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彤脸色大变,不等开口,身后斗方已经是领着一众侍卫将林绮彤按在了地上。
林绮彤不甘的问道,急忙平反,“陛下,臣妾何何来的私自出宫?何来的谋逆皇后?”
一路上林绮彤做的仔细,不信魏谨都是尽在掌握之中。
魏谨起身,这时宋城走了进来,魏谨看了一眼宋城,不在意的说:“你来告诉她,她做了什么。”
宋城恭敬的说:“是陛下。”各种礼节周到很。转身面向了林绮彤,一字一句解说道:“方才我去了一趟清荷菀,发现清荷菀外面的侍卫已经被迷香迷倒,而你的房间中有着迷香、夜行衣,且你的亲卫乌拉护着沈一莲已经出城。”
宋城虽不知林绮彤的房间是否有这些东西,不过强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足以处死林绮彤。
字字诛心,听的林绮彤已是放弃了辩解,抱着最后的希望,不甘的说:“仅凭此便要杀我,你们当我大宛国为何物?”
魏谨笑了,避开了这个话题,声音稍厉,“将她压入天牢,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是。”斗方领了命令,以刀穿了林绮彤的琵琶骨,以免她再逃走。
“哼!”林绮彤咬着牙关,闷哼一声,肩膀上鲜血四溅,魏谨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出门而去,斗方压着她迅速的赶往天牢。
魏谨回了金銮殿,宋城跟在身后,甫一入殿,宋城带几分疑惑的问:“陛下,林绮彤已经打入天牢,那沈一莲的下落?”
“不必着急,我已有打算。”魏谨自信满满的说着,拿出了一只鸽子放了出去。
宫中的变故,沈一莲当然不知,魏谨如此做,也并非无所顾忌,方才大宛国来的信上已经说清,大宛国皇帝暴毙,太子继位,欲除去林绮彤。
方才来的那封信上已经说清,只要除去林绮彤,大宛国便愿意割让三百里国土。
宫外乌拉奔驰而去,直奔北塞,一只白鸽,却突然落在了乌拉的手中。
乌拉生疑,将马车停下,从鸽子腿上将信件取下,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沈一莲撩起帘子来,疑惑的问:“怎么了乌拉?”
乌拉的脸色沉了下来,脸色难看的说道:“这一次乌拉不能送你了,乌拉必须回去。”
沈一莲看着乌拉的脸色,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林绮彤出事了,连忙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乌拉神情焦急,驾着马车匆忙赶回汴京,向着沈一莲快速的说道:“公主已经被魏谨打入天牢,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听的沈一莲脸色大变,坐在了后面,事情居然闹到了这种地步。
至凌晨,这才回了汴京,沈一莲匆忙回宫,以她的身份,门口的侍卫自然是不敢阻拦。
进了皇宫,沈一莲便直奔金銮殿而去,不多时,到了门前,不顾身旁侍卫的阻拦,上前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了魏谨的声音:“进。”
沈一莲推门进入,见得魏谨刚穿上衣服,恭敬行了一礼,说道:“臣妾参见陛下。”
魏谨早就料的沈一莲会回来,带着戏谑的问:“免礼,你来所谓何事?”
沈一莲不曾起身,一脸的坚定,“臣妾来是想让陛下收回成命,饶林绮彤一条性命。”
颇有一副你若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的架势。
林绮彤也曾救过沈一莲,又帮助过沈一莲多次,沈一莲早已将其看作朋友,于情于理都是要救林绮彤的。
魏谨不理会沈一莲,出门而去,只留了一句话。
“君无戏言。”
沈一莲起身,看着魏谨背影咬了咬牙,坚定的说:“阿瑾,我只求你这一件事,若是你不答应,我便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
魏谨侧目,瞧了沈一莲一眼,不在意的说:“斗方,带皇后回去,好生守着,禁足一日。”
说完便离开了,斗方行礼道:“是。”
沈一莲瞧着魏谨的背影,踉跄退了半步,斗方来到沈一莲的身前,为难的说道:“还请皇后回清荷菀。”
沈一莲不答应,正欲追魏谨而去,斗方不言,一记手刀打在了沈一莲的脖后,并未伤她。
看着沈一莲向后仰来,斗方连忙接住了沈一莲,送去了清荷菀。
到了清荷菀,小青、小菲迎了上来,见到沈一莲这样,连忙问道:“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斗方不好意思的说道:“无事,皇后不过是昏了过去,休息一番便好了,你们二人好生照料皇后。”
小青、小菲点了点头,接过沈一莲。
斗方走了出去,唤来了一众的侍卫,将清荷菀团团围住,说了禁足,自不能放沈一莲出去。
过了几个时辰,沈一莲这才悠悠醒转,猛地坐了起来,急切的大喊道:“绮彤!”
冷汗落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清荷菀,一声大喝,引来了小青、小菲,二人欢喜的说:“主子您终于醒了。”
沈一莲只披了一件外衣,匆忙出门而去,刚到门口,却被斗方突然拦下,听得斗方为难的说:“皇后请你回去,陛下有令,不得你出去半步!”
沈一莲闻言怒了,冲了几次,皆是无功而返,看着斗方怒道:“斗方放我出去!”
斗方略有为难之色,说时迟那时快,伸手又是一记手刀,落在了沈一莲的脖子上,未曾反应过来,她便昏了过去。
小青、小菲这时赶了过来,吃了一惊,连忙接住了沈一莲,向着斗方指责,“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斗方则不理会,还一脸的正气凌然的说;“我只是依命行事。”
二人气不过也是无法,身份差距如此,方才的指责已是以下犯上,背着沈一莲回了房间。
为沈一莲敷了敷脖颈,这才发现她的后背上还有伤,心底担忧极了,却无计可施。
未多时,沈一莲醒了过来,这一次反而冷静了不少,看着二人虚弱的问,“小青、小菲,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主子,现在是已时。”
“你们二人速去法场,看看林绮彤的情况。”沈一莲焦急的说道,只剩下了一点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二人匆忙离去,也是听说了一些关于林绮彤的情况。
午时,林绮彤已被压到了法场,身上衣衫染血,琵琶骨上两道伤口亦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