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雷念面见惊悚,迅速跌回泉眼,任他抓破两侧岩石,却也止不住下坠之势。
“砰”一声爆响,地面破开一个人形大坑,而雷念后脑勺,也冒出一个个大大的血包!
后脑有淤血,怎么办?清!
“嘶!后脑暴击,还真不是一般的疼!”雷念咬着左手,忍着痛,两眼一闭,猛地戳破血包,结果却是疼出眼泪的尖叫:“啊!那个挨千刀的,把我拽下来的?”
此问一出,久久无人回应!
片刻后,雷念后脑一片血红,嗓子也尖叫到失声了,不过,总算戳破了所有血包,放出了所有淤血,他也放心的喘了一口气。
“哈哈,你哭得稀里哗啦的,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罪魁祸首幸灾乐祸的走过来。
雷念想都没想,一个旋身摆拳,就将来人放倒在地,并且准备狂揍一顿。
突然身后传来:“雷念,我警告你,再敢打我父亲一下,以后永远都别碰我!”
余音尚在,一五彩斑斓的女子,脚踏梦幻迷离步,很轻盈的飘飞过来。
“吧嗒”一滴冷汗从雷念脸颊滑下来,摔在地上溅成八瓣,而后一抬头满脸苦笑:“梦儿,我要说这是误会,你信不?”
回应他的,不是什么客气话,而是一个旋身三周的强力大飞脚!
“砰”雷念背部擦着地面,划出一道火浪来,直到撞在一根钟乳石上,方才停止下来,背部轻微擦伤,这倒没什么,可脸上的娇小脚丫印,却让他很难为情。
此时,白梦人一把扶起老刘,一边为其扫灰,一边问道:“父亲大人,您没事吧?”
老刘扶着白梦人,一跃而起,而后当场蹦跳了几下,方才略带歉疚道:“其实吧,你真误会他了,这件事,要怪还得怪为父!”
白梦人两眼瞪大,啊了一声,而后问道:“父亲,你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说我的错,大人去掉了,您都变成了你,这态度强硬的,莫非在帮雷念教训我?
老刘心里苦,却也微笑着说道:“先前,为父法眼一闪,见到他架在泉眼上下不来,就发动用长臂术,准备将其迎回来。
突然后腰一疼,哎,手臂就缩了回来,结果好心做了坏事,让他摔得满头包,后来,你都知道了,为父就不多嘴了。”
钟乳石旁。
雷念在给自己上药,可背后那一旁,左手够不到,右手也够不到,可是把他急坏了。
忽的,一阵香风来,他正要抬眼,却听到:“嘘,既别说话,也别抬头,你就保持这姿势,我给你上药之后,就悄悄溜走,决不让你夫人发觉到!”
这声音很清冷,这冰寒很地道,这清香很纯洁,此人莫非是沐柳儿?雷念也没反抗,他想,只是让她上药,又不是肌肤之亲,就算让梦儿看到,应该也没事的。
哼!此时报仇,刚刚好!沐柳儿嘴角一咧,露出一抹阴笑,手中的药粉,突然换成辛辣粉,而后往雷念背上一抹。
“嘶!”雷念后背一凹,立时感到火辣辣的疼,那酸爽,眼泪狂飙!
雷念正要大骂,却听沐柳儿道来:“你敢出声,我就扯烂裙摆,再大喊非礼!”
竟敢威胁我?雷念愤怒的想吃人,却让内心理智淹没了,毕竟,刚才白梦人的大飞脚怒攻,直到现在还疼着呢!
雷念两眼喷火,挣扎着起身,却被沐柳儿一把按了回去。
雷念火大得很,一扭头就要瞪眼示威,不曾想,沐柳儿刚好准备附耳说话,于是,二人便头碰头,嘴对嘴,紧紧地吻合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父亲大人,你也不早说,害得念儿白挨了一飞脚,哎,不跟你说了,念儿受伤不轻,我先帮他上药去!”
白梦人心有愧疚,一边走,一边想着,该怎样道歉,也没注意到猫腰开溜的沐柳儿。
雷念一脸惊慌,左手快速擦嘴,右手一挥,散去满身清香以及辛辣粉,可那股很地道的冰寒气,却是无法散掉,他不禁默念,千万别被发现了!
恰逢此时,白梦人走到钟乳石前,一见雷念满头冷汗,不禁面色担忧道:“念儿,你怎么满头冷汗,你说话呀,你可别吓我啊!”
糟糕!忘记擦汗了!雷念抱着必死的决心,头一抬,直视着白梦人道来:“梦儿,对不起,为夫不该暴打岳父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吧!”
背后火辣辣的疼,以及偷吻险些被捉,那种身心同时崩溃的酸爽,不哭都没法发泄。
白梦人见他哭泣,突然觉得好揪心,于是鼻头一酸,哽咽道:“念儿,这事不怪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雷念一被她抱住,亲吻恐慌,立时蔓延开来,他想,万一在亲吻过程中,梦儿发觉到一丝异味,极有可能咬断我舌头!
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要转移梦儿注意力,决不能让她亲吻我!
雷念两眼一花,再次泪目,并且强开话题:“梦儿,为夫很好奇,你父女俩,如何走到一起的,为何要进入血精潭,又是怎样来到泉眼之中的?”
雷念背靠钟乳石,泪目望天,心中已在默默祈求,苍天哪,请你转移她注意力吧!
白梦人抿着嘴,思索了一瞬,而后,红唇一开道:
“血精潭中有尊黑伯伯,在他手中有朵白莲血精石,而那正是父亲所寻之物,父亲寻来之后,就用法门之术将我唤来,而后我俩就在泉眼之中,研究起白莲血精石了。”
雷念闻言,噘着嘴,怒着眼,满脸含怨:“岳父能唤你前来,为何不把我也唤来?”
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哈哈哈,黑伯伯不让召唤,莫怪你岳父!”
“你老与岳父大人,我敢怪罪谁?”雷念嘴上说不怪罪,脸上却是怨气不减。
黑伯伯拿出一块龙纹石,俯身轻语道:“雷念你瞧瞧,此物是否最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