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它,还研究个屁?雷念一脑门子黑线,对眼前女子十分无语。
我好心提醒你,你那什么表情,真是气死我了哎!张飞燕火气蹭蹭往上窜,可尚未到达爆发点,却又凭空消散了,毕竟,自己可等着以灵脉之水沐浴呢,没人净化井水可不行。
“眼睛看不到时,难道你就不会以大德之心去感受?”张飞燕气呼呼的点了一句。
一听到大德之心,雷念恍然大悟,不由得说道:“都怪吾平时对吞噬神瞳过分依赖,如今竟要你来提醒,观察事物要用心,而不是要用眼。”
吞噬神瞳?好生熟悉,只是怎么记不起,究竟在哪里听到过呢?张飞燕愣神了。
此时,雷念已然闭上眼睛,盘膝而坐于地上,并且口中诵念道:“吾心如明镜,吾身如磐石,吾意如空杯,吾念如焚寂,吾存而不存,吾不空而空,四大皆空,无相无法,念空念空,万念皆空,念空念空,身心放松。”
张飞燕熟读各类佛经,一听雷念诵念佛经,心中就闪过无数画面,可却找不到与之匹配的佛经,随即惊诧道:“难不成,这小子已经厉害到,可以自创佛经的地步了吗?”
修佛之人,讲究四大皆空,可张飞燕显然六根未净,一见到比自己佛法高深之人,就想与之切磋一二,奈何雷念已经入定,此时,哪怕天雷落下,也无法惊扰到他。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飘忽过来:“她不就是一没落皇族的公主嘛,你怎就念念不忘?”
竟敢说我族为没落皇族,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飞燕心火狂涌,不由得怒声道来:“今天,本公主心情不好,最好别来招惹我!”
她是水族后裔,天生对水源有着莫大亲和力,这也是她不惧怕污水的主要原因。
“呦呵!几天不见,小公主,脾气见长呀?”说话男子名唤张太岁,瘦得只剩下一堆排骨,不过身体却散发着莹润之光,显然修为不低。
张飞燕很恼火,正准备顶回去,却被另一男子抢了先。
“不许你说燕儿坏话,否则咱俩割袍断义,就此恩断义绝!”此男子名唤卢庆义,生得很俊秀,着一身朴素青衣,但却给人超然物外的错觉,就连女人看了都自叹不如。
可他唯一的软肋,便是眼前的女子,也是水族后裔的公主,张飞燕。
“为了一没落公主,你值得与我割袍断义?”张太岁丢给他一个,重色轻友的眼神。
“对对对,张太岁说得对,我就一没落公主,而且还信佛,你又何必死缠烂打?”
张飞燕希望卢庆义就此放过自己,不然,自己心火一上来,估计又要发怒了。
可事实上,她想多了,卢庆义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将她追到手。
“只要你尚未婚配,那我边还有机会,不是吗?”卢庆义觉得让一信佛之人找到归宿,不蚩于凡人登天,没有几百年绝对做不到,所以自己有的是追求时间。
张飞燕烦不胜烦,回身一指,并对卢庆义警示道:“看到没,那便是我未来夫君的模范,你胜得过他,那我便答应你,你若胜不过他,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卢庆义顺着指向看去,只见一约莫三十的冷俊男子,在井泉边盘膝打坐,看起来,没啥特殊之处,就是长得白了点。
“他才三十岁,我赢他也胜之不武,况且根本不用比,一眼就能看出孰强孰弱。”
张飞燕撩起耳边青丝,淡然一笑:“你不比,便视为放弃机会,所以,你走吧!”
余音尚在,张太岁冲上前来,一把抓起卢庆义,当头棒喝:“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你真要将这机会,拱手相送与那小白脸?”
事实上,他也支持卢庆义脱单,不过,只是有些看不上信佛的张飞燕而已,如今,兄弟铁了心追求她,自己也只能默默支持了。
卢庆义得到兄弟撑腰,底气十足的说道:“好,我这就与他比试,若我胜过他,燕儿你可别忘记自己的承诺。”他一心求胜,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怎料张飞燕尬笑一声,幽幽道来:“他现在已经入定,你真要比试,也得等到他醒来再说,否则,就算天雷震落,也唤不醒他呀!”这可是大实话,没人不信。
三人一直静候在雷念身边,直到一个时辰后,终于,雷念醒转过来。
“呼呜”喷出一口浊气,雷念身心都得到极大的放松,他刚醒转便处理起水样来。
“哈哈,终于找到克制浮沉封禁的办法了!”说这句话时,又过去半个时辰。
张飞燕闻听此言,便飘飞到雷念跟前,清纯一笑道:“你真棒,就知道你最厉害!”
"那是自然,吾不厉害,谁厉害?"雷念此言,尚未出口,便见一男子走上前来。
“我要与你比试一番,谁胜谁就可以追求燕儿,你不敢比试,趁早认个怂算了!”
卢庆义一上来,就针锋相对的来了一通,他要先声夺人,好全面压制住雷念。
雷念一脸茫然,心道,吾有说过自己要追求张飞燕吗?
倘若此时,雷念拒绝自己,那自己可就颜面大失了,张飞燕遂对其秘法传音:
“雷念,帮我赶走他,你不配合我,我就告诉父皇大人,就说你偷窥我沐浴!”
雷念本不想答应她,可念及那身高八尺的张传世,就冷不丁一哆嗦,随即应允下来。
不过,却在转身之时,耳语道:“记住,算你欠吾一人情。”他可不想白帮忙。
可这一幕在卢庆义眼中,就过于亲昵了,于是他双眼充血,莫名一怒道:
“我卢庆义现在就要挑战你,一定将你全面击溃,并让你体验被完虐的痛苦!”
雷念啧啧两声,拍手称赞道:“不错,气势汹汹的,很有三分架势,不过,吾事先声明,无论你要比试什么,也绝无可能胜过吾,不知你还有胆比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