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白桦,早就失去了理智,哪里还知道?
随着女人疼痛的一声惊呼,泪水溢出了眼眶。
此时关上的门终于被打开了,陆安雪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蜷缩在沙发角落的女人,双手抱膝,脑袋磕在膝盖上,全身瑟瑟发抖,不停的小声抽泣着。
看到她的样子,陆安雪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陪酒女的手中。
对着女人说,“这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在傻,陪酒女也知道,这是眼前的女人所下的圈套。
可是她只不过是弱不禁风的女人,整天为了医疗费柴米油盐,四处奔波。是一个彻头彻尾活在社会底层的市井小民和这样高高在上的集团女总裁丝毫是不能比拟的。
从小吃惯了苦的她同样也知道,就算她心里再有不甘,也无法用法力来扳倒眼前的女人。
有钱有权既是法律。
虽然生活在这个社会上,那么,她只有跟着社会的节奏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她默默的拿起卡。
将衣服就能穿上眼角含着泪。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陆安雪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拿着钱,带着你母亲离开南城越远越好。”
失去了第一次打击本来就不小。
现在又要她离开从小生长的南城,这让她怎么都无法接受。
“我能去哪?南城是我们的家啊!”一脸悲泣。
但她也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能默默认命。
“我知道了。”
………………
白桦醒来,摸着疼痛的脑袋,昨天晚上真的是喝太多了,到现在脑袋还在一阵的发晕发胀,很难受。
“嗯……呜呜……”
女人的呜咽声低低传来。
白桦吃惊,转头一看,旁边蜷缩在沙发里全身颤抖着的女人。
女人全身刺裸,只一眼,白桦立即移回目光。
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
他分明记得昨晚是和林凡来这里喝酒的。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女人?林凡那臭小子呢?
头疼更加的厉害了,女人的呜咽声还在继续。
啊啊啊!
真的很烦躁啊!
在白桦的心里,这大概只不过是一个想要钱的陪酒女罢了,只要给点钱就能够打发了,并没有那么的着急。
“喂,女人,给我起来。”甚至还带着怒气。
在他酒醉的时候爬上他的身已经够恶心的了,想到这里,怒火越发的明显。
“女人,我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伸手去拉扯了女人一下,女人动了一下身子,白桦这才看到了女人的正脸。拉着女人的手快速的松开,身子后退了好几步,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陆安雪?
怎么会?
就算再没有理智,他也不会睡了陆安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昨晚喝得太多,现在脑袋也还在疼痛,关于昨晚的事情,他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但眼前的景象已经沙发上的那一片晕红又在告诉他昨晚真实发生的事情。
白桦坐在沙发上,双手烦躁的抓着头发,不知所措。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怎么和安雪解释,他该如何去面对林凡。
沉默了很久,眼神从不安中逐渐的变得坚定下来,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才叫醒了沙发上做梦都在哭泣的女人。
“安雪!”
陆安雪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白桦的那一瞬间,不由分说红着眼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白桦,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拿着撕裂的衣服勉强遮住自己的身体,浑身气得抖动,咬着唇似乎就要滴出血。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们只会是朋友,这样的话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你也香味保证过不会再对我下手,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你混蛋!”
接着又给打了他一耳光,“白桦,我恨你。”
白桦自知理亏,一动不动任由她发火,满脸的歉意。
陆安雪红着脸抓着衣服勉强穿上并要离开——
白桦立即抓住了她的手,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只能够听到他用无比低沉声音说,“安雪,对你做出这样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事情已经做出来了,不管如何后悔,都不能够恢复到没做的时候。
能够做的就是怎么去挽救。
这是他冷静下来之后立即做出的决断,不知对与错,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选择。
陆安雪首先是默默的挺着他的陈述,随后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一脸的失控,“挽救?我都已经被你这,这样了,你拿什么来挽救?白桦,你告诉我,你能够拿你的什么来挽救?”
陆安雪哭的撕心裂肺!
看着如此难过的陆安雪,白桦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管自己对她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都不能够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还有一点他十分的清楚,那就是在安雪的眼中,永远都只有霍子琛的存在。
即使口中说着不爱,即使装得再无所谓,但在霍子琛对夏芳菲温柔的时候,仍然能够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她是深爱着霍子琛的,十分深爱。
然而,昨晚,他却无情的践踏了这份珍贵的爱情。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来之不易的友情!
“白桦,我那么的相信你,一直都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心事都会和你说,可是你呢?既然对我做出了这种事!”
“对不起,安雪,我知道现在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混蛋,但我也只能够抱歉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够让我原谅你?白桦,这些年你把我当什么了?那些陪酒女一样的女人?”
陆安雪越说越激动。
“不,我没有。安雪,你知道的,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我的女神!”
“女神?我看是女神经吧!”陆安雪头发凌乱,笑的很悲惨。
“安雪,真的对不起!”
“行了,你别再说了,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陆安雪用力的松开他的手,走出了包间。
只留下白桦一个人。
四周死气沉沉。
沉闷的气压逼得他胸口发疼。
手机震动起来——
是林凡打过来的。
瞟了一眼,手自然的垂下,也没有心思去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林凡。
林凡见电话没接,一脸奇怪,“喂,你到是接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