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莲有些疑惑,毕竟慕情初时说过要休息,如今却是慕情第一个赶到,让沈一莲有些琢磨不清。
“你们刚离开不久,我心中放心不下,便赶了过来,快至门口时,就见馨婉慌忙的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出事了,便连忙追了过去。”慕情说道,她本有些乏累,不过一想到沈一莲就觉得有些不安,赶过来发现,竟然真的如此。
“多谢阿情了。”沈一莲淡淡说道,心中有种欣慰泛起,如若不是阿情及时赶到,就算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恐怕会再受到些许皮肉之苦。
“只是不知这刺客从何而来,如今我也看过,皇宫之中戒备森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混进来的,恐怕这人是在我们未回宫前就混进来的。”慕情说道,眉头锁着,她先前曾经看过宫中的侍卫部署,戒备之严,如若她为刺客,也不敢妄言能够混到后花园中行刺。
沈一莲一怔,想起了李馨婉先前说的话,魏慎,他就曾在我们不在宫中之时出没于后宫,且不知所作所为。
开口说道:“阿情,会不会与魏慎亲王有关?”
她并非没有理由的怀疑,魏谨身为陛下,若是魏慎想要谋权篡位,定是不敢直接逼宫,只敢先行破坏魏谨的名声。
慕情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此事不可轻易妄言。”
慕情不敢直言,虽说心中同样对于魏慎有所怀疑,不过此事关乎国家根本,轻易妄言,恐怕会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沈一莲点了点头,自然晓得其中的利弊,不再言语。
行至李馨婉的住处时,李馨婉停住了脚步,向着二人说道:“二位姐姐,馨婉便不去清菏菀了,在那叨扰了几日,妹妹这里都显得冷清多了,也应收拾一番。”
沈一莲点了点头,二人没有多言,动身回了清菏菀。
到了清菏菀中,慕情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多时,从中走出,手中站着一只白鸽,见其顺手放飞而出。
沈一莲刚换了一身衣衫走出,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心中不解,开口向着慕情问道:“阿情,你方才?”
那白鸽像是一信鸽,奔着宫外飞出,沈一莲不明其意。
“今日之事恐怕与魏慎亲王有关,不得不防,我已信鸽通知了一些朋友,想要调查一下此事。”慕情说道,竟然有些想念起上官启,先前他在之时,这等事情都是交于他来做的。
如今他回了青林国,也是只好自己来做了。
“哎呦,这不是皇后娘娘嘛,没想到居然没有死在那刺客的刀下,还真是没用。”门外传来了一个很嗲的声音,正是孟问筠。
见其不请自来,直接进了清菏菀中,身旁依旧跟着那侍女,在身后一侧安稳的站着。
慕情瞪着此人,手都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血凤剑上,出言不逊,她心中已经不悦,如若不是还看在她同样是后宫的话嫔妃,慕情非得一血凤剑劈了她。
“也不及你,挨了一巴掌也不长点记性,如今脸又痒了不成?”沈一莲毫不在意的说道,手中提着水壶在浇着菊花,看都不看其一眼。
孟问筠咬着牙,脸上还有些红肿,五个手指印依稀可见,一步迈出,正欲动手,在其身后的侍女伸手放在了其肩膀上。
孟问筠一怔,这才停住了,沈一莲瞥了一眼,总感觉那侍女不正常,如今一见,更是觉得不寻常,孟问筠向来冲动的很,如今却因这侍女变得收敛了一些,看得出孟问筠似乎有些听着侍女的话。
慕情同样皱着眉头,这时才注意到了这孟问筠身后的侍女,同样察觉到了其不简单。
“你是来做什么的,若是来此无事造次,清菏菀不欢迎。”慕情开口说道,本来的心情全然被这孟问筠破坏了。
“我没和说话,恐怕还轮不到你。”孟问筠虽收敛了一些,不过说话间仍旧是针锋相对,未看慕情,神情自然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是吗?”慕情眸子一冷,只听得一道凤鸣声响,其腰间的血凤剑毅然出鞘,下一刻,已经在孟问筠的身前,剑尖指着其脖颈。
近在咫尺,孟问筠都可以感觉到其血凤剑上透露着的寒气,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慕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素来杀伐果断,如若只是一寻常人,在战场之上,孟问筠活不过一分钟!
“娘娘,得罪了。”孟问筠还未开口说话,她身后的侍女就先行说道,直接一步踏出,手作爪状,向着慕情的脖颈抓来。
慕情一怔,身子迅速的退开,手中血凤剑入鞘,赤手空拳与这侍女斗了起来,先前就觉得其不简单,如今一试,果真如此,她收起了血凤剑也算是对习武之人的一份尊重。
二人赤手空拳的打了起来,沈一莲在一旁看着,眉头深锁,根本插不上手。
这侍女招式凌厉,且手作爪状,阴毒的很,难分难解,不分高低。
良久,二人额上皆有汗珠涔出,只听得“刺啦!”一声,慕情胸口处的衣衫被抓破,裂开了一道口子,这侍女则被慕情一脚踹的连退数步,二人这才停下。
“娘娘承让了。”那侍女恭敬的说道,退至了孟问筠的身后,沈一莲快步走到了慕情的身旁,看着其胸前的衣衫,连忙问道:“怎么样了阿情,你可无事?”
慕情摇了摇头,说道:“无事。”
眸子看着那侍女,果然不简单,自己虽然不曾使剑,不过能感觉到她还未使出全力,挨了自己一脚,还能像个没事的人,岂会就这点能力。
“孟问筠,你好大的胆子!”沈一莲怒了,瞪着孟问筠怒声说道。
“我们走。”孟问筠没有多言,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一莲,不必动怒。”慕情说道,手搭在了沈一莲的肩膀上,示意其不要冲动,眸子盯着那侍女的背影,孟问筠倒是不足为虑,不过这侍女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