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
沈一莲大声叫嚷着,算算时间,小八可能醒了,自己要抓紧时间了,以免被小八找到。
“来了来了。”
说着从后面出来了一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看其模样就知道是个偷奸耍滑的人。
“姑娘请坐。”这人笑着伸出来手臂,示意沈一莲坐下。
二人落座,他才开口说道:“不知道姑娘要典当些什么?”
这人一脸的讨好,看到沈一莲的服饰,就知她是宫中的人,前来典当的东西,也定然是宫中的物件。
沈一莲也不说话,将镯子、发簪、耳坠,尽是拿了下来,放到了桌上,唯独有着一物握在手中,是一枚玉簪子,其上有着一朵白色的荷花。
思考良久,未狠下心来,再一次的将其插回了头上。
“这些东西,老板可否给个价钱?”
老板看着桌上的首饰双目放光,一眼瞧出这些可都不是寻常之物,都是珍品,不过沈一莲收起来的簪子,可是让他心痛不已。
仅一眼,他看出那支簪子价值连城,果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五百两银子。”
老板不动声色,拿着沈一莲的这些首饰端详着,反而露出了一副鄙夷的样子说道。
沈一莲笑了,她虽不懂行情,也知道这些物件的珍贵,出自宫中,五百两银子恐怕还不及这些东西的十分之一。
想当初,自己头上的簪子就是八百两黄金,那怕这些东西都不及那支簪子,五百两银子的价格也太低了。
“老板莫非是在说笑?五百两黄金。”
沈一莲开口道,并不害怕他不答应,大不了换一家。
“五百两黄金!姑娘这你可是狮子大开口。”
老板一听也惊了,五百两黄金,可是一笔巨款了。
“这些东西的价值,老板你是看的出的,不识货?我可是要换另一家了。”
说着沈一莲收着桌子上的首饰,就要出门而去。
这老板见状连忙站了起来,拦住了沈一莲的去路,说道:“姑娘先别着急,这个价钱我们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五百两黄金不二价。”
沈一莲坚决的说道,这老板都这样做了,她反而觉得自己开的价钱少了。
“姑娘这五百两黄金的确是多了些。”
老板一脸为难的说道,还想继续忽悠沈一莲。
沈一莲也不说话,冷笑了下,要夺门而去。
老板见忽悠不到沈一莲,只好连忙说道:“行,行,五百两黄金就五百两黄金。”
“好。”沈一莲笑道,坐在了椅子上,将首饰放回了桌上。
老板匆匆回了房间,又匆匆的赶了回来,生怕沈一莲离开。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递给了沈一莲说道:“姑娘,你点一下。”
沈一莲接下,点了点,并未有什么差池,五百两黄金分文不少。
“好了,我也该走了。”说着沈一莲就要离开,老板却连忙拦住了她。
微皱眉,道:“你这是做甚,莫非要反悔?”
“姑娘多虑了,我只是想瞧一瞧姑娘头上的簪子,还请姑娘成全。”
这簪子,他可看得出,世上绝对仅此一件,这等珍品是可遇不可求的。
“簪子?不可。”沈一莲直接拒绝,簪子,妄想。
“姑娘,这只簪子,我同样愿意出五百两黄金买下。”
老板不依不饶,不愿就此错过。
“我不卖。”
她岂会将那支簪子拿出当了,不为别的,是魏谨送的,舍不得。
说着,已经出了门,不愿与他多做纠缠。
却不知,那老板心生妒意,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怀重宝,又是柔弱女子,岂会不被人盯上。
不曾走上几步路,她就察觉出了异样,有人在跟着自己!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定然不会是宫中的人。
沈一莲思索一番,看向了一间酒楼,那可是汴京最大酒楼,挂着一面牌匾,天香阁,想来这群人不敢在人多的地上动手。
匆匆进了酒楼,直接来到了账台,说道:“掌柜的,给我来一间上好的厢房。”
说着,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在了桌上。
店家见状,眼睛都直了,连忙将银票收了起来,说道:“小二,带着这名客官,去天字房。”
“好嘞。”
小二连忙过来,能够住在天字房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不敢怠慢。
到了房间沈一莲才算是松了口气,刚躺在床上,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沈一莲皱着眉头,不知是谁,向着门口走去,忽然闻到了一股药香。
“屋内可是沈姑娘?”
声音传来,与魏谨的相差无几,不过多了些锋芒含在其中。
“你是何人?”
沈一莲掩出声问道,神情警惕,听出并非魏谨,且这身药香更让她觉得不对劲,唯恐有毒,连忙掩住了口鼻。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是你的身份,贸然出宫,恐怕是为不妥。”
门外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点透了沈一莲的身份。脸色猛变,冷峻下来,果然来者不善!
插紧了门,冷言道:“公子莫非是在说笑,我不过是寻常女子,皇宫我可都不曾进过半步,何来出宫之说?”
“是吗?听闻方才永和当铺的掌柜的,以五百两黄金收了一匹首饰,可都是宫中珍品,不知姑娘是从何而来?”
那怕只隔了一扇门,都可感到他的咄咄逼人之意,沈一莲不敢开门,晓得他定是来自宫中,却猜不穿他是干什么的。
不应是魏谨派了的,不然早破门而入带自己回去了。
且晓得刚才当了的那批首饰,应是方才跟着自己的那群人之一。
“是吗?这我可不知,那些东西不过是我捡的。”沈一莲一时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如此说道。
“姑娘还真是好运气,可据我所知,那些首饰是当今圣上赐给京城沈家沈郡主的,而郡主一直居住在后宫清荷菀中,不知姑娘是在何处捡的?”
门外之人不依不饶,沈一莲可不在乎,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想来是不怕有人闹事的,何况正是饭时,不信他敢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