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莲只瞧了一眼下方的情况,就知道定然会是这样的情景,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魏谨见怪不怪,似乎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宋城倒并未言语,直接开始禀报了今日的事情。
率先为其余的文武百官带头,待宋城说完,剩下的文武百官这才开始禀报事务,完全将沈一莲抛开。
沈一莲正是乐的如此,坐在凤椅上,闭眸思量,也不知过了多久,沈一莲突然醒来,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睡着了。
一睁眼,什么人都没有了,金銮殿下文武百官都已经离去,向着身边看去,魏谨也不知何时离开的,只剩下了张公公一人,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不等自己开口,张公公先说道:“娘娘,您醒了?”
沈一莲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在这朝堂上睡着了,还睡的如此沉,连几时退朝的都是不知。
“娘娘,您不必疑惑,先前退朝时,陛下见您睡着了,便没有打扰您,让文武百官悄然离去了。”张公公说道,为沈一莲解开了疑惑。
沈一莲听后,眉头却皱了起来,一个“川”子映在了其上,早先都不见魏谨如此,今日这是怎么了。
突然如此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让沈一莲禁不住的起了疑惑。
“既然娘娘醒了,就随老奴来吧。”张公公说道,候在沈一莲的一旁,等着其说话。
“去何处?”沈一莲问道,皱着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太多的疑惑在沈一莲的心中堆积。
“禀娘娘,陛下在御书房等着那。”张公公说道,沈一莲听了之后,这才起身,随张公公一同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张公公推门而入,就见其内魏谨、宋城、魏慎,三人站在其内,像是在说些什么。
“老奴参见陛下,见过亲王,见过丞相。”张公公行礼,恭敬的说道。
“臣妾参见陛下,见过亲王,见过丞相。”沈一莲同样,行礼说道。
三人向着二人看来,魏谨开口说道:“免礼。”
“谢陛下。”二人说道,这才起身,沈一莲一眼对上了魏慎的目光,目光交错,沈一莲总感觉魏慎的眸子中带着一股子的异样。
“快到午时了,该走了。”魏谨说着,走在首位,出了御书房,身后是宋城、魏慎二人,沈一莲一怔,想不到已经午时,自己这一觉可是睡了多久。
“为何不走?”走了一阵,魏谨向后看了一眼,不见沈一莲跟来,转过身来,看着沈一莲问道。
沈一莲听后无奈,只好跟了上去,这一日折腾,也不知道魏谨这是要干什么,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跟着魏谨,走了约乎有着一个时辰,甚至都出了皇宫,在一行人身边,还有着几队侍卫簇拥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到了一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其上有着四张椅子,魏谨、魏慎、沈一莲、宋城落座,张公公从一开始便没有跟着过来。
沈一莲放眼过去,这竟然是一处刑场,四人坐的位置正是首位,台子上面跪着四人,一是那夜的采花贼,二是杀害慕情的凶手,剩余的两人则是孟问筠和她那所谓的侍女了。
四人身上皆带着手铐脚镣,其余三人还算安静,跪在地上背着一块长木板,垂着头话也不说上一句,唯独孟问筠如同疯了一样,长发披散着,一直在挣扎个不停,想要开口说话,只见其摇晃着头,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一莲在椅子上看着,自然是看的清楚,孟问筠张着的嘴巴,其内已经没有了舌头,不知被何人割去。
沈一莲并不觉得其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去可怜她,那么昨夜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且不仅如此,沈一莲怀疑孟问筠与这群刺客本就是一伙的,慕情、李馨婉的死,她同样是逃脱不了。怪不得一直以来,宫里都能够如此轻易的出现刺客。里应外合,再无简单不过。
四人身后站着四名粗壮汉子,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映着,等候行刑的令牌。
等至午时三刻,宋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令牌抛了出去,落在了台阶上,喊道:“时辰到,斩立决!”
“噗!”台阶上四名粗壮汉子,饮了口酒,张口喷在了手中的大刀上。
随着宋城的声音落下,与其一同落下的还有四名汉子手中的大刀,四颗人头滚落在了地上,鲜血险些溅落到台阶下。
沈一莲早就撇过去了头,不敢去看这些东西,她素来对血腥之事反感,只是行刑,沈一莲也不知魏谨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
“二弟,这几人你可认识?”魏谨看着这四具尸首向着一旁的魏慎问道。
“不认识。”魏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魏谨为何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魏谨起身离开,说道:“一莲,随朕回宫,你们二人回去吧。”
沈一莲点了点头,跟在魏谨身后,其余二人起身行了一礼,说道:“是。”
沈一莲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正准备去问魏谨,今日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却先听到了魏谨说话。
“是不是很好奇今日朕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明知故问,听得沈一莲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皇宫的水太深。”听得魏谨说道,像是感慨,又像是给了沈一莲一个答案,又像是一句无用的话,说的隐晦不明,听得沈一莲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魏谨送沈一莲回了清荷菀,一路上沈一莲不止一次的开口去问了魏谨,从他的口中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一路上他皆是闭口不提。
到了清菏菀,不见雀儿,沈一莲也没有在意,外面有着那么多的侍卫把守着,想来雀儿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魏谨随意敷衍了沈一莲两句,就离开了清菏菀,沈一莲没有放在心上,对于魏谨这样的态度,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