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沈一莲问道。
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厉云拔剑冷眼看着四周,“谁,还不快出来!”
魏谨将沈一莲抱在怀中,轻声细语地说:“这次来的人少,你我只用乖乖在这马车上待着就好。”
“嗯。”沈一莲乖巧地点点头,整个人都缩在魏谨的怀中,却又竖起耳朵,仔细着听着车外的声响。
虽然车外的厉云也感觉到了此次来的人不多,但是仍然地认真地观察这四周,一边还要照顾着后边的赵磊两人。
这时候只见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男人从一条竹子上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看着厉云,一脸的不屑,冷笑道:“让魏谨出来!”
说着,玄衣男子看着厉云所在的马车,似乎能够透过马车看到里边的魏谨一般,他冷冷笑道:“怎么,魏谨不敢出来吗?”
“你是何人!”厉云皱眉看着那男子,眼中带着警戒。
男子轻蔑地笑道:“江湖高手榜第三名羽深。”
“我不过是想看那那多年不久的高手榜第二名的魏谨罢了,不必这么害怕!”羽深邪魅地笑道。
他面上斜着一道从左边额角到右嘴角的伤疤,伤疤经过左眼,鼻梁,看着狰狞不已。
然而若是忽略掉那道疤,他的五官整体看来既邪魅又妖气,多了那道疤之后,有种诡异的迷人之感。
厉云忌惮地看着他,羽深这个名号,他听说过。
是五年之前武林大会上打上高手榜第三名的人,他远远不及。
而那场也是魏谨参加的,厉云当时在场,也明白当时的魏谨其实是擦边地赢了羽深,夺得了第二名。
他们的武功在五年前不相上下,只是不知晓五年之后的今天会怎么样了。
但是厉云明白,这个羽深五年以来定然已经大有长进了。
他握着手中的剑又紧了紧。
这时只听得那马车里的魏谨笑道:“原来是羽深啊!”
当年的手下败将!
他危险地眯起自己狭长的眼睛。羽深啊!此次前来恐怕并非善意!
想着,便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沈一莲,轻声说道:“在这儿等我,别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沈一莲点点头,担心地看着魏谨,便见他出去了。
“羽深!”魏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倒是也并不惧怕他惹事。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窝在里边不敢出来呢!”羽深哈哈笑着,轻蔑地看着魏谨,“五年前,我失手输了你,五年后的你,我倒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本事打赢我!只是……”
他拖长了音,抬头看了看天上乌云滚滚,竹叶沙沙地拍打着,转而继续笑道:“今日的天气,似乎不太支持我两的比试呢!那不如我们就定在五月的武林大会高手榜比试上,希望你还能够如当年一般,打败我吧!”
魏谨听闻只是笑笑看着他,“五月再见吧!”
然而他也不知自己五月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如当年一般血气方刚地挑战高手榜。
“若是没事,魏某就先去赶路了。”魏谨挑眉懒洋洋地说道,看似松散的模样却时刻都在关注着羽深发动向。
然而羽深惦着脚尖一下子落到了魏谨的面前,逼视着他的眼睛,邪魅笑道:“你当我羽深会为了看你一眼而白白跑这一遭吗?”
说着,他便伸出手朝着魏谨快速袭去。
魏谨眼疾手快,眯着眼将他的动作给接了下来,冷笑道:“我倒是以为偷袭不是羽深一向的作风啊!”
“你少说废话!”羽深狠辣说道,皱着眉,一手挡着魏谨的攻击,一手将自己腰间的匕首给扒出来。
魏谨一时没做防备给打给措手不及,他一边躲着羽深的攻势,一边开始想着该怎么脱困。
这时候厉云将他的剑朝着魏谨丢了过来,“接住!”
魏谨趁着羽深的空挡将剑接住,窝在自己手上。
羽深却是退后了两步看着魏谨,笑道:“你拿了个趁手的武器也好,免得说我欺负你小孩子!”
一边说着,一边又朝着魏谨冲了过来。
沈一莲在车内听着外边铿锵的武器打斗的声音,便掀起车帘子悄悄地从车上走下去,看到一旁的厉婉与赵磊两人此刻也都走向厉云在一旁看戏着。
想着自己应该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此时的厉云也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动。
细想刚才听到的那些对话,这两人应该只是切磋武艺罢了,便没有多想,就转身回了马车坐在马车外厉云原本坐的地方。
赵磊惊讶地看着两人打斗,听着那刀剑碰撞的声音只觉得心中也热血沸腾。顿时看着魏谨与羽深都是如同看神人一般的恭敬。
倒也没想着他们两人谁输谁赢,只看着他们两人打斗,他都有种即便将他的一半了寿命换来能够观赏这一场打斗他都无憾了。
然而羽深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魏谨朝着他攻击,自己旋身错开,与魏谨擦肩而过,便冲过去将沈一莲抱在怀中,踏着竹竿如同轻盈的小鸟一般离开了。
魏谨愣住,连忙追了过去,然而羽深的速度已经不是当年他能够跟上的了。
此时不过一转眼的功夫,羽深与沈一莲的身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谨茫然而愤恨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林子的竹叶,只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力不从心。
而被抱走的沈一莲如今被困在羽深的怀里,整个人都懵了,直到一直看着羽深抱着她离开了竹林才反应过来,担忧地问道:“你为何要抓我?这又是去哪儿?”
羽深一边跑着,一边低头看着怀中一脸害怕地看着自己的沈一莲,笑道:“我去哪儿都自然是随我开心了,我若是开心,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至于为什么要抓你嘛?一个故人托我做的事罢了。”
羽深笑道,那个故人是谁嘛?
羽深用余光看了眼天上的乌云,那个女孩,救过他,所以他帮她这个忙。但仅此一次,那人也说了,不过是想让沈一莲付出代价罢了,但是是什么代价,她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