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样一来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萧彤又是遭到了一番狠狠的蹂躏和打击。
这个男人呢简直像一只豹子一样的迅猛,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抗拒他的力量。
晓彤喘着粗气,沉默了良久,这才放下来自己的手。环在司翰脖子上的手。
男人似乎一直都很有动力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萧彤,并不觉得累,女人一个娇嗔的眼神,就让他没有办法回避。
而此时此刻,医院VIP病房内,正上演着一抹惊悚的画面,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男人正悄无声息的走进医院的病房。
给司国权的护工是轮流上班的制度,司国权早就已经摸清楚了这里人们的行踪,只是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现在他走进来的时候,正是静悄悄的样子,司国权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办法说话,是能够吃一点流食来维系生命的延续。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本来还能够让你好好的活着,现在你撑不了多久了。”
男人咬牙切齿的,从自己的齿缝里吐出来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司国权紧闭着双眼,再睡梦中并不知道危险已经到来,到了那种让自己没有办法抗拒和反驳的地步。
这个男人是他很疼爱的小儿子,一直以来都是阳光聪明可爱的样子,和那个小孩子是不一样的。
现如今,这个男人却没有一丁点的阳光少年的感觉,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一份彬彬有礼,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
只是让人看到的,都是一种不寒而栗的意味,男人微微的眯起来双眼,下手的时候没有一点的不留情。
简直就是很快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已经拔掉了司国权脸上扣着的氧气面罩。
于是就是另一番结局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不是亲生骨肉的事情,他希望这些事情会被尘封在泥土里面,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挖掘出来。
他走的很是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床上的司国权露出来痛苦的表情,都说苦练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纵然再可惜,这个男人的去世,对于有的人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偿还。
而此时此刻司家的大床上,萧彤裹了一件小小的睡衣,兀自睡得开心。司翰看着她小小的脸蛋,回忆着自从和萧彤在一起以后生活里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自己之前的生活是灰色的,自从萧彤造访以后,就变成了一片漂亮的彩色。
“叮铃铃。”
电话声音响的很急促,司翰本来是无暇顾及的,一直在想应该什么时候补给萧彤一场盛大的婚礼,自己还没有好好的郑重表白,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蛮横自私的方式去生活……
司翰有时候安静下来心里面也会想很多很多的事情,毕竟身为一个男人呢,总是要有着不一样的担当。
可是电话还在不停的想,司翰隐隐约约有一种不舒服的意味。
他拿过听筒,声音清冽而且干净。
“你好,请问?”
就是这样官方的口气,司翰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想要忍不住的打一个寒噤。
那边的司老爷子听起来语气还是正常的模样,但是一开口就让人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整个人好像非常的脆弱,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心里难受。
“翰儿,你现在带着彤彤和糯米来医院一趟吧,你爸他……”
就在那一刻,司翰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最近也是他有点疏忽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萧彤本来在被窝里紧闭着眼睛,听见这句话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意识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
“翰,那边出什么事情了么?”
司翰点点头,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嗯”
字。
萧彤迅速的跳起来,这才感觉到眼眶湿露露的,原来这个男人并没有扮演什么角色,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也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最起码萧彤在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内心的崩溃时没有办法形容的。
她不相信,分明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昨天医生还说已经抢救完毕,生命体征正常,为什么到了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
医院的vip病房里,已经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萧彤小声抽泣着,但是也能够感受到有种不对劲的味道。
他很警觉,可能是觉得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也可能是因为之前身为一个杀手的警觉性,她觉得有千千万万种意外可能发生,唯独让她不相信的就是老爷子竟然会这么快就去世了。
司爷爷和司奶奶是见不惯这么令人悲伤的场景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消失了,心中的悲苦自然是难以形容的,因此早早的,两个人就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事情都给这一代小辈人来处理,司翰面无表情,能表现的很正常,但是心里面也并不舒服,而另一边的司晨傲,也是泫然欲泣,眼睛已经红肿,看一眼就让人心疼的要命。
萧彤一直认为他是个孝子,可是今天却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着多么强大的耐力。
他能够在父亲去世的时候崩溃的不能自已,也能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做到绝对不流下一滴眼泪,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坚强了?
司翰已经着手处理完毕手头所有的事情,只是偶尔在看着身边人的时候,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原来这个令自己讨厌的男人真的离开了,用另一种方式离开了世间。
但是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自己能不能和萧彤如期举行婚礼。
他一直都觉得还欠萧彤一场盛大的婚礼,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本末之后,最担心的就是不能给她一场婚礼。
既然如此,那便好好的安排吧,相信一切事物都会有最好的结果。
可是萧彤却在此时此刻心神颇为不宁,为了能给司翰的父亲找到合适的配型,他已经费劲了力气,在终于成功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异常的崩溃。
第 187章 死亡的意义
逝者已逝,如果能够出清除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对于试着最大的尊重。萧彤心里面的那些正义的小火苗又开始隐隐约约的作响,叫嚣着要让自己成就一个更加壮丽的生命。
既然司翰不愿意管这些事情,倒不如让自己担当起来一个小辈的责任。
于是一切事情都开始正常的进行,糯米在一边还不知道究竟是发生额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个从前对自己还行的爷爷,就这样躺在一个白色的床单上。
“妈妈,这个爷爷究竟是在干什么啊。”
小小年纪的他,哪里懂得什么生命的意义,也不知道死亡对一个人来说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糯米不说话的时候,也很乖巧,有点像司国权那样的气势。萧彤想起来这个男人生平的点点滴滴,鼻子有点发酸。
“这个爷爷是去一个没有纷扰的地方了,那里的人们只有快乐。”
萧彤鼻子酸了一下,想起来从前司国权虽然也总是板着脸的面孔,但是对待别人也说不上是大恶,她在心里面告诫自己,一定要找出来那个人是谁,这其中的蹊跷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只可惜司翰不愿意去管,这个正义只能自己来主持。
医院的管理部门,萧彤笑意盈盈的拉着一个医生。
“医生你好,我是那边的家属,我能不能看一下你们的监控。”
医生有点为难的样子,因为这毕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看的东西。
“这,你们还是提供有关证明给我吧。”
萧彤捋了一把头发,板起面孔,发出来的声音清冷。
“我本来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不过是自己的东西丢了,想让你们帮忙看一眼,现在我父亲走的不明不白的,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
这样的威胁果然奏效,那个男人脸上迅速的闪过来一抹讪笑,顺手接过来萧彤手里面递过来的一卷钱。
“那夫人你过来跟我这边走。”
医生的头上已经开始毛了冷汗,天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有这么多人想要打着监控的主意,上次也是有人带着威胁的口气,硬生生的看完了所有的监控,怎么如今……
萧彤跟着管理科的人走到了电脑之前,上面隐隐约约的闪现着左右走廊的画面。
“都在这里了,夫人,你想要看什么时候的,我给你调出来。”
医生言辞之间恳切,说实话谁也不愿意得罪司家的人,毕竟这个夫人还是这样的和蔼可亲。
萧彤自己坐在电脑之前,手指按动鼠标,想要搜寻到昨天下午的记录,可是偏偏奇怪的事,昨天一整个下午的监控录像,无论怎么寻找都是找不到的。
“奇怪了,这监控真的没有人动过么?”
萧彤觉得好笑,之前还没有觉得司国权的死有什么意外,可是如今更阿基德确定起来,这绝对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死亡事故。
医生听了这话还觉得疑惑,走到电脑旁边一看,果不其然,昨天下午所有的画面都是一片黑屏。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昨天下午看到的时候,还能够查看每个地方的画面呢,可是现在数据全部被清除了?”
医生一开口就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身为一个医生,也有着这样的敏感程度,知道这并非一件偶然的事情。
果然人红是非多,也不知道司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然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好的,那我知道了,还是想要谢谢你。”
一番询问调查无果,萧彤整个人显得有点闷闷不乐起来,这是他最不想要看得的画面,本以为司国权是寿终正寝,谁也没想到背后会有这样的猫腻。
家里面的两位老人,还在挂念着这个突然去世的孩子,让那个别人怎么去想。
萧彤低下头,眼泪已经盈满了眼眶,不知觉的又哭了出来。
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真的好没用,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结果径直的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在朝着这里走过来。
“哎呀。”
因为撞了一下,萧彤吃痛的叫出来,结果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一个慈祥和蔼的大夫。
那个医生抱歉的笑了一下,看见是萧彤,然后便讪讪的道歉。
“没有看到是司夫人,抱歉啊。”
萧彤也摇摇头,眼睛红肿,心不在焉的样子,医生看了这个样子,只好知趣的开始找话。
“这果然是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司夫人和昨天先生的状态是一样的,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憔悴。”
这个比喻,简直了。萧彤一下子想笑,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先生可能是司国权。
只好咽下来自己心中的那种苦楚,然后告诉医生。
“昨天家父已经去世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那个医生脸色一下子变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请问医生,你昨天下午见到我父亲了么?”
萧彤觉得自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可是询问医生知道他也不愿意多说。
“我……我没有多说话,我下午给先生送了一个报告,本来还很好,没想到……"
那位医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萧彤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请问那是什么报告,为什么我们没有在他的遗物里看到?”
仿佛有什么东西昭然若揭,但是还在迷迷糊糊的挡着人们的眼睛。
医生脸色变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是亲子报告,并且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答案。
“我也不太……清楚“
万分牵强的口气,萧彤一下子明白了,声色俱厉的抬起头,没有了刚才的柔弱,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用好脾气来对待。
“请医生告诉我,这是我们家属有权利知道的。”
既然已经摆出了这样的态度,医生也知道自己应当怎么样去做了。他笑了笑,然后说出来那份报告的情况。
“是司先生让我做的一个关于DNA的报道,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