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身后宋城说道,快步走了出去,魏谨皱着眉头,在宫中拔除了上百暗钉,却不想连宫里的嫔妃都有人是刺客。
“慕情、沈一莲。”魏谨淡淡说道,二人一怔,恭敬的行礼说道:“臣妾在。”
“此次能够抓到白婳,多亏你们二人,记头功一件,当赏。”魏谨淡淡说道,见到了在房门口还躺着两名黑衣人的尸体,便知这一次刺客的出现,恐怕与白婳脱不了干系。
就算无事,窝藏罪犯,也定然与这这群刺客有着大关联,不然白婳也不会冒着人头落地的风险公然造反了。
“谢陛下。”二人说道,相互看了一眼,只觉得无奈,对于这奖赏两人并不在乎,在乎的只是何时能够将此事调查一个清楚。
“臣厉云参见陛下。”外面匆忙走进三人,以厉云为首,身后是两名普通侍卫,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
“将这两人拖下去,严加拷问,将院子里面收拾一下。”魏谨说道,转身离开了一梦居,沈一莲几人跟在魏谨的身后。
走在路上,魏谨突兀的向着魏慎问道:“阿慎这件事你怎么看?”
魏慎一愣,未想魏谨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思索了片刻都未答上来,魏谨瞥了他一眼,这才说道:“臣并无看法,皆听陛下安排。”
魏谨不再说话,将沈一莲、慕情送回了清菏菀,到了门口,不曾进去就离开了。
二人走进清菏菀,就看到李馨宛正在院中逗一只兔子,至于佩剑早已经被她挂在了墙上,没有心思去练剑。
慕情对于李馨宛只觉得无奈,练武一途讲究的是持之以恒,酷暑寒冬亦不能停,可是李馨宛如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知几时才能教会她。
至于沈一莲,从一进院子,目光就一直盯在了李馨宛手中的兔子上,兔子灰色,有些像是野兔,给沈一莲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馨宛一见二人回来,很是欣喜,正欲开口说话,就见怀中的兔子一把跳了出去,向着沈一莲跑去,依偎在沈一莲的身边。
沈一莲有些好奇,从地上将这兔子抱了起来,向着李馨宛问道:“馨婉,这兔子是哪来的?”
李馨宛快步走到了沈一莲的身旁,逗着兔子,说道:“一莲姐姐,这兔子是方才一名侍卫送来的,说是你的兔子,我见你不在,就替你收下了。”
沈一莲点了点头,想了起来,这兔子原来是哪日在狩猎场上救下来的那只,想不到厉云还算是有心,还知道派人送过来。
这兔子也挺有灵性,恐怕知道是自己救下了它,这才如此粘着自己。
看着怀中的兔子,沈一莲身上摸了摸它的皮毛,说道:“既然你是只灰兔,日后就叫你小灰了。”
“一莲姐姐,妹妹也想搬到你这清菏菀中来,你看好不好?”李馨宛一脸希翼的看着沈一莲,等着沈一莲说话,她一个人待在哪里,着实冷清。
“这可由不得我说,今夜我就要走了,你得问问阿情她同不同意。”沈一莲笑着说道,开了一个玩笑,心里早就已经同意了,毕竟自己走了,偌大的清菏菀只剩下了慕情一人,让李馨宛过来陪着慕情也好。
李馨宛转过头去,一只手抓着慕情的衣袖撒娇的摇了起来,一脸委屈的说着:“慕情姐姐,好不好嘛,就答应馨婉了?”
慕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李馨宛没有一点办法,只觉得她有些磨人,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早就答应了,正好旁边还空着一间房。”
“好,我这就去搬。”李馨宛开心的说道,正准备离开,却被沈一莲拉住了,沈一莲看着她说道:“不必着急,先照顾着小灰,等晚膳时,张公公来告知于他便可,他自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上一次慕情搬来,便是张公公一手操办的,这一次李馨宛来,交给他也应是无错。
李馨宛点了点头,从沈一莲的手中接过了小灰,抱在怀中。
进了屋子,晚膳时,张公公带着一众太监送来膳食,他正准备离开时,沈一莲快步出了屋子,拦住了张公公问道:“张公公且慢。”
张公公停步,看向了沈一莲,向着她行礼说道:“不知娘娘有何事?”
“张公公,馨婉妹妹想搬来我这清菏菀,劳烦张公公费心了。”沈一莲开口说道,倒是感觉此事没有必要去再寻魏谨了。
毕竟他身上有伤,又要处理朝堂事物,不想再给他多加麻烦了。
张公公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沈一莲支支吾吾的,沈一莲眉头皱着,开口说道:“张公公有话直说便好,如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张公公去办便可,我们可以去帮馨婉收拾东西。”
这时慕情、李馨宛也走了出来,站在沈一莲的旁边等着张公公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启禀皇后娘娘,此事恐怕不妥。”张公公摇了摇头,婉言拒绝说道。
“何故?”慕情皱着眉头问道,前些日子她来的时候,还没有一丁点事,今日怎么出了这样的事。
“回娘娘,您有所不知,今日午时,陛下传了口谕,后宫中所有人不可更改行宫,有陛下的口谕,谁都不敢随意挪动。”张公公解释道,这是陛下亲传,谁都是不可更改,如若现在变更,就是违抗皇令。
李馨宛的脸色有些落寞,点了点头,眸子只看着怀中的小灰,看来此事已经无望。
“三位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张公公恭敬的说道,他久伴魏谨身旁,自然是能够看出来不少,虽然沈一莲在后宫中无权无势,不过魏谨在一日,便无一人能够动她。
“张公公,你先退下吧。”沈一莲说道,对于此事同样无奈,她也没有办法去劝魏谨,毕竟君无戏言,刚传出的口谕,又岂能有说收回就收回的道理。
此事要怨也只能怨此事说晚了,说不逢时,错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