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深被打得蒙住,眼中是说不出的惊讶,随即讲脸转回去朝着沈一莲,瞪着她:“你胆子肥了啊!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一莲也愣住了,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谀笑道:“一不小心,一不小心。”
羽深冷哼了两声,随即说道:“我出去一下,你最好在这儿乖乖待着,若是出了这扇门,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沈一莲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羽深离开。
这才送了口气,她过去将门给关上,便见这时候魏谨从窗口跳了进来,走到她的身后将沈一莲给揽入怀中,轻声在沈一莲的耳边喃道:“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沈一莲嫣然一笑,随即抱着魏谨,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
原来在刚才魏谨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低着头朝着沈一莲对了对口型,正巧被挡住了羽深的视线。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魏谨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的方向,说道:“我们得走了,可别等他回来了。”
“嗯,走吧。”沈一莲说。
接着魏谨便抱起沈一莲,跳出窗外。
窗外便是街道,两人逐渐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羽深在别的房间沐浴好,穿上了干净的衣裳,回到醉字三号房。正想着将沈一莲也带过去沐浴一番,却见屋内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了人影。
羽深顿时懵住了,在房中四处寻寻觅觅也都没有找到沈一莲的身影,最终面色一沉坐在凳上,手肘狠狠地捶在桌子上,将目光转向大开的窗口,转颜邪魅笑道:“好你个小女人!竟然和魏谨来合伙耍我!”
然而此时的沈一莲已经被魏谨抱回客栈了。
此时一同挤在厉云房间焦急等待的几人看到他们平安归来终于松了口气。
“大家都在啊!”沈一莲朝着几人灿烂一笑。
厉婉见此,回以腼腆的笑容:“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家都在担心你呢!”
沈一莲见此只觉得有点心虚,被羽深劫走之后,她除了出逃被当成小倌与被红郎掐的那一次,几乎都没受过什么苦。
然而见几人都这么担心自己,心中不免开始暖洋洋的,“真是让你们担心了。”
一边说着就在一旁空出的凳子上坐下,“我这次被抓,其实没发生什么危险。”
“你的脖子,我过会儿给你处理下吧!”厉婉担忧地看着沈一莲脖子上的红色的勒痕。
沈一莲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还微微疼着,轻轻地触碰了一会儿,也只好点点头。毕竟在场的也就只有厉婉一人是女子了。
“既然没事了,那大家都散了吧!”厉云说道,便看着魏谨的面色,只觉得这个事情似乎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只觉得心中愁苦不已。
赵磊听至此,便看了一旁的厉婉一眼,便离开回自己的房间了。
而厉婉也带着沈一莲去她的房间里坐着处理伤口,她再去楼下找店小二要些包扎的药品来为沈一莲处理。
房间内,只剩下魏谨与厉云两人。
“一莲的脖子是被红郎给掐出来的。”魏谨无奈说道。
“红郎?”厉云听此皱眉,红郎是谁他还是知道的,五年前那个差一点就被魏谨打得一命呜呼的男人。
喜穿红色,为人放荡形骸,放浪不羁。喜欢结交江湖上各门类的高手,虽然自身很菜。但是却从来不自卑,即便自己明明是只青蛙也壮胆让自己变成熊。
没想到沈一莲今日被羽深抓走,竟然也能够与红郎扯上关系。
“嗯,红郎,我猜想他应该是为了报仇将气都撒在了一莲身上,好在没事。”魏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去救一莲的时候,羽深就令我交出三千两白银,如今我救了人,还没有给他银子,这几日他定然都会一直跟着我们。”魏谨只觉得有些头疼,“羽深是个难搞的人,我们不一定能够逃出去的。毕竟如今的羽深可不是五年前能够比拟的了。”
厉云听此只觉得麻烦地点了点头,说道:“此次羽深来抓走沈姑娘可是因为要取那三千两银子?”
魏谨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羽深这几日估计取不到那三千两银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如今能不能甩开羽深都是个问题了。他只觉得有些头疼又麻烦。
如果羽深要的只是小数目那还好说,可偏偏要的是三千两银子。若是拿出手不免会舍不得,虽然用来救沈一莲还是值得的。可是如今沈一莲已经被他救出来了。若是还白白跑去为羽深送钱那岂不是会让世人笑话?
且不说他们的脸要往哪儿搁着,就单单是送银子过去,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了。
厉云对此也觉得头疼不已,“可要我去当地官府派人来送我们回去?”
魏谨摇了摇头,说道:“如今,要么我们将羽深杀了,以绝后患,要么就等着羽深来抢我们的三千两白银。”
其实也不怪得魏谨会下了杀心,实在是如今他是皇帝,偏偏羽深还敢到他头上动土了,该不开心的还是有的。
想到沈一莲脖子上的勒痕,他就很生气。只怕再久一些就要一尸两命了!
如若他还不是皇上,羽深动到他头上,他还能与他周旋着玩玩,然而如今不是了。
但是即便沈一莲没有身孕,他也是一样会下杀意的。
“杀他。”厉云慎重了起来,想来魏谨是认真的。看着魏谨,“我们何时动手?”
“到了合适的时候再一起行动吧!羽深没有靠山,也没有强大的背景。我们不必怕他。”魏谨分析道,“只要我们不暴露风声,就不会将这件事情传入江湖,我们全身而退。”
他是打的好算计,可是他不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然而那也只不过是后话罢了,如今故事才刚刚开始。
厉云赞同地点点头,心中不禁觉得手痒痒,颇有热血沸腾的感觉,太久没有杀人,太久没有与强大的对手打斗过,他都破有点觉得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