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哥,你只需帮我抓住她,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就对了!至于教训嘛,你觉得什么教训能够抵得上失去四座城池和我的一个道歉,你便那么做就好了!”
想起那个女孩的话,羽深不禁笑出了声。
沈一莲抬头看着他面上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只觉得自己的面上也生生地感觉到了疼痛,如今听到羽深的笑声,虽然邪魅惑人,但是却感觉如同刀子在割着自己的脸皮一般。
“你的肚子有点肥啊!”羽深突然不厚道地笑了,一边摸着沈一莲微微凸起的圆肚子,就如同吃了四碗饭那般撑一般。
“嗯,手感还不错!”他笑道,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疾驰。
“……别动着我的孩子!”沈一莲愤怒地说道,伸出手去狠狠地拍了拍羽深的手。
“哦?”他并不生气,反而停了下来,也不去看身后有没有追上来,而是将怀中的沈一莲放下,笑道:“你腹中是魏谨的孩子?”
沈一莲顿时警惕地看着他,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儿一般,“你想做什么!”
羽深却因此被她逗笑了,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我原本还想玩玩你的,只是如今看来你是个孕妇,我便放你一马!”
他羽深在江湖上的风流名声从来不说盖的,那些火红的青楼,他哪个没逛过?
虽然他原本也没有想要睡沈一莲的恶趣味,但是见沈一莲那般傻的模样,便想逗逗她罢了。
虽然他风流,但是也从来没有动过青楼外的女子,即便他调戏过良家妇女吧!
沈一莲黑着脸皱眉看他,“你最好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羽深笑道:“我可没闲情来对你动手脚!”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头看看天,“快下雨了,一个时辰之内,我能带你赶到城镇,你别给添麻烦。否则,淋雨滑胎了可别怪我!”
说着,便将沈一莲抱在怀中,朝着前冲去。
沈一莲睁开眼睛看着,只觉得脑子中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把眼睛闭上,别乱看。”羽深冷声说道,一边抱着沈一莲一边转过头看着身后,勾唇心中不禁唏嘘,不过五年不见,魏谨已经远远被他甩在身后了!
想着,心中愉悦。
沈一莲听闻连忙将眼睛闭上,紧紧抓着羽深的手臂,心中感觉安心了几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一莲逐渐听到了人们说话的声音,鼻尖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胭脂味,睁开眼睛时,便看到她此时正被羽深看着走上木阶梯。
阶梯下的一楼有许多的男人,与衣着暴露发女人。
女人门梳妆打扮着九儿,面上摸着鲜红的唇脂,坐在男人的怀中,妖娆的笑着。
沈一莲愣住了,听着楼下混杂的笑声中一些污秽粗暴的词,再看着羽深前面那个引路的身姿婀娜的女子,便知晓此时此处就是青楼了!
然而她却不太敢肯定,小声问道:“这儿……是青楼吗?”
羽深低垂着眼睛看了沈一莲一眼,嘴角噙着笑意:“还算有点见识,怎么,以往魏谨也带你来过吗?”
他却是知晓魏谨是不会带自己的女人去青楼的,如今不过是为了调戏一下沈一莲罢了。
然而沈一莲却很严肃地抬起头看着他,“不是谁都同你一般爱去青楼的!”
羽深听闻只是淡笑,对于沈一莲忘记了要从他怀中出来这件事并不生气,反而一路抱着沈一莲到了他的包厢内。
醉仙楼,醉字三号房,是他的专属包厢。
进了包厢之后,羽深将沈一莲放在凳子上,令人关了门之后,饶有兴趣地坐到沈一莲对面的位置,正视着沈一莲的眼睛。
沈一莲看着他,只觉得他面上的那一道伤疤自己怎么看着怎么觉得疼,索性就低下头去,也不去看他的脸。
这却让羽深不乐意了,手上摸出腰间一把匕首便贴在沈一莲的面上,让她浑身都僵硬了,羽深满意而邪魅地笑道:“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沈一莲暗暗吞了口唾沫,机械性地缓缓转过自己的脑袋,硬着头皮与羽深对视,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着自己脸上贴着的匕首,小声而又怂气地说道:“这样……能不能把那儿给拿下去?”
羽深被她的模样给逗笑了,便伶俐地将自己的匕首给收好,套上刀鞘。插在自己的腰间。
“瞧你吓得,不过是一把小刀罢了!你怕什么呢?”羽深小人得志地笑着,对着沈一莲的反应颇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沈一莲瞅着他,也不敢朝他翻白眼,比较自己身上如今是两条命,若是羽深一个不开心,她就给没了,那她连哭恐怕都每个地方给她哭了。
见他不说话,羽深的兴致也一点都没有受挫,反而凑着脑袋过来问道:“我这些年听闻魏谨金屋藏娇,府中藏着一个女子,难不成是你?”
沈一莲顿时愣住了,金屋藏娇……想到那个女子,是钰颜。
她心中顿时觉得有些酸涩,虽然钰颜如今已经不在了,但是提起的时候,她不免还是会不舒服。
“不是我。”沈一莲冷漠地说着。
“看你这模样,我也知道那人定然不是你。”羽深笑道。
沈一莲看着那凑在自己面前的的伤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想做什么,这么靠近我!”沈一莲冷声喝道,对于羽深,没有半点的好脸色。
羽深却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我长得如何?”
沈一莲愣住了,歪过头看他,怎么会有男人问这种问题?沈一莲是第一次遭遇这个情况,看着羽深面上的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心中怎么也组织不出帅这个词。可能是那伤疤看着太森人了吧!
“别犹豫,想到什么就快些说!”羽深笑道,面上显现出一副自信的模样。
沈一莲很怀疑自己怎么会有心思同这个抓自己的人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她不得不说,保命要紧。
沈一莲看似深思了一会儿,最终终于挤出了两个字来:“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