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卿晚愠怒的声音,沈云桢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有好几次,他都想要和李卿晚解释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卿晚,你觉得我残忍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沈云桢不在和李卿晚争论怎么处置沈蓉的事情,反而开始问她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有些残忍了。”
如实的回答着,李卿晚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别过了头看着一直躺在哪里的沈蓉。
之前的时候,无论沈云桢做什么,李卿晚都觉得是情有可原,毕竟沈云桢是在对付和他做对的人,但是现在沈蓉已经不在了,沈云桢也没有了威胁,怎么就不能让这个女人善终呢。
想到这里,李卿晚不禁开始可怜起这个躺在那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青楼女子,李卿柔可能也不会把眼睛放到这个人的身上,那这个女人,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按照这个女人的姿色,她完全可以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在家里面相夫教子,而不是卷进这深宫之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过一会儿,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一脸苦笑的看着李卿晚,沈云桢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如果沈蓉再不醒过来的话,他可能会直接过去将她叫醒。
不明白沈云桢现在说的话什么意思,李卿晚只能现在沈蓉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心里面的愧疚越来越深,李卿晚知道自己向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李卿晚就感觉到了悲哀。
“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个女人带走,要是我改变了主意,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根本就不管李卿晚现在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沈云桢看着那边站着不动得那几个人,声色俱厉的责怪着他们。
“是。”
“对不住了,娘娘。”
一边答应着沈云桢一边和李卿晚道着歉,那几个人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意见不同,但是这两个人比起来的话,他们还是会选择听从沈云桢的命令。
“你们,你们真是禽兽不如。”
看着他们七手八脚的将地上的沈蓉抬了起来,李卿晚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了,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李卿晚不禁开始怀疑沈云桢之前是不是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特别是他的那几个手下,动作如此的熟练,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姑娘毁在了他们的手里。
“卿晚,你不去看看么?”
一直等到他们出去,沈云桢才慢吞吞的走到李卿晚的身边,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李卿晚恨不得直接一个巴掌就扇过去。
看看?沈云桢怎么会有这样的癖好?更何况自己是一个女人,就这样过去,影响总是不好的。
“你还是自己过去吧,哪样的画面,我无福消受。”
赌气的转到沈云桢的背面,李卿晚双手交握,不停的搅着自己的裙摆,不得不说,沈云桢这样的做法真的是让她难以释怀。
可能要过几天的时间,她才能够缓过来吧。
“卿晚,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吧。”
皱褶眉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沈云桢突然之间不了解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了,明明在那么严重的事情上她都能够原谅自己,怎么这个时候她就开始闹脾气了呢。
“不然呢,你让他们把沈蓉抬出去是为了什么,那是你自己说的,我还能不相信?”
更何况这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李卿晚更不可能会无聊方才认为这是沈云桢和自己开的玩笑。
“卿晚,我是一个人,不是禽兽,如果不是因为她有问题,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我到是希望他是真的自刎了,那样的话,也省下了许多麻烦。”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沈云桢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和李卿晚说话,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仍旧是不相信自己。
“我都说了,你应该自己过去看看。”
那几个人都是自己训练过的人,沈云桢也从来不觉得他们会喜欢一个死人,更何况在这之前自己已经给了他们眼色了,所以就算他们真的把沈蓉抬了出去,也不可能会做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听出沈云桢话里的不对劲,李卿晚这才反映了过来,看着李卿晚后知后觉的样子,沈云桢宠溺的笑出声。
揉了揉李卿晚头顶处的头发,沈云桢心里想着,或许就这样逗逗她也是很不错的,只可惜,她太容易生气了。
“所以你现在要不要过去?”
故意用疑惑的语气问着李卿晚,沈云桢分明是在调侃自己面前的女人,娇嗔着捶打了一下沈云桢的下颚,李卿晚二话不说就拉着男人走了出去,和之前抵触的态度不一样,这一次李卿晚很是积极,甚至连脚步都有些仓促。
“放心吧,这个时候你正好能够看到最精彩的地方。”
邪魅的勾起嘴角,沈云桢被自己面前的女人拉着不得不跑起来,好在他们距离自己的地方不是太远,所以不过是几步路而已,沈云桢就已经走到了沈蓉被带到的地方。
听到脚步声的侍卫转头看过去,当他看到沈云桢的时候连忙跪了下去。
“殿下,您看看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毕恭毕敬的看着沈云桢,随后,那个人就像李卿晚行了一个礼。
方才因为他的行为而责怪他的李卿晚看到他这个样子,一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直抓着沈云桢躲在他的身后。
“放心,没有人责怪你的。”
拍了拍女人的手臂,沈云桢一脸厌恶的走到沈蓉的面前。
“沈蓉,你还真是嘴硬,都已经被拖出来了,才妥协是么?”
没有料到沈蓉这样有骨气的沈云桢见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困难之后,有些气急败坏。
“王爷,王爷您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楚楚可怜的看着沈云桢,她就知道这样不管用,奈何李卿柔那样笃定,自己也只有听从命令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