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冷护着沈一莲,在其四周来回打转,看得出这群人是冲着沈一莲来的,他可不会弃她于不顾,答应过上官启,必须要护着沈一莲。
“嘭嘭嘭……”
从周围树上瞬间跳下来了几人,黑衣蒙面,看不清面目,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向着沈一莲劈来。
燕冷眼疾手快,提着沈一莲上马,手中凤鸣枪舞动,两腿用力一夹,胯下白马一声嘶吼,奔腾起来。
进可攻,退可守,骑在马上如同鬼魅一般,地上之人提刀砍来,皆被燕冷骑马躲过,且手中凤鸣枪每次一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凤鸣声,地上必定伏尸一人,杀人如同砍草收麦一般简单。
“噗噗噗!……”
燕冷现在动起手来可没有丝毫的顾及,银白色的枪上染血,一具具尸体倒地,天灵上皆留下了一个小洞,乳白色的脑浆和鲜血混为一谈。
沈一莲看着地上的尸体,捂着自己的肚子,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她根本适应不了眼前的情况,索性就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燕冷则负责大杀四方,胯下白马都溅上了鲜血,待地上的人清理干净,一具具尸体约乎有十来人,燕冷勒马而停,大声嘲笑道:“不过一群土鸡瓦狗。”
他曾在疆场上身先士卒,以少胜多不知破了多少大军,如今区区几人就想留住燕冷,如同痴心妄想一般。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在四处回荡,燕冷微眯着眸子始终察觉不到方位。
趁机吹了一个口哨,从远处一只鹰隼飞来落在了燕冷的胳膊上,燕冷趁机放飞。
敌人隐没在暗处,尚不知方向,燕冷知道如若是自己一人来去还是自如的,如若带着沈一莲,可就难了,仅从刚才看来,这一次来的人就是极多的。
“嗖嗖嗖!……”
几枚暗箭向着燕冷刚方才的鹰隼射去,晓得燕冷是要通风报信,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燕冷踩着马背,腾空一跃,手中凤鸣枪接连点出,一阵“叮锵”之音停歇,自空中一枚枚箭矢落了下来。
“哒哒哒……”
燕冷刚刚回到马背上,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来自于西面八方,燕冷在沈一莲的耳边说道:“抓稳了。”
说着紧紧的一夹胯下白马,马儿一声嘶啸,狂奔起来,沈一莲死死的抓住缰绳,生怕从地上掉下去,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人,若是因为没有抓紧缰绳而被摔死,那可就是真的倒霉到家了。
策马奔腾,从四周同样出来二十几人,手中提着大刀,奔袭而来!
燕冷眸子平静若深潭,对着面前骑马那人,一枪挑出,硬生生的没入了那人胯下马头之中,鲜血四溅,燕冷大力一挑,整个马都翻了起来。
马上的人来不及反应,背后已经是重重的挨了燕冷一枪杆,听得一声轻微的骨裂声,整个人摔倒了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燕冷打出了一个缺口,却并没有逃跑,反而调转马头,再一次的冲锋回去,在马上沈一莲看的触目惊心。
反观燕冷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手中的凤鸣枪使得出神入化,哪怕一人独占二十几人都是不败于下风,反之其余人稍有差池,就是落得一个人仰马翻,死于非命。
“嗖!”
燕冷正聚精凝神时,一支冷箭射了过来,沈一莲都来不及提醒,已经刺穿燕冷的肩膀,带起了一串血花,鲜血染衣!
燕冷一个踉跄,险些被箭上的力道带的从马上摔下,冷瞧了一眼后方,直接将插在自己肩膀上的箭矢折断,放声道:“不过鼠辈罢了,只敢躲在背后放冷箭!”
鲜血更加激发了燕冷的凶性,胯下白马开始游走,不再恋战,不过手中凤鸣枪每次一动,就是一具尸体倒下,一根根冷箭射来,皆被燕冷从容躲了过去。
不过一个时辰,所有冲来的人皆已经伏尸,燕冷素衣染血,点点血花绽放的格外妖艳,至于其肩膀上的伤口更是已经将衣衫沁透。
沈一莲不敢向下看一眼,仅仅是嗅着这浓郁的血腥味,就险些让沈一莲吐出来,看了一眼燕冷的伤势,小声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沈一莲被燕冷护着,哪怕他衣衫染血,沈一莲身上也未有半分血迹。
“无妨。”燕冷淡淡的说了一句,眸子扫视四方,胯下白马剧烈的喘息着,一时间整个森林都静的出奇,只能听到马儿的喘息声。
敌暗我明,随意一动便有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且尚不明对方有多少人,以方才的阵仗来看,对面的人肯定不少,且还想要以车轮战消耗自己。
“一群鼠辈也,可敢出来一战!”燕冷手中凤鸣枪一指,放声啸道!
哪怕只是一人,却如同有着千军万马之势!
无人回应,换来的只是一群吵杂的马蹄声,燕冷眸子微眯,听这马蹄声,心里有了大概的念头,足足上百。
燕冷一声口哨,先是换来了一匹黑马,燕冷一甩将沈一莲丢到了黑马背上,说道:“快走,无需管我。”
说着从地上挑起来了一柄佩剑丢给了沈一莲,沈一莲伸手握住了剑柄,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到了燕冷一声大喝:“鼠辈来战!”
再看他时,已经纵马狂奔,一人一马一枪冲进了数百人的阵中。
“燕冷!”沈一莲一声大喝,只见众人中无别的声音,只有兵器的声音,燕冷一人挡下了数百人,只要有人胆敢越线,向着沈一莲追去,下场必定是人仰马翻,惨死于燕冷的凤鸣枪下!
身上伤口陆续增多,一身衣衫早已经被鲜血沁透,就连胯下白马都已经成了一匹血红马。
哪怕燕冷曾深陷沙场多年,且破敌无数,不过一人之力再强,岂能架的住人多。
“走啊!”
哪怕深陷敌阵,燕冷依旧未忘沈一莲的安危,大呵一声,他答应了上官启,要护她周全,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失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