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次皇宫中突现的刺客过多,魏谨都是受了伤,能护下沈一莲,看来慕情出了不少的力。
“无事,臣妾只是听说了陛下受了伤,特来看望陛下,如今臣妾见陛下无碍,也是放心了,方才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沈一莲淡淡的说道,自从见到魏谨的伤无碍,她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你倒是有心了。”魏谨不在意的说道,起身站了起来,披上了衣衫,他还在思索着宫中的事,此次的动作如此之大,却不想还是被逃脱了几人。
“请问陛下可在屋中?”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沈一莲有些恍惚,这个声音她仿佛听过。
魏谨同样一怔,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坐着的沈一莲说道:“一莲,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事要做。”
沈一莲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臣妾先退下了。”
说着转身便走,她虽然不知道魏谨是为了何事,不过想来是与外面的女子有关。
轻轻推门而出,自然与门外的女子打了一个照面,此女寻常打扮,穿一黄裙,看着她的面貌沈一莲怔住了。
这张脸她见过,一时间所有的记忆涌现而出,曾经成为皇后时,她曾献舞,曾经发现小白死时,在河流对面就看到过她的脸。
正愣住时,就见这女子冲着自己温润一笑,随即进了屋中,沈一莲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想了起来,却唯独忘记了她的名字。
更加的好奇她的身份,她应该并非嫔妃,不然沈一莲不可能一直都未在后宫见过她,可是她并非嫔妃又是何人,经常出没于后宫中,且神出鬼没的,来无影去无踪。
摇了摇头,走下来台阶,看着正在忙碌的太监、宫女,伸手拉住了一个看着比较清闲的宫女。
开口问道:“你可知方才进去的那黄裙女子是何人?”
想来这宫女可能知晓,毕竟宫女久处皇宫,甚至比嫔妃待的年龄都久,对于宫中的什么自然是熟悉一些。
这宫女看着沈一莲,本十分鄙夷,正准备将沈一莲推开,却见沈一莲皱着眉头,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顿时这宫女止住了动作,向着沈一莲不情愿的行了一礼说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她自然是听说了一开始在太医院里沈一莲持剑伤人的事情,所以才如此的恭敬。
沈一莲摆了摆手,放在剑柄上的那只手稍微松动了一些,说道:“不必多礼。”
“谢娘娘,方才那黄裙女子,奴婢也不知,只知她住在宫中。”这宫女说道,不屑的看着沈一莲,就算是真的知晓也不会告知沈一莲。
沈一莲皱着眉头,继续问道:“你可知她住在何处?”
她感觉到这宫女似乎是在有意的为难自己,心里不悦,也未说什么。
“不知。”这宫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沈一莲不再理会她,应该早就明了,从她的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
漫步出了太医院,向着清菏菀走去,脑中对于那黄裙女子熟悉,好像每一次见她,她都是穿着一身黄裙,只不过对于她的名字,却记不得了。
回了清荷菀,走进了屋中,正中躺着的大汉尸体早已经被拖走,破碎的桌子、屏风都已经换来了新的,收拾的干净如初。
桌子旁坐着慕情、李馨婉、上官启,三人一见沈一莲回来,慕情冷着一张脸就质问道:“沈一莲,你给我说清楚你方才是何意,你可知当初有多危险!”
慕情紧张极了,生怕沈一莲出了事,一开始就打算以命相搏,却不想沈一莲给自己下了十香软骨散,沈一莲无事还好,如若有事,慕情恨不得去陪沈一莲。
李馨婉同样看着沈一莲等着她的解释,沈一莲有些尴尬,坐在了木凳上,开口说道:“阿情,你不必动怒,我自然知道方才有多危险,不过狂刀楚疯子要的是我,我不想连累你们。”
当初的情况太过于紧急,沈一莲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慕情冷哼一声,拿沈一莲没有一点办法,看着她,只觉得无奈,淡淡的说道:“一莲,下次的时候可不能再如此了。”
沈一莲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上官启开口说道:“今日之事,也看到了,你已经不能再留在皇宫中了,哪怕有着皇宫的保护,也是不妥,暗地里的毒瘤都被魏谨拔除了,如今都敢来明面上的了,恐怕是宫里人做的手脚,今晚你就随我离开,以防再出什么差池。”
上官启始终想不到,这一次的刺客居然如此大胆,直接举兵杀到后宫中来取沈一莲的性命。
且武林高手不少,剩余的全部都是人为培养出来的死士,伏尸千人,近半数都是沦落为俘虏自杀而死!
沈一莲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虽有不舍,可也只能如此,这皇宫再多待下去,换来的只能是更多的伤亡。
“一莲姐姐,你是要走了吗?”李馨婉抓住了沈一莲的手说道,眼角泛泪看着她,舍不得她走。
她在皇宫中也就慕情、沈一莲两个朋友,其余的皆是一群狗眼看人低之徒,自然懒得与她们说些什么。
“无妨,日后妹妹有机会出宫可去看姐姐。”沈一莲心有暖意,摸了摸李馨婉的头说道。
“那姐姐要去那里?”李馨婉问道,日后去寻沈一莲,也要有了去处,空口无凭,人海茫茫只寻一人,只不过是大海捞针。
她的一言,倒是将沈一莲给问住了,此去何处,她还真的不知,她只想去了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去自己的家人安稳的过完余生,宫中的生活,她实在是适应不了。
看向了上官启,他要送自己离开,理应有个去处才对。
三人看着他,上官启没有说话,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上面写着这一次沈一莲的去处,他也是担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