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希望她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怎么了?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中年女人眼神黯沉下来,光洁亮丽的眉心微微蹙起,情绪也沉重起来。
看来并不是小事,她心一紧,狠狠的揪起疼痛。
但中年女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了前台。
医药费全部都是中年男子为她结的。
她有些不明不白,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付出这么多。
出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她再次停下了脚步。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很想要去弄清楚。
中年男子为她拉开了车门,面色凝重的说:“先回去,回去之后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尽管心里还有疑惑,尽管此刻她已经产生了猜疑——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够知道答案,那么她似乎也是别无选择。
脚步没有迟疑,眼神也很坚定,跟着中年女女人坐上了后座。
车子兜兜转转的,出了城来到了郊区。
说起来她还没有问他现在漂到哪个城市,人在哪??不过看着眼前面积盘大而豪华的独栋别墅,她再次被震惊了。
原来是有钱人救了她。
车子缓缓使劲别墅,一个看似外国人的男子连忙出来迎接。
再看到她的样貌时候,脸色哗哗的巨变,变得不可思议,变得……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老爷,夫人,这……这是……小……”
“好了,去泊车吧!”将车钥匙丢给了管家。
管家顿住,抿唇沉默。
半晌才幽幽回答,“是。”
她跟在身后,逐渐放慢了步子。她迟疑了,甚至觉得即将知道的消息对于她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眼下——
她低头九十度鞠躬,“谢谢你们救了我,欠你们的医药费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先进去说吧!”
“……”
她不太能理解此时眼前发生的情况。
“坐。”
进去之后,中年男子招呼他。
“淑芬,去泡两杯咖啡!”
中年女人起身,但又担心她一个人不太能够适应,微微一笑,“你先坐着,我一会儿就过来的。别担心,老南是很好说话的。”
老男?
他姓男?
这么说,在医院的时候她也想起来,当时的护士似乎是喊她男月小姐!
男?
居然还有这种姓,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中年女人走了几步,后面的老男先生又说道:“等一下,给这位小姐来一杯牛奶吧!”
闻言,中年轻女人笑得更加开怀。
视线对上她,“我说过吧,老南是很温柔的。”
“……”
难道说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所以才将咖啡改成了牛奶吗?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浅浅的暖意。
朝着中年女人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
轻轻地一笑,彼此之间的芥蒂就徒然减少,隔在他们中间的那道透明的墙此刻已经碎裂成灰,随风飘逝。
心里敞亮了,交谈就更加融洽了许多。
不一会儿,女人端着咖啡牛奶走了出来,将咖啡和牛奶放在了两人的面前,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温开水,这才坐在了中年男子的身边。
中年男子小啜了一口,面色沉重的说:“接下来我说的话,希望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又是这样的话,从她在医院就听医生说了无数次,现在再听到,似乎已经成了免疫了。
她笑笑,“从我大难不死的那一刻,所有的打击对于我来说都是轻如鸿毛,不值一提。所以到底什么事请您说吧!”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吩咐旁边华丽的女人,“淑芬,去拿一面镜子过来!”
镜子?
难道是想要让她看她脸上的伤疤?
如归是这样,那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已经彻底死心了。
其实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谁不希望自己美丽,谁会喜欢自己变丑?
但现在已经成为了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只有去接受,去面对。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每次面对洗脸的时候,她都还是会在想,自己的脸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也因此不敢去照镜子。
所以拆开绷带以来的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正视过自己的面容,到底恐怖到什么程度,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不到,自然就不会去在意。
可是现在,既然对方已经提起,那就说明必须让她去正视自己容貌被毁这个事实。
虽然听起来有点残忍,不过这都是为了她好。
如果就连自己都不能正视自己,看不起自己,又有谁会看得起自己呢?!
这些道理她都懂,而且也下定了决心。
深吸一口气。
做好准备。
此时中年女人拿着一面古铜色的木镜子从旋转楼梯走了下来。
将镜子放在她的面前,一脸担忧,“不管你看到什么,都希望你不要激动。”
她微微一笑,“谢谢你们,我知道了。”
伸手触碰上镜子那一瞬间,手指尖如同电流划过,竟然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手上的动作一滞,心跳便加速起来。
即使做好了准备,再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感到紧张。
继续深呼吸,反正早晚要面对,死就死这一次吧。
刷地立即快速的拿起镜子——正眼——
她必须正视自己。
然而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候,她完全愣在原地,惊呆了。
镜子里面的女人皮肤滑嫩白皙,鹅蛋脸精致的五官,美得不可方物。就连她都觉得太美,美得就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这,是她?
这完全和自己不一样的容貌,真的是她?
这么说自己原来的容貌就真的被取代?
她再也回不去了吗?
想到这里手竟然不适的抖动起来。
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暖意传来。她抬头便看到了中年女人关切的目光。
“丫头,你没事吧?”
“……”她依旧木纳。
她没事,是太没事了。
没事到让她现在都有点方!
中年男子说话了,“关于你变成现在这样子,我们很抱歉。当时情况紧急,你在昏迷中又必须立即手术,无奈之下我才签下了同意书,甚至把容貌变成了我们女儿的样子,关于这点,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谅解!”
说到女儿,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年男人,居然红了眼。
声音哽咽,“我叫南城风,她叫淑芬,我们的女儿叫南月,今年二十二岁,几个月前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