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谨临走时向着斗方说道,沈一莲还在昏迷,已经不能再让她有任何闪失,以免干扰到计划。
“是。”
众人齐声应到,魏谨离开,斗方等人则守在屋外。
夜微凉,月光似水,魏谨在窗前放了一只信鸽飞往了京城,对于李培的擅自离去,魏谨要询问一番。
是否属实,一切待信鸽飞回,自然是水落石出。
翌日清晨,沈一莲睁开眸子,还有些晕眩,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皱了眉,看到了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应是魏谨为自己做的。
环视四周,不见他的踪影,下了床,简单的整理了一番衣物,便推开了房门。
门旁的斗方、小八,见状一喜,本还在担忧沈一莲的伤势。
“主子您终于醒了。”
“主子,我这就去通知王爷。”
斗方说着,就要动身去找魏谨,这时在身后却传来了他的声音:“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参见王爷。”
斗方与小八闻言,连忙向魏谨行礼,魏谨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无需多礼。
沈一莲看向魏谨,这个与自己有着婚约的男子,相貌与记忆中的并无偏差,身上多了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变得让沈一莲看不透。
他是阿瑾,却又不像,摸不清,看不透,若一道深潭。
他看着她痴痴的模样,觉得好笑,她的相貌算不上倾城绝色,也算典型的江南美人。
“怎么,莫不是还没看够?”
魏谨轻声打趣,已到了她的身旁,鼻尖缠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荷花香气。
沈一莲这才醒转,见到魏谨离自己如此近,脸色染上了淡粉,有些羞涩,向后退去,脚下一个踉跄,向后跌去!
魏谨连忙伸手,揽上了沈一莲的腰肢,将沈一莲拥入了怀中。
沈一莲脸色红了起来,从魏谨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轻声道:“多谢。”
魏谨微怔,道:“你已是王妃,对我无需如此见外。”
“阿瑾,你昨日怎么来了?”
沈一莲撇开话题,向魏谨询问,昨日若没有他,刺客也不会那么好处理,不过沈一莲好奇,他身为王爷,又是亲自派遣了不少的侍卫护送,还亲自前来,莫非他是在担忧自己?
“我算了算日子,你本早些就到京城,却不曾见你,心下挂念,才特地赶来,幸好昨日没有来晚。”魏谨平淡说道。
沈一莲听着他的话,心下甜蜜,他还是阿瑾,只不过长大了些。
“你的身子如何?”
“已经无碍,只是有些痛楚。”
魏谨点了点,开口:“再敷些药,不出几日应可痊愈如初。”
“嗯。”
“既如此,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也应上路了。”
“我们无需等李将军吗?”
沈一莲放眼看去,不见李培的身影,想来李将军还未回来。
“不必,昨日李达将李培所留下的信件呈了上来,他在信件上说了,他有要事缠身,已经先一步回了京城。”
魏谨开口说道,信鸽飞回还需些时间,不论结果如何,都已不能再留下耽搁。
沈一莲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这时李达连忙走了过来,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
魏谨摆了摆手,让李达起来。
“谢王爷,下官听闻王爷要动身前往京城,特地备好了马车,为王爷送行。”
李达开口道,本就希望魏谨能够趁早离开,听到消息后,自是准备好了一切,只担忧魏谨改变主意。
“好,知府费心了。”
魏谨不动声色,淡然道。
“这都是下官应当做的,王爷莫要折煞下官,下官可担待不起。”
李达心下惶恐,担忧魏谨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斗方,你去通知所有侍卫,我们现在就走。”
魏谨没有继续为难李达的意思,向着斗方说道。
“是。”
斗方接了命令,迅速退下,通知了所有侍卫。
片刻后,府门外,魏谨扶着沈一莲上了马车,一行侍卫骑着马匹守在马车的周边。
“王爷,您一路走好。”
李达站在府门前,大声说道,未听到回应,一行人就已经浩浩荡荡的向京城赶去。
众人走远,李达才松了口气,魏谨在时,李达都是如坐针毡。
马车里相对坐着魏谨、沈一莲,二人各怀心事,待到午时,沈一莲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打破的这沉闷的气氛。
魏谨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道:“饿了便说,无需忍着。”
沈一莲有些羞涩,觉得不好意思,还是说道:“的确有些饿了。”
魏谨嘴角的笑意更重,掀开一旁的帘子,向着外面骑着马的斗方说道:“斗方,在前面找间客栈歇息一下,好吃点饭食。”
“是王爷。”
斗方应到,归途并未走小路,临近京城,周边繁华了不少,路上有不少客栈茶社。
“无需担心,前面便有间客栈。”
魏谨开口道,向着沈一莲打趣。
沈一莲脸色更红,像是被揭穿了什么,刚欲说话,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斗方的声音:“主子,已经到了。”
魏谨扶着沈一莲下了马车,进了客栈,斗方吩咐了店家上些上好的菜,店家看一行人的行头,也知不是普通人,不敢怠慢。
菜上齐,斗方一一用银针试毒,确认无毒之后,才敢让魏谨与沈一莲二人食用。
一行人都是有了饿意,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付了账,刚出客栈,正欲接着上路,空中一只白鸽飞了过来,落在了魏谨的手中。
魏谨从其腿上取下信件,放飞了鸽子,取开只看了一眼,脸色已是略微有变,全部看完时,眉间已透着一抹煞意,他怒了!
一众侍卫,顿时色变,沈一莲微惊,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魏谨,不知那信上写的什么?
魏谨将信件收了起来,开口厉声道:“李培并未回京城,斗方、小八你们二人乘快马速速赶回李达的府中,质问他李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