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这海浪都特么成精了!”雷念一边逃命,一边喊叫道,他还从未见过高过百丈的海浪,而且那海浪“澎——轰”瞬息推平了海岸线,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一切席卷一切,他根本不敢回头望,毕竟单凭声音他就能想到,那场景跟末日降临般恐怖异常!此刻生死一线,雷念稍微慢上一点就要被这百丈海浪所吞噬。
营卫一边追逐一边耐心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海浪,它的升级版海啸!你被海浪吞没,我尚可将你救回,可一旦被海啸吞噬,那我也就无可奈何了。”
雷念一听这话儿,就觉得背脊发寒,于是飞掠速度越发的惊人起来,以至于营卫只能吊在他身后吃飞灰的地步,营卫不禁纳闷起来,这小子怎么在陆地上,跑得比我还要快三分呢?
雷念二人一路向北逃窜,只是无论二人速度再快,那夺命海啸就是紧随其后,大有一种不吞噬掉他俩誓不罢休的势态。
“咱们被海啸相中了,要不你献身一下?”在营卫看来这海啸一准是母的,看中了二人中的其中一人,不然也不会翻腾数百里一直紧追不舍。
雷念怕得要命,都快紧张死了,哪有心情跟他闲聊?不过不回应也不是事儿,于是便随口一说道:“你说对了一半,海啸的确相中了咱们之中的一人,故此,吾决议与你分道扬镳,很有可能你会活下来,切记:你若活下来,记得明年的今天给吾烧点纸钱,不然吾可就死不瞑目了。”
营卫当场啐他一脸,并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悲观主义论?我怎就这么不乐意听!给老子好好活下去,休想让老子给你烧纸钱。”说话间他与雷念分道扬镳。
两人一路变两路,雷念直奔东北而去,营卫直奔西北而去,在这种情况下,海啸只能择一人吞噬,而另一人则会侥幸活命,这样总比二人全灭好多了。
雷念耳畔传来一阵阵“澎湃”声,他沿途发现一片片山丘,便高声呼喊道:“海啸来了,赶快逃命呀!”待到人们从山丘中出来之际,海啸已然蔓延过来。
一片片陆地,在刹那间便被海啸无情吞噬,在海啸面前,纵使人们躲到了山顶,也无法侥幸活命,毕竟海啸声势太惊人,百丈高山也在瞬间被吞噬,一切生灵只在无尽恐慌中,发出一阵阵凄厉惨叫,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便走向了终结。
雷念一边玩命逃窜,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营卫那边,好吧,营卫那边别说海啸,连特么海水都没有一滴!
“海啸姐姐,你确定不是在与吾开玩笑?”雷念即便在问话,也丝毫不敢停留,他现在可不是在玩耍,而是在逃命,毕竟夺命海啸在身后。
营卫劫后余生,望着雷念那边,长舒一口气道:“还真给雷念说准了,海啸就是冲着他去的,不对,如果海啸吞噬了他,那我费劲半天又损失八具幻影分身,岂不是白瞎了?”
营卫当下决定前去营救雷念,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越过声势滔天的海啸,将雷念救下来。于是只得叹息一声,在此默默等候,并将双掌合十为雷念祈福起来,祈求上神保佑,保佑雷念不被海啸吞噬。
“哧哧”手掌无端破开两道口子,鲜血喷薄而出,营卫眼皮猛地一跳,大叫一声:“坏了,上神也无法保证雷念不被海啸吞噬!这下可完了,雷念你怎就这么命苦呢?”放罢此言,他为雷念默哀起来,在他看来,一旦被海啸吞噬,任何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正如营卫所料,海啸奔腾咆哮数百里,终于追上了雷念。可事实上,不是海啸追上了雷念,而是雷念不忍心见到一个个生灵,被海啸无情吞噬,故此,他选择,停下来与海啸谈判!
海啸惊现惊涛骇浪,声势滔天,惊扰了前面的一个个修炼者,他们出来一看,竟是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为壮观的场景,百丈海啸咆哮肆虐近在眼前,但却未曾逼近一丈,也没有分流袭击过来。可是处于对海啸的恐怖印象,有人惊恐的大喊道:“海啸来了,快逃命啊!”
而后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上万座山丘中尽显绝地逃荒之景象,可以说呈现一片末日乱象,唯有雷念一直站在原地,与面前的海啸对峙着。
雷念不是不敢与海啸交流谈判,只怕在与海啸沟通失败后,那些无辜的生灵会因此丧生,于是他一直矗立在百丈海啸面前,静静地等候这些生灵安全撤离。
百丈海啸咆哮肆虐,雷念不怕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却知道,怕根本没什么鸟用,与其怕她,倒不如想办法说服她,让她不要再跟着自己乱跑了。
终于身后没了声响,方圆千里所有生灵已经全部转移到安全地带,雷念方才开口质问道:“一直穷追不舍,你究竟意欲何为?”他根本没打算,给这夺命海啸好脸色看。
此言一出口,那奔腾咆哮的海啸,立时静了下来,仿佛被定格在当前动态,不过雷念也只是微微一惊,便不再多想,毕竟海啸可以锁定自己,就证明她有灵性,有灵性会定格也就很正常了。
当然,这只是雷念觉得正常了,可营卫却是觉得很不正常,他行走先天领域多少年,从未见过,可以自我定格的海啸。“这海啸只怕当真已成精了,兄弟,这下你大哥我,真是帮不了你了,毕竟我可没有本事,对付那成精的海啸。”营卫放罢此言,坐在地上,修炼起来。
雷念也没指着营卫将自己救走,毕竟这海啸并非择路而吞,而是择吾而吞,他营卫本事再大,也造不出第二个吾来。
就在雷念思索之际,那海啸彻底静止下来,并且从中缓缓显现一既呆又萌还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对着雷念使劲儿眨巴眼,张了张嘴发出了些呜哩哇啦的声音,雷念可是半个音节也没听懂。不过雷念只看了那小女孩一眼,便一头倒栽到地上,心道,这小女孩怎会与吾长得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