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念对媚秀双本能的抗拒,而她欲伪造洞房花烛之假象,就给雷念灌了迷魂茶。可她没想到,即使雷念昏迷,也能保持一尺距离,只因自己不慎越界,就挨了雷念一脚。虽说伪造了洞房花烛,可她却被踢伤了。
雷念见她有伤,就要为她医治,可她岂能让雷念见到那大脚印,一旦见到那大脚印,真想不就呼之欲出了?是以,媚秀双当下含羞说道:“夫君,院落中涂药粉,万一被别人偷窥,可就羞涩伦家了,咱不如回房再涂药粉吧?”
雷念望了四周一眼,院墙比最高山头还高一尺,谁又有那特异功能,竟能隔墙偷窥?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女人家羞涩心理在作怪,于是就将媚秀双抱进房中。
媚秀双一踏入那黑漆漆的房间后,立时松了一口气,想来如此黑暗的环境里,就算雷念视力再好,也不会发现那大脚印的。可就在此时,雷念双手联动,手中“轰”一声响,腾起一道火光,立时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堂堂。
媚秀双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夫君竟是玩火高手,看来伦家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夫人,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明快多了?”雷念轻声询问道,只是媚秀双根本心不在焉,下意识回应了句:“越明快,伦家就死得越快。”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口误了,想要收回来,却也晚了一步。
雷念总觉得,今天的媚秀双古里古怪的,就连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叫越明快,死得越快?哎,管那些干嘛?还是治伤要紧!一念及此,雷念就要为媚秀双涂抹药粉,可他靠近媚秀双一步,媚秀双就后退一步,死活不给雷念涂药粉的机会。
媚秀双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正常反应,使得雷念心生疑虑,于是他当下冷着脸询问道:“夫人,为何受伤了还不涂药粉?为何你今天怪里怪气的?为何院墙那么高,你偏要说怕人偷窥?请你如实告之于吾!”
怎么如实告知?难道要说伦家为了让你沉沦,而特意设法将留你在瀑流聚落?可那样说,伦家精心编造的谎言,岂不就要被拆穿?不不不,为了让你沉沦在久久同心媚惑之境中,伦家有必要再欺骗一回!
“对不起,夫君,伦家不是有意欺骗你滴,只是伦家太想得到你,方才鬼迷心窍伪造了洞房假象。夫君,你千万不要离开伦家,你若走了,伦家可就活不下去了。”媚秀双梨花带雨道,她又想用寻死来留住雷念,可雷念又岂会再度上当?
“你城府如此之深,与你相处若伴洪水猛兽,吾可消受不起!”雷念放罢此言,丢下那瓶药粉,就匆匆离去了。媚秀双岂能放任雷念离去?当然不能!
“夫君!即便你要走,也要治好伤再走,瀑流聚落的医神,可不是吹出来的,前不久还治愈了一名失忆症患者呢!”媚秀双留不住雷念,只好退而求其次,以医神之名留住雷念。
“别唤吾夫君,听着难受得很!现在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吾半个字也不信!”雷念厉声喝道,可余音尚在,就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只闻其声道:“纵然你为医仙,可医不自治,你又岂能找到失忆症的病原所在?”
医不自治乃医道常识,略懂医道之人,就能说出来,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雷念不知为何,对门外喊话的老头反感得很!可那老头竟自来熟,当下推门而入,并且拄着拐杖就来到雷念跟前。
“年轻人,你是不是一想事情,就头疼欲裂?你不知自己姓谁名谁家住何方,甚至不知为何来到这里,是否被吾言中?”老头乃是医神,一眼就看穿了雷念的所有病症。
雷念微微一惊,心道,莫非眼前老头早就与媚秀双串通一气,又来欺骗自己?不对,媚秀双本就不知吾之病症,也就不存在,与那老头串通一气之事了。
“医神爷爷,求你为夫君治疗失忆症。”媚秀双含泪恳求道,可那医神闻听此言,根本不为所动。媚秀双见医神不为所动,当下就跪倒在地,并且抱着医神大腿恳求道:“医神爷爷,伦家给你下跪了,求你为夫君治疗吧!”
医神捋着花白胡子,双眼一瞪,道:“你二人连拜堂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是外地人,凭什么要吾医治与他?再者说,他可是医仙,哪里需要吾这糟老头子医治?吾医治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立即挣开媚秀双,当下就要夺门而走。
雷念懵了,不是两人合伙来欺骗自己吗?为何,老头来了又不为自己医治呢?吾倒要看看,你个老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你是医神,而吾是医仙,既然咱们在此相遇,那为何不切磋一番?”雷念想探究一下,眼前老头,究竟是真的医神,还是假的医神!
医神冷哼一声道:“医道,救死扶伤,岂是用来炫耀的技能?枉你为医仙,竟连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也不知晓,说句难听的,你根本就浪得虚名!”
雷念闻言,如遭雷击,楞立当场,久久不能回神,此刻,他双眼忽明忽暗,心中一直徘徊着那句话,医道,救死扶伤,岂是用来炫耀的技能?而他根本没注意到,医神何时离开的院落,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回到了房中。
直到夜幕降临,雷念方才脱离了那种玄炫状态,他微微一笑道:“万万没想到,双儿并未欺骗与吾,那老爷爷竟然真是得道医神!”放罢此言,一抬眼,就看到媚秀双,可把他吓了一跳!
“特么,你准备吓死老子是吧?”雷念不停地捋摸着心口,媚秀双当下退后了一尺,心道,伦家这是怎么了?伦家本应憎恶与他才是,为何方才想要与之亲近?难不成伦家对他产生了情愫?不,伦家不应该对猎物产生情愫的,伦家要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咦?双儿一直想要得到吾,为何此时又主动远离与吾?难道她准备将吾甩开了?该死的女人,耍了老子,就要将老子甩掉,真是不可饶恕!雷念决定惩罚她一番,以泄心头之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