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关于昨天收到假银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干嘛要瞒着我自己承受苦痛?”唐宁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和曹氏拥抱在一起。
其实曹氏本来不想掉泪,但是当她看到唐宁掉下眼泪以后,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这还算是个事吗?在我的眼里,除了生死以外,都是小事,不足挂齿的小事情干嘛要告诉你,再说了,我们并不承受什么苦痛,不就一张假银票吗?我早把它折把折把扔了。”唐杭跟唐宁解释着。
唐杭的解释十分的轻松,唐杭越是解释的轻松,唐宁越是担心,她知道在这轻松的背后,父亲也承受着压力。
“父亲,你不要这么说,如果你难过压抑,你就说出,干嘛还要假装那么坚强,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唐宁又走到唐杭的跟前,拥抱在唐杭的怀抱里。
唐杭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哭泣是女人的专利,男人怎么能随便哭呢?即便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的不好,我也不会纠结,不就一张银票吗?咱们不缺那张一张,不管是谁送的,就当他有自己的苦衷吧!”唐杭的话说得非常轻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曹氏也表现出和唐杭一样的心情,因为他们不想让唐宁为这件事情担心。
突然间曹氏很纳闷,心想唐宁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昨天晚上只有账房先生自己来汇报啊?
后来一想管家和账房先生知道,也许家里的人都知道了吧?
毕竟两个人没有吩咐账房先生和管家不要随便对外说。
不过在曹氏和唐杭看来追究这件事情也没有用,因为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既然发生了难道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吗?
于是曹氏也不想追究唐宁是怎么知道的了?
“爹,娘,你们就不要装了,当我知道以后我非常的难过,我知道你们也很难过,为什么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呢?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感受,其实我难受极了,我要把我真实的感情说出来,我想帮你们把这件事情化解掉。”唐宁坚定的对父亲和母亲说。
接着唐杭对唐宁说,“父亲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们不需要处理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就当我们家没有这张银票,我们不能因为这样一张银票而影响了我们的情绪和精神。”
“父亲,你又瞎说,这件事情已经打扰到我们的情绪和精神了,要不然你和母亲为何起的这么晚?肯定昨天夜里失眠了,你想想,你们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晚?”唐宁埋怨着父亲。
此时唐杭和曹氏哈哈的笑了起来,接着曹氏说道,“我的孩子,你真幼稚,今天你父亲不去上朝,他请了假,如果上朝和不上朝都起那么早,这请假还有什么意义啊!既然请了假,就不要起这么早了,让你的父亲好好休息休息,难道不行吗?”
此时唐宁才真正体会到,原来父亲和母亲的心态如此的平和。
她现在才想起来,芷香对她说的话,让她保持平和的心态,劝劝父母,没想到自己却被父母劝了。
“那你们没有想过要处理这件事情吗?”唐宁纠结着,因为他很想为父把这件事情处理掉。
“没想过,想了很多办法都不可行,找出这个人和不找出这个人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不想冒险,女儿,你应该相信父母才对。”曹氏走到唐宁的跟前手拉着手对她说道。
“有什么影响呢?我怎么想不到?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找出这个人,让他难堪,既然他不给我们留情面,我们为什么要给他留情面?我们为什么要假装没有发生?这是对我们唐府极大的不尊,这是对我们的侮辱。”唐宁生气的喊道。
“这些我和你娘当然想到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古语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们就要这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唐杭非常有耐心的跟唐宁讲解着。
唐宁一听唐杭的话,非常有道理,她也不在纠结,也不再大呼小叫,心情似乎平静了很多。
其实做这件事情的人,非常的心虚,心虚的门都不敢出,这也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俗话说,做贼心虚,他虽然没有做贼,但是他的做法和做贼没有区别。
这个人便是唐贯的大儿子,唐子川,他昨天从宴会上回来以后,一直猫在家里不敢出门。
他担心唐杭大老爷查出这件事情,会让自己非常的难堪。
他的老婆一再的劝解他这件事情不会外扬的,只要自己不承认什么事也没有。
但是唐子川依然被吓得半死,虽然自己经营的钱庄,但是他也不敢到钱庄上去,他担心唐杭会拿着银票去找他。
就这样,他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唐杭和曹氏已经打算不追究这件事情,他们的心情非常的坦然,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做亏心事的唐子川和他的老婆,时时提心吊胆,害怕这件事情暴露。
当然,唐杭他们没有真正的怀疑过谁,只是非常生气,整个唐氏家族的人这样对他。
但是唐杭生气归生气,他打算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不再继续查下去了。
可是做了亏心事的唐子川,内心空虚,非常害怕,一天一天的消瘦,因为他的精神压力太大。
“老婆,都怪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拿那张假银票?要不然我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唐子川埋怨着老婆。
“对不起啊,夫君,我也不是故意的,咱们虽然开着钱庄,可是手里亏空,我拿什么来填补这个空缺?我爹每天给我要钱,我也没办法呀。”唐子川的老婆无奈的对他说。
“都怪你爹,要钱什么时候才有完啊!这大烟一旦抽上会让自己倾家荡产的,你不劝劝你爹,你还要纵容他,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是不对的?”唐子川生气的对他老婆说。
他的老婆也很无奈,他无言以答,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