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对于此事非常的不服,他不想这件事,就此罢休。于是每日早朝他都不断地弹劾宰相,不断地把这个文书的事情拿出来晾一晾。
而宰相誓死不承认。
太后无奈,对于国舅爷的做法不停的摇头,但是国舅爷已经变得非常的猖狂。
他始终认为有太后的庇护他可以胡作非为。
宰相并不傻,没做过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承认呢?
无事生非是国舅爷一惯的做法,接着他又在太后的面前弹劾宰相,说宰相结党营私。
宰相无话可说,只在那里呵呵的笑着,因为当今朝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已经形成了两大党羽。
就算他结党营私,跟他一党的官员们全都是为国效力,而国舅爷,这一党的人物徇私舞弊,中饱私囊,从未对朝廷做任何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太后如若你对宰相放过这一马,他肯定还会做出更加恶劣的事情。”国舅爷直言不讳的将矛头指向宰相。
“此言差矣,我做的事情再恶劣也赶不上你做的事情恶劣,前几日南方发生了洪灾,官员们抗震救灾纷纷拿出了衣物和粮食救灾民,而国舅爷都做了什么?你甚至连过问都没有过问这件事情,江山社稷是皇上的,我们都是辅佐大臣,你的心思都在哪里呢?”宰相质问国舅爷,国舅爷无言以对,皇上对这事可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欧阳先生跟他讲过大禹治水的故事,突然他问宰相,“宰相,南方的洪水,现在治理如何?”
皇上从未在上朝的时候说过话,他这问话震惊了当场所有的人。
宰相连忙跪下,又是激动,又是高兴,“皇上英明,我主英明!皇上啊,南方的洪水已经得到了治理,百姓们,有的去逃荒了,有的留在当地开垦荒田,总之灾难算是过去了。”宰相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流出了泪水,因为皇上开始参政了。
当然十六岁才可以亲政,不过皇上坐在那里开始过问当今朝政的事情,令宰相激动不已,宰相认为一旦皇上开始执政,那么国舅爷必将完蛋。
因为皇上所灌输的学识和理论全都是治理国家的正直的理论。
而不像国舅爷那一套全都是谬论。
皇上小小年纪点了点头似乎非常满意的样子。
国舅爷看到皇上的话打断了自己弹劾宰相的事情,顿时感到不悦。
但是他不灰心,也不丧气,因为他有的是办法弹劾宰相。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会把宰相置于死地。
这圈地文书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因为他再怎么说太后都不会相信?并且宰相也死不承认,最主要的是国舅爷说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底气了,因为有些问题总是把他问懵,他总是拿着文书来做挡箭牌,而且问他的问题他一概回答不上来。
江霍被发配边疆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战功赫赫,宰相非常的高兴,偶尔的与江霍互通书信。
因为他们有了专门护送书信的人马,所以不再担心他们之间的书信来往被国舅爷发现。
所以宰相不时地抒发自己的感情,把自己愤恨的高兴的通通都给江霍以书信的形式交流着。
江霍自然知道宰相的苦闷,因为当初自己被发配的时候,他就告知过宰相,伴君如伴虎,留在京城,真的是寸步难行。
不过江霍不时的鼓舞宰相,告诉宰相身正不怕影子斜,作为善良的人,做善良的事总会有善良的回报。
国舅爷早晚会遭天谴的。
就这样,他们互相鼓励着,互相扶持着,虽然相隔千里,但是心却离得很近。
转眼间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江霍从边疆回来,此时的他已是鬓发斑白,但是看上去健康矍铄的样子。
太后见到江霍也非常的高兴,因为太后心里明白,正是江霍保卫着边疆才有了平原的安宁。
因为江霍战功硕硕,所以太后封她为封隶大将军,江霍的儿子这几年也跟随他在边疆打仗,并且也立下了战功。
江霍这一老一少将军都成了朝廷的功臣,但是父子俩很低调不张狂。
国舅爷非常的生气,他认为太后中宰相的计,十年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江霍非但带没有死而且更健康的回来了。
因为战功赫赫,他没有理由再治他罪。
国舅爷非常的苦闷,因为江霍从边关回来,会和宰相联手来打击自己,而自己变孤掌难鸣。
于是他又一波接一波的弹劾着江霍和宰相。
太后知道国舅爷的用心良苦,担心他们篡权。但是太后并不这样认为,因为当今的皇上已经历练的十分厉害,再有三年的时间,皇上就该亲政了,自然不必担心还有谁篡权谋位的说法?
“国舅爷,您尽可放心吧!十多年的考验过去了,他们没有人篡权谋位,难道是你没发现你带的那些兵已经荒废了?”
太后非常惋惜地说道。
“太后想磨灭我所有的功劳?你认为当今天下太平都是江霍和宰相的功劳吗?太后你为何一直分不清远近呢?”国舅爷质问着太后。
太后知道弟弟的一片用心良苦,他自然不会说出太难听的话反驳他,国舅爷说什么她便听着,但是此时的她仿佛也有了自己的主见。
“哀家一直与你贴的很近,皇上很小的时候我们一直向你靠拢,知道只有你才是保卫我们的人,逐渐的我发现宰相那些官员,他们并没有恶意,他们一直致力于如何管理朝政如何治理国家,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仿佛没有私心,而对比起我们那些亲戚,他们又做了什么呢?”此时的太后好像非常的不满。
“太后,你是说我提拔上来的那些皇亲国戚对朝廷没有贡献了?你嫌弃他们了是吗?你现在太平了,没有杀身危险了,开始嫌弃这些没有用的亲戚了对吗?甚至连我也开始嫌弃了?”国舅也反问的太后。
“国舅爷多虑了,我只是随便一说,不过通过对比我们不难看出,我们的皇亲国戚确实没有太多的贡献,俸禄拿的比他们多,事情却比他们做的少。”太后淡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