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中萌生出一股子的无力感,一切的所有原来都是这时候沈一莲的陪衬,这种感触钰颜最为深刻,她原本风头无量,却因这一道圣旨被沈一莲压下。
周遭所有的嫔妃皆如此,看着沈一莲,心里五味杂陈,不在少数的嫔妃都有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压迫感。
想到近几日沈一莲的张扬肆意,在今日却如此收敛,现在才明白了沈一莲的用意,不过是更加的张扬。
哪怕是一身布衣,她终究不是这群嫔妃能够碾压的了的。
“谢陛下,臣妾领旨。”
沈一莲行礼说道,从张公公的手中接下了圣旨,她脸上没有表露太多的表情,却在其余的嫔妃的眼中化作了最嚣张的炫耀。
接下来的宴席乏味的很,所有的嫔妃各有各的心事,沈一莲还是如初一般,不显露分毫。
一众妃子对于沈一莲的态度都是极大的转变,不少谄媚之人直接暴露出来了本性。
对此沈一莲没有太多的变化,浅浅一笑,这样的结果是她在开宴会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时至宴会高潮时分,宋城突然走了进来,众人皆识得他的身份,魏谨的授业恩师,当朝宰相,在朝堂上更是魏谨的左膀右臂。
魏谨稍一摆手,宴会刹那停下,舞女退下宫乐暂歇,见此宋城行礼说道:“臣宋城参见陛下,臣本不该打扰陛下,只是南疆王已经到了京城。”
南疆王手中拥兵几十万,且世代镇守南疆轻易不上京城来,今日南疆王的到来,让宋城感觉的出,朝堂上有了更多的变故,这才突然打扰魏谨。
魏谨嘴角一扬,他早就接到了消息,知道这次南疆王来的用意,老南疆王一个月前宣布将位置给了自己二儿子百里玄策,这一次百里玄策来也是应该的。
摆了摆手说道:“丞相不必担心,入席。”
话音落,便来了几个太监为宋城架好了桌凳。
“谢陛下。”宋城谢道,入席后听魏谨向着身边的张公公说道:“去将南疆王请来,共同赴宴。”
如今宴会正开,也不好直接离开为南疆王再开一场,何况如今宴会上众妃子都已经安稳下来,惹不出来什么麻烦。
“是陛下。”张公公说着,就离开了宴席,他久伴魏谨身边,是个明眼之人,懂得魏谨的意思,在去请南疆王的路上,同样去了一趟御膳房,吩咐了下来,将宴会上的所有物品撤下,皆换上了新的,且为南疆王安排了位子。
也就是一会的功夫,张公公已经带着南疆王赶赴了宴会,他一来先向着魏谨行了一礼,“臣百里玄策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魏谨起身下来,特地走到了百里玄策的身旁,将其扶起,“爱卿不必多礼,这一路风尘仆仆劳烦爱卿了,快快入席,朕为你接风洗尘。”
说着朗声一笑,话中多有几分伸橄榄枝的意思,的确不假,魏谨这才刚登基不久,朝中还有一颗最大的毒瘤没有拔除,对于南疆王这种坐拥几十万雄兵,且世代相传的侯爵多多少少要拉拢几分。
百里玄策起身,恭敬的说道:“臣多谢陛下。”
这一起不打紧,面貌显露了出来,本来还神游天外的沈一莲,刹那慌了神,看着百里玄策的那张脸惊骇极了,是他!没错这张脸绝对是他!可是,怎么可能是他!
山寨后山万丈深渊他一跃而下没有摔死,可密林之中他亲眼死在自己的面前,被独孤信数箭刺中,怎么可能还没有死!
且密林之中自己同小八、斗方明明已经将他安葬,他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沈一莲不敢相信,可看到百里玄策的时候那种直觉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尤其他的那一笑,让沈一莲心中确定他就是百里澈无疑。
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山寨的二当家吗?又怎么一跃成为的南疆王?难道他一开始就是在隐藏身份?
她在走神间,魏谨已经和百里玄策入了席,上齐了菜沈一莲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魏谨向着沈一莲开口说道:“一莲,这场宴席办的很好。”
他出口夸奖,看向了沈一莲,见她目光一直盯着百里玄策目不转睛,一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模样。
满座鸦雀无声,都看向了沈一莲,与沈一莲不对付的嫔妃都等着看她的笑话,这一次的事情,恐怕就算是她有些魏谨的宠爱,惹得魏谨龙颜不悦,对她也会有几分间隙。
她这个模样,明眼之人都能够看出沈一莲跟百里玄策定然有着几分牵扯,而且交情不浅,说不定有着什么前尘往事也说不定,要不然沈一莲也不至于在魏谨的面前如此的失态。
沈一莲一个独自发愣,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尴尬处境,魏谨眉头微皱,显然是心中不悦,沉声说道:“沈一莲。”
连名带姓,沈一莲身后站着的张妍都看不下了,伸手碰了一下沈一莲,她这才回过神来。
这才听到了魏谨唤到了自己的名字,余光一扫满堂宾客,就已经知道自己究竟是处在了一种怎么样的尴尬处境。
沈一莲冲着魏谨稍稍一欠身,说道:“请陛下恕罪,臣妾方才见到百里王爷时只觉得面善,这才走了神。”
说着满脸笑意的看了百里玄策一眼,魏谨同样注意到了沈一莲的神情,不动声色的向着百里玄策看了一眼,神色不悦。
不过他终究没有明白沈一莲和百里澈之间会有什么联系,魏谨先前并非不是没有调查过南疆王,反之对于南疆极为的重视,身为南疆王继承人的百里玄策自然是在他的调查之中。
但从他的调查结果中,百里玄策并没有离开过南疆,只是期间有一次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突然身受重伤,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着实想不出沈一莲和百里玄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