此时因为他意外带来的逃亡生活。
“你还真是轻松,说不定我们这辈子,就要在这里了。”
那怎么行,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大仇未报,不能坐以待毙。
哪知道,夜白却说,“那不是很好吗?最难为你浪迹天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
南月白眼。
“谁要和你浪迹天涯,说到底会发生这样事情,不都是因为你吗?”
“哟呵,看来你伤得并不重啊,很有底气嘛!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把你,扔下海。”
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南月我这手臂上的伤口,努力克制的疼痛,闭眼深呼吸,在微微张开好看的眼眸,“要是你当初把我扔上海,或许我就不会受伤。”
“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南月:“……”
夜白:“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手臂越发的疼了,南月说话也开始含糊,“嗯,我感谢你感谢的要死。”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像诅咒我呢?”他笑,妖艳美丽。
“哪有,明明就是感谢。”
“你这家伙还真是……喂,月儿!”
还没等夜白把话说完,南月就已经再度倒了下去。
不知躺了多久,南月被手臂上的疼疼痛痛得再度睁开眼睛。
此时,天色已晚。
太阳刚好落山,只剩,天边那一片灿烂的晚霞。
她挣扎着想要几度起身去都无济于事。
最后索性直接躺着不动,“我怎么会在这儿?”
记得清醒的时候,他们还是在海滩上,现在醒来,就已经在森林之中。而且还临时搭建了一个,用树叶做成的小帐篷。
夜白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野兔,正在生火烤着。
南月赞叹,“看不出来你野外生存能力挺强的嘛!”
夜白在自己的身上扫视了一圈,看向她,“难道我的样子有让你觉得我是那种从小生活在蜜罐里长大的吗?”
“……”
就是看着像她才这么说的。
不过,能够看到他这么一面也算,挺意外的。
对他又有新一番的了解。
吃完兔子,南月看到夜白正在拿着一把刀在火上烤着。
“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呢?不会以为我要杀了你吧?”
“……”她才没这没么想过。
如果真的想杀了他,就不会带着她一起逃了,直接把她扔在游艇上。
那岂不是更好,省得麻烦。
南月闭口不言,手臂上的伤口越发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浑身都发热的感觉。
一只冰冷的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哑声,“发烧了。”
扯开手臂上的布条,眉头皱起,“这下必须的做了。”
“做什么?你可别乱来!”
南月轻而易举的就想到了那方面。
脸色微微红润,还渗着细小的汗珠。
“你忍着点,我不会弄疼你的。”
夜白伸手过来想要触碰南月,却被无情的打开。南月沉声,“你最好放弃那些弯弯绕绕,你要敢对我动手,我就立马报警!”
“报警?在这种荒山野岭的,连信号都没有,你怎么报警?”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听夜白的意思,是真的想对她做点什么了?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
啪!
脑袋上被轻轻地拍了一下,“看你年纪轻轻的一天,脑袋瓜子里面都想着什么?我是要给你取子弹,你现在已经发烧了,都是因为伤口引起的。”
“啊?哦原来是这样!”
此时她的伤口已经看起来触目惊心了。在这样下去,手臂很有可能保不住,就连性命都会丢掉。
得快点取出子弹。
可是,他也在犹豫。
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本身对伤痛的承受力就没有那么坚强。更何况现在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麻药,一个女孩子在怎么不怕死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
到底该怎么办?
“快点做吧!”南月开口。
其实南月也知道。
伤口已经发炎,这样下去早晚小命不保。
“哎?你想让我做?”
南月脸色通红,“你想哪里了?我是让你取子弹。”
夜白笑眯眯的,洁白整齐的牙齿特别好看,“我说的也是取子弹。”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罢了,现在身体都这样了,先保住小命再说。
“那就来吧,别墨迹。”南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就好像他要对她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这样,让他下不去手啊。
“你这样感觉我即将做混账事一样!”
南月看着他,有些无奈,也有点想笑。
其实这个家伙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或许,只是傲娇罢了。
“放心吧,我忍得住,什么的尽管来吧!”
夜白那起一根棍子放在她嘴边,“一会儿会很疼,来,咬上。”
南月看了夜白几眼,张嘴咬住了棍子,朝着夜白点点头。
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折磨,总算结束了。
南月此时浑身都已经湿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但也只是闷哼了几声。一个女人能够有这样的毅力,连他都不得不敬佩。
手臂包扎好了,南月也昏迷过去。
只是她浑身的衣服——
翌日,天微微亮,南月就醒了。
“啊!”
一醒来就是一声惊天的惊叫声。
因为此时她的身上除了里面的内衣内库,就只剩下盖在她身上的夜白的外套了。
那么她的衣服呢?
听到声音,夜白立即赶来,“月儿,怎么了?”
南月双手捂在胸前,红着脸问,“我的衣服呢?”
昨天取子弹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应该是晕厥过去了。
毫无疑问,昨晚的衣服一定是他脱的,这么说来,被看光了。
“哦,你的衣服啊,我已经烤干了,一会儿给你拿过来。”夜白不以为然,很平静。
对脱女人衣服这件事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这让她有点不爽。
但考虑到现在的形势,也只好作罢。
中午吃的依旧是兔子。
“怎么每天都是兔子,你对兔子情有独钟?”
夜白递给她一只兔腿,“我打野兔比较厉害。”
好吧!
她现在也勉强讲究。
吃完兔子,南月看着茫茫大海,“夜先生,我们到底怎么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