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被禁足三日?”他未直接说,反而问起了这件事。
“不错。”
“虽不知魏谨是何用意,不过如此最好,这几日你最好别出门。”
他的话,倒是让沈一莲更加疑惑,问道:“此言何来?”
“我调查了一下,这几日大宛国的使者会来,听闻其国王欲以他国公主和亲,你现在可是身为皇后,后宫之主,此事可能对你不利,所以来提醒你一下。”
听得他的话,沈一莲笑了,问道:“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如若只是这么简单,他还真的没有必要来一趟。
闻言,他也笑了,说道:“果然聪明,你说的没错,这一次和亲并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虽说魏谨欲立你为皇后,不过未曾昭告天下,那大宛国的公主可是为了皇后之位来的,所以你是她必须要除掉的人。”
点了点头,原是如此,好奇于他是如何知晓的。
“你虽聪明,不过身子太弱,大宛国生在塞北,骄勇善战,那怕是公主,也是文武双全。”
他继续说道,听得她一阵烦心,果然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的。
许久,未听到他说下文,也不见他离去,忍不住问道:“话带到了,你怎么还不走?”
他反而一副怪异的表情,说道:“走?去哪?”
听到他的话,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道:“当然是打哪来回哪去。”
却见的独孤信一副厚脸皮的模样,说道:“听闻大宛国的公主,天姿国色,可是塞北少有的美人,我还想一睹芳泽,所以想在此留宿几日。”
“你说什么?”沈一莲微惊出声,直接站了起来,看着独孤信。
“我看你这清荷菀还有几间空着的厢房,倒是不错,你无需担心,这几日魏谨都不会来此,你又闭门不见客,会来的只有那大宛国公主一人,我不会久待,见了一眼便走。”
说着,瞧得他的脸色不变,可那眸子中却有着一抹掩盖不住的伤感,沈一莲只觉得有些诧异,似另有隐情。
抿着茶,问道:“你是塞北人吧?”
独孤信略有错愕,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是烟南人,隔壁那间房,我先住了,你不必管我,我不会被旁人发现的。”
说着已是离开了沈一莲的房间,看着他的背影,他虽说是烟南人,想来与塞北脱不了干系。
回了床上,经了一个小插曲,倒也是有了困意。
翌日清晨,洗漱一番,用了早膳,便出了屋子,见的旁边的屋子,房门闭着,昨日独孤信说的,他应是待在那里。
闲的无事,正坐在院子中观鱼,正午时分,刚用过午膳,却听得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昭和郡主可在院内?”
闻得声音,是一女声,沈一莲皱了皱眉,想来应是昨日独孤信告知自己的大宛国公主来了。
侧目瞧了瞧独孤信所在的房间,说道:“小菲,你去把门开开,看是何人。”
“是主子。”
说着,小菲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瞧得门外是一女子,虽身着宫内服饰,不过相貌倒有着塞北之风。
小菲见的衣着华贵,想来应是什么有什么之人,可不曾见过,也就未曾行礼,让开了一条道来。
此女走向了沈一莲,看的此女,的确如独孤信所言,天姿国色,婀娜的身段,尤其是那眸子,为碧绿色,平添了几分妩媚色。
“小菲、小青你们先退下吧。”
“是主子。”二人应到,离开了清荷菀,想来应是有什么事说,临走时,小菲懂事的将院门关了上。
“大宛国公主林绮彤见过昭和郡主。”淡淡说道,不动声色。
“不知公主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无事,绮彤初来乍到,对皇宫尚有所生疏,想约郡主同游,不过听闻郡主禁足三日,着实可惜,来瞧瞧郡主,顺便送郡主一些小礼物。”
说着,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雕花木盒,其上鎏金,打了开来,其中是一块玉镯。
通体乳白,很是光滑,然而玉中却不同寻常,有着一条金线蕴在其中,更是形成了一些图案出来。
“此为塞北的金丝玉打造而成,郡主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浅笑说道,交于了沈一莲,接过,拿在手中,合了盖子,笑道:“公主突然到访,我这也不曾有所准备,让公主见笑了。”
“无妨,郡主喜欢便好。”
她刚说完,忽闻一个男声传来:“礼物倒无,惊吓倒有。”
闻言二人皆惊,声音正是从独孤信所在的房间中传出来的,沈一莲微有怒意,他说他不会有什么动静,可如今这是作甚!
林绮彤同样,未曾想沈一莲这里竟有陌生男子。
独孤信推门出来,看着林绮彤眸子中有着三分冷意,七分苦意,不过看了一眼,想来独孤信应与这林绮彤有所牵连。
初见独孤信,林绮彤脸色大变,踉跄退了半步,捂着嘴巴,颤声说道:“信……”
“林绮彤,原你还记得我。”
独孤信说着,有着几分自嘲,不过苦涩更重。
“信,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是?”
林绮彤算是镇定了下来,看着他说道,沈一莲则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看来二人,可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想来昨日他与自己说的话,待在此处是假,想见林绮彤是真。
“没错,我是烟南第一杀手,你也是依旧,如今更是来了宫中,想做皇后?”
独孤信嘴上可是不留分毫余地,直言说道。
“没错,我入宫,就是为了做皇后。”
林绮彤坚定的说道,都已被他说穿,自是不用再有什么隐瞒。
“好,好,好,七年前的塞北之约,你果真忘的干干净净,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她是我护着的,若要杀她,先过我这一关。”
连说三声好,头上长发散落,他是烟南人无疑,八年之前曾流落塞北,救过林绮彤一命,借此与她相识。
后在塞北,一住便是一年,她与他私定终身,可最后他才知,她竟是大宛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