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在这个时候,在李卿晚心怀不安想要忘掉之前发生过的一切,沈云桢策马加鞭想要从南疆赶回来的时候,在燕京城里与李家距离甚远的一处所在,却是全然不同的一副莺歌燕舞、灯红酒绿的迷醉景象。
燕京城——
尚悦坊——
这燕京城里本就不缺这样美女如云的所在,想来这红袖招、妙音坊美女个个都是翘楚,无论是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模样的,还是文采精华,见之忘俗的,这两处的姑娘都能够让你满意,只要你有足够的的银子,想来你即便是要这天上的嫦娥大抵也都未尝不可。
虽说大昭严禁官员私底下牵扯商务,可这燕京城里谁人不知地,这两处青楼能够做到这般规模,身后自然是有人支持,不过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暴露身份罢了。
达官贵人在京都开设青楼圈钱,这样的罪名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只怕就不是没了性命这么简单了,他们自然都不是些傻的。
妙音坊与红袖招自开始存在的时候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也有十余年了,甚至这些年来在这两处青楼里发生的意外也不在少数,甚至前些年还有一高官子弟在这里将一普通百姓生生打死,到后来这件事情却还是被悄无声息的掩盖了下去,那老百姓的一条命换来的只是那少爷禁闭一个月不许出家门。
这样结果即便是被其余的人知道了,心里也觉得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可,与他们眼中这平民百姓的死即便是死,也不过时间小事,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的那种小事。
后来,不管这两处青楼里发生过了多少不堪的事情,塔门却丝毫未受影响的存在着,甚至说生意越发的红火。
多少家青楼在这十几年里因为什么别的由头关了门,也就只有这两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依旧是屹立不倒、生意红火,谁都知道这两家青楼背后站着的人绝对不是什么一般小人物,应该都是这燕京城里足够呼风唤雨的人。
古来民不与官斗、官官又相护,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两家青楼便就这样不声不响却又声势浩大的存在了十余年,而这尚悦坊却是最近刚刚传出消息说是要建设,今日刚刚开门的一处青楼。
也不知是不是要叫板这妙音坊,这名字起得倒像是要给谁故意添堵一般,妙音坊从来便是以曲乐打出去的名头,这尚悦坊一来,便号称此处有天人之乐再加上这开业第一天若是听曲子的话全是免费,倒真是抢了妙音坊不少的客人,即便是红袖招都未能幸免。
若是这有这妙音坊一家的话,这燕京城里的人们也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的吃惊,毕竟这妙音坊以歌乐起事,无论是客源还是收入等方面都远远不及这红袖招,更有传言说这红袖招的背后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是妙音坊全然没有办法相较的。
这也是十几年前红袖招能够顺利的打败妙音坊成为这燕京城甚至是全大昭第一青楼的重要原因,十七年前妙音坊在燕京城里悄然崛起,等到终于有人正视它的时候早已成为了燕京城里的第一青楼。
那时候妙音坊一时间风头无两,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挤破了头想要到这妙音坊花钱听上一曲——就是让他们守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只是听一首曲子他们心里都是心甘情愿。
可后来,约莫是过了两年之后,红袖招在燕京城风风火火的开了张,开张第一天起就抢了妙音坊过半的生意这在当时的燕京城可以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后来却也是不了了之,外界一直有传闻说是因为红袖招背后的人势力比起妙音坊的老板来不知道强了多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众说纷纭,倒是很难知道真正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咎修然望着这尚悦坊比别处生生高上不知道多少的门槛,轻轻地弯了弯嘴角,若是但从这外面的装修来看的话,倒是与妙音坊、红袖招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是进门之后这尚悦坊却处处的彰显着与众不同的高档品位,这样看来到不像是什么青楼,反而像是——吟诗作画的高档场所。
这燕京城里哪个青楼自己没有去过?咎修然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的景象,心里便知这尚悦坊能够在短时间内抢走了这妙音坊与红袖招这么多的生意,看来是有一定的缘由的。
自诩为燕京城猎花之冠,这些时日一直都因为沈云桢临走之前交付给他的重托忙碌着,到是不知这尚悦坊到底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冒了出来,若不是昨日他偶然行经此处,倒是真的错过了这么一个好去处。
这若是沈云桢尚在京城的话,自然是不会由着他这般胡闹,更是不会让他到这种地方来,想来他是真的自在随性惯了,真的没有办法忍受这种天天吃斋念佛的日子,沈云桢走得这些时日自己便像是脱了缰的马儿一般,潇洒自在的很。
他与沈云桢相识也不过寥寥数年,两个人虽说性子相差的天南海北,但却是难得的投契,大致正巧是因为性情相反才是难得的填补了对方性格中的那些缺憾吧。他想了想,后来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错误的想法,自己的出现便是为了帮助沈云桢而来的,毕竟自己的性格中是真的没有什么缺憾。
他这般想着,却又猛地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与沈云桢初识之时的场景,这样想着竟然早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想来这么多年安定的生活也真的是把自己骨子里的那股放荡不羁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自己竟然每天只想着逛窑子找姑娘了,也不知道之前那样潇洒的……
不是说过再也不要提起之前的事情么,现在竟然还在怀念,他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把,然后左脚迈进了这新兴的豪华销金窟。、
自己总算是能够搞明白为什么这尚悦坊虽说是刚刚成立不久,却能够抢走妙音坊、红袖招这两大青楼这么多的生意了,这妙音坊虽说是以曲乐为主,伴以歌舞,但却始终都难逃落于俗套这个结局,毕竟时间长了很少有人还能够对当初的那点曲乐保持新鲜感。
男人么,自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妙音坊或许与红袖招这样坦白的青楼相较还有一丝的还手之力,但是当它遇到了这尚悦坊之后却不难想象自然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了。
进门是一扇高约数丈的巨大屏风,上面绣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美人,或是衣衫半开,或是巧笑倩兮,或是顾盼神飞,看得直叫人心里痒,他快行几步绕过屏风,急切的想要看个究竟,心里虽不耻自己竟然会这般的急色,但脚下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
男人本都是这般模样,若是面对这样的境况还能够做怀不乱的话……反正自己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穿过屏风,便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即便是咎修然看到这副场景也有些惊呆了,他自认为是见过一些大场面的,可是若是你见到有一个面积大抵在一百多平米的巨大水池,里面还是穿梭嬉笑、面色绯红的俏佳人的时候,你大概会比咎修然还要面色夸张一些。
这水池里面全都是看起来大概十六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子,面色娇媚、身材玲珑,而她们身上穿着的,大抵也不能称之为衣服,只是披着一层薄薄的薄纱,里面的束胸可以清楚的瞧见。
咎修然一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都有的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玩法?难道自己这几日未曾出过荣王府,现在竟然开始流行这种玩法了么?
“哎呦,公子,您这边请,好戏一会才开始呢。”
咎修然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随着跟上来的伙计上了二楼,这若是在平时的话他一定会叫嚣着要一个什么雅间,毕竟这一楼水池看起来好像还有什么不得了的节目,但现在他却是连这个都忘了。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这在一楼水池里的女孩子们不过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只怕是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这些年轻的小孩子实在不是咎修然的菜,或者说曾经是咎修然的菜,但是自从先前他要了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为她开了苞那姑娘非要为他当牛做马之后他便戒了,娇嫩的花自然是人人都爱,但这些小孩子实在是太容易把一个男人对她们的好当做是爱情。
这若是遇到一个真心尚在的人,或许还是一段假话,但是自己从出生时起一颗真心便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这些女孩子若是爱上自己,大概也就只是给她们平添烦恼罢了。
他虽说不在乎什么男欢女爱,也不沾染这些东西,但却还是知道这些东西向来都是最要人命的,便好像这沈云桢,曾经也是一个往来随风的翩翩佳公子,虽说不喜欢到这种风月场所来,但不在江湖,江湖上却还是有他的传说,谁人不知这沈云桢三皇子才是燕京城里真正的风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