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什么自然也就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但他不明白的是,肖丽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夏芳菲,你这个贱人,快点放了我!”
看肖丽云如此抓狂的样子,夏芳菲不厚道的笑了。
“陆夫人,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可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的地下室呢?”
这种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就现在住在地下室,不由分说,一定是霍子琛抓来的。想必又是做了什么触及到他底线的事情。
如果不是念及旧情早在霍母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就对她下手了。
“这里是你家?”肖丽云也愣了一下。
随即却又咆哮起来,“你这不是说废话,除了他还会有谁?”
肖丽云恶狠狠的盯着霍子琛。
“纳尼?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老公要抓你呢?”
“还不是因为——”话说到一半,却没有了下文。
倏地,肖丽云低下头,握紧了铁栏杆,“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求求你放了我吧!”
当他来到美国之后,按照女儿给她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美婳住院的那家医院。
他扮成了医生,轻松的混了进去。
成功的潜入到病房,就在她准备被美婳下手的时候,没成想,美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甚至对着她微笑。
说的第一句话,更是令她毛骨悚然。
美婳笑着说,“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说得她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来美国一样。
为什么她会知道她来美国的消息,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琪琪就可能有危险了。
现在她又被霍子琛抓来关在这种鬼地方。美婳醒来的消息,琪琪还不知道,她必须想办法通知女儿,让她尽早逃跑。
等他们回到国内,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不管后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但是女儿还年轻,她需要走的人生还很长,不能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她深知,霍子琛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母女的。
“哎?因为什么,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人家好想听听你后半程想要说出的话?”
不管此时此刻,她装的有多可怜,夏芳菲都不会再可怜她。
肖丽云看着两人冰冷漠然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他们心中的想法,顿时心凉了大截儿也更加绝望。
但绝望的同时,内心也平静下来。
闭上眼,做深呼吸,随后沉沉说道:“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也别人无关,我不希望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他打算要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罪名!
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安无事。
但她也明白,并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让霍子琛放了琪琪。
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会努力争取,毕竟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是吗?真的是你一个人做的?”霍子琛漫不经心的问道。
到底是谁做的?
他心里自然清楚。
“对,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甘愿受罚,放过我家人,求你了。”
“如果你能够像我夫人下跪道歉的话,我或许能够答应放过你。”
霍子琛说得云淡风轻,俊逸的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看起来是认真的。
夏芳菲怔住,“子琛,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也太突然了,她还没有任何的准备啊!
而且,下跪什么的——
毕竟是晚辈,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即使内心十分纠结,但表面上却依旧淡定从容,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慌张。
霍子琛晓得温柔,“当然是替我受到欺负的老婆讨回公道。”
“哦,是这样呀!那还真是谢谢了!”
夏芳菲转身面对肖丽云,翘着眼尾,轻笑道:“我老公都这样说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你!”肖丽云咬牙切齿。
她恨夏芳菲的,恨不得他现在就立即去死。可是,现在她有求于人,不能激怒和反抗。惹怒她,是最愚蠢的做法。
但是要让她向她下跪——
简直就是强人所难,比让她去死还要难受。
不过,为了女儿……
不管什么样的耻辱,她都能忍受。
扑通!
肖丽云重重地跪在了夏芳菲的面前。
“夏小姐,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求你能够放了我的女儿!”
夏芳菲沉思,母爱还真是伟大。
为了陆安琪,她甘愿做替罪羊。
想到这里又觉得肖丽云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却也可恨。
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放了她?我为什么要放了她?”夏芳菲歪着脑袋,模样十分呆萌可爱。然而说出的话,却冷血到了谷底。
当然,如果要是你被一个人陷害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好几次都差点是你于死地,就这样的一个人,仅仅因为一句简单的求情,你就会放过她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而且她也不打算放过。
“你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说了只要我下跪就放过她吗?”
“哎?这种话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过?”
“你是没说过,但是霍子琛你先答应了我的,难道你想假装听不见吗?想要反悔?”
如果他们反悔那么她的下跪就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嘲讽。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陆安琪了,我只说放过你。而且还是考虑,你别会错意!”霍子琛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这两个人明摆着是在耍着她玩的。他却如此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真的是傻到了极点。
“那就算了我你们说过的,只要我下跪,就放了我。”
“算了你没问题,但不是现在。”
“你到底想怎么样?”肖丽云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又开始咆哮了。
“唉!你还真有够嚣张的,明明是阶下囚。”
“你!”
“老公,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来让我看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夏芳菲一脸坏坏的表情,笑得恨轻狂,“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叫嚣的资本吗?就凭你做过的事情,关你一辈子都有多的。”
“这可是法律社会,难道你还想来黑的不成?”
“来黑的又怎么样?”
夏芳菲的沉思过后,冷笑说,“我想你来美国,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吧,就算把你杀了或者活埋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