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莲同样也看到了,捂着嘴巴,没错这人就是先前百里玄策的侍卫,想不到昨日还在为百里玄策牵马,活生生的一个人,今天就已经躺在床上成为了一具死尸。
只觉得世态炎凉,物是人非。这皇权之争,涉及的都是无辜人的性命。
不由得担心起来了百里玄策,他的侍卫受了这么重的伤,直接殒命,那他呢?
冲着魏谨弱弱说道:“没错,这人就是南疆王的侍卫,恐怕南疆王凶多吉少。”
魏谨不言,脸色阴雨密布,他又何尝不知,看来魏慎这一次是要直接挑起来自己与老南疆王的斗争,好在其中看鹬蚌相争,好渔翁得利。
魏谨出门而去,现在自己必须要赶去和厉云会合了。
出了太医院就吩咐了一个太监牵来了马,他一个翻身上马,沈一莲同样紧随其后,也翻身上马,直接抱住了魏谨的腰,说道:“我也要去。”
魏谨侧目看了一眼,没有多言,知道拗不过沈一莲的性子,且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跟沈一莲去拗什么性子。
驾马狂奔,直接就出了皇宫,在汴京街上,路上的行人一见这身穿龙袍的人,就连忙的下跪,“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谨心中焦急,来不及看,直接驾马冲出了汴京街道,也不找偏僻无人的胡同,直接走在官道上。
刚走不远,路过一处客栈,有一人直接被人从二楼丢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就砸向了魏谨。
魏谨眉头一厉,猛的一拽缰绳,座下宝马前蹄扬起,躲过了那人,随即从客栈的二楼跳下来一人,一身白衣,头戴斗笠有面纱阻挡,看不清其面目。
这人二话不说,提剑就冲着魏谨劈来,魏谨眉头皱着,果然魏慎在这汴京街上布下后手。
魏谨心里,不愿意和着白衣人缠斗,从马上一跃而下,腰间的佩剑拔出,一剑斩出!
只听得“叮锵”一声,白衣人手中的剑应声而断!
魏谨的剑可是重玄国亲自献上来的绝世好剑,在武林之中,能够与他的剑媲美的,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且他方才的那一剑,可不简单,使出了他的浑身解数,数年来的所有造诣皆汇聚在这一剑之上,化繁为简,一剑有返璞归真之意,当以冠绝中华之涵!
“噗!”
白衣人张口喷血,染红的斗笠的面纱,一剑下他未死,却也受了极重的伤,魏谨转身正要再补上一剑。
就看到那本来被从二楼丢下来的人,一跃而起,一把将还在马上的沈一莲掳下,手中有着一把短匕首架在了沈一莲的脖子上。
看着魏谨,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笑着说道:“魏谨,你快些将你手中的剑丢了,不然我可就将你这小美人给杀了。”
魏谨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沈一莲早已经进了他的心中,且在那日以后,魏谨就发现,沈一莲将自己看的比他的家人还要重,这份情谊,他又岂能辜负。
不过百里玄策还生死未卜,江山社稷承蒙大难,他一时左右难以衡量。
“阿瑾,你快杀了这两人,不用管我!”沈一莲嘶吼道,她不愿意成为魏谨的累赘,如若她没有跟魏谨来,也不会让他落到这样的地步,这两人也是早就沦为了魏谨的剑下亡魂。
魏谨没有听沈一莲的,反而将手中的剑给丢在了地上,瞪着挟持沈一莲的那人,言语如同腊月飞雪,冷意入骨,“将她放了!”
“魏谨,枉你也有今天。”他小人得志的说着,但那白衣人一言不发,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提着手中的短剑,就冲着魏谨刺来!
魏谨正要躲,就又听到了那人一副贱样的说:“魏谨,你要是敢躲,我就杀了她,我们兄弟俩的命,换一当朝皇后可是十分值得的。”
魏谨闻言,身体立刻停住了,沈一莲心急如焚,看着魏谨都要哭出来了,嘶吼着说道:“阿瑾,你快躲呀,阿瑾你别管我!”
魏谨却是冷冷一笑,对于沈一莲的话充耳不闻,接着冲沈一莲笑了一下,笑容还是那样的熟悉,如同初见魏谨时候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却让沈一莲本来乱掉的心神,稍稍镇定了一些。
就在白衣人即将要刺中魏谨的时候,听到两声尖利的破弦声。
“嗖!”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一个,挟持着沈一莲的那人猛的一慌,刚冲着身后扭头一看,就被一箭穿透眉心,箭上的力道带的那人直接就钉在了地上!
与他同样的还有那白衣人,被一箭刺穿了喉咙,哪怕身死,身体依旧在冲着魏谨扑去,魏谨飞起一脚,直接将白衣人踢飞出了数米!
随后,从后方连忙赶来了一人,一身钢甲却十分的敏捷,一张铁弓背着身后,怪不得方才的箭能有这么大的力道,能拉开这样弓的人绝对都是大力士。
他恭敬的冲着魏谨行礼说道:“臣参见陛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魏谨淡淡说了句,“无妨。”,就揽着沈一莲的腰上了马,驾马狂奔,因为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人着实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魏谨没有再有任何的耽搁。
一路上只要看到身穿龙袍的魏谨,无一不下跪行礼,迅速的出了城,胯下的宝马速度非常的快,不一会已经到了所说的地方,八百米处的密林。
果然如那名士兵所禀报的,这里的确是发生过了一场战斗,地上躺着好几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魏谨眉头皱的很深,不知道百里玄策去哪了,也不知道厉云带人去哪里找百里玄策了。
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如同信号弹的东西,朝着天空放了一炮,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出现了一个“皇”字。
随之还没有一刻钟,就有着一人匆忙的赶了过来。一身厚重的钢甲,背着一杆重戟,动作却十分的敏捷,沈一莲这时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被称为钢甲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