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于来了!”冯长天重复一遍,随后说道:“这不废话吗?”
小戴瞥他一眼,鄙夷道:“知道是废话,那你还说?”
余音尚在,两道流光一左一右飞速袭来!
二人眼看就要吵起来,玄机道人乌光一闪,顿时,整个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你俩闲的没事做,刚好去接客!”玄机道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接客?哈哈哈!雷念心里笑翻了,表面上却憋着不笑,着实难受得很。
光影临近风满楼,其中一道释放出滚滚血煞,血煞迅速攀至顶点,眼看就要爆发开来,冯长天就迎了上去。
冯长天边走边说:“赤红子,青黑子,你俩来我风满楼,有何贵干?”
“究竟是我眼瞎了,还是你嘴瘸了,前面不就一片废墟么,哪里来的风满楼?”赤红子浑身一荡,血煞之气直接消散开来。
小戴一指旁边石碑,接着话茬:“石碑上写得清清楚楚,你眼瞎,我确诊了!”
赤红子低头一看,那块石碑上,真的刻有‘风满楼’三个字,只是有点小的过分了。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哪怕做了杀手,也是如此!青黑子微微摇头,当即走到三人中间,猛然一震,一股凶猛霸道的波涛,便将几人分散开来。
“切记,你是杀手,不是伪善人,没必要遵守各种礼仪,也没必要遵守各种规矩,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切问题都将化为乌有。”青黑子一边说,一边扬起一股凶猛波涛。
气浪中混着音波,音波中夹着神力,神力震荡又助长了音波与气浪,如此往复,最终便能出现惊涛骇浪般的凶猛波涛。
两次施展波涛神功,莫非他就是白涛一族的独苗?雷念疑惑丛生,当即问道:“青黑子,你认识白涛吗?”
他到底是谁,怎会认识祖父白涛?青黑子刚凝聚的凶猛波涛,“澎”一声响炸裂一地。
“认识白涛当如何,不认识又当如何?”青黑子尽量保持心平气和。
雷念闻言,当时就笑了:“你不回答,我也能看出来,你就是白涛的独苗,白凤来!”
白凤来?这不是女人的名字吗?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心中所想出奇的一致。
“哼,即便你认识祖父,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青黑子那张脸色黑的很厉害,就像被魔化了一样。
“你祖父不想白涛一族断根,便为你取名白凤来,希望你能唤来白凤,那样就能解开白涛一族,万年不变的单传诅咒了,结果你却背离祖父意愿,成了一名杀手!”
雷念就在白凤来满脸震惊下,一字不错的道出了尘封多年的秘密。
“别探头,他俩货真价实的杀手,惯性使然,误杀了你们,都很有可能的。”玄机道人一通敲打,强行给他们长了长记性。
啊?他要不说,只怕我已经下手了!赤红子听到这话,很尴尬的往回收手。
小戴等人见到赤红子来不及缩回去的手,立即惊退两大步,脸上的冷汗哗哗直流。
“别害怕,其实,我就是来杀你们的,你们只要不挣扎,保证不会太痛苦的!”赤红子甜甜一笑,俏红的脸蛋很诱人。
“危险,别靠近她,她是杀手!”雷念没法同时拦住四五个人,于是只能吼两嗓子了。
只是,他们一个个就跟着了魔似的,两眼冒出贪婪之光,盯着不该看的地方,口中流着哈喇子,一直不停地往前走着。
“不行,他们已经完全丧失自我了,只是,想在短时间找回自我,那并不现实!”雷念犯难了,更要命的是,他一抬眼,另一个杀手,青黑子也走了过来。
“雷念,你好好看看,现在的你,已经没了帮手,你还怎么逃出生天?
而且,今天只要我能杀了你,祖父就不可能知道,我做了杀手,这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等杀了你,必须摆庆功宴,哈哈哈,提前说句抱歉,到时候就不请你赴宴了。”
哈,哈,哈!我都死了,自然不能赴宴了!雷念怒极反笑:“他们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你心真大,明明已经中了我的幻术,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什么,我竟然中了幻术,为什么自己毫无察觉?白凤来闭上眼,猛地一睁眼,他当真看到了血腥残酷的人间炼狱!
“不,你的幻术,就算能困住我,也无法困住赤红子,而且她的术,从来不用结印,一样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白凤来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赤红子,而赤红子却不愿多看他一眼。
“赤红子,你想救他,就必须放掉我的人,否则,就等着为他收尸吧!”雷念一掉头,就对着赤红子吆喝着。
他相信,赤红子一定会妥协的。
“我是杀手,冷血无情的杀手,为什么要听你的?”赤红子甜甜的声音,说着冷血无情,都让人觉得暖暖的。
雷念想着,如他这般女子,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一般人只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你心中有爱,所以,你不能抛弃他,当然,你也可以否认,毕竟,我没有什么证据的。”生死攸关之际,他只能实话实说。
幻景中的青黑子,不禁一颤,她对我心中有爱,难道这是真的?
“我心中有爱,那又怎么了,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可以杀了他!”赤红子面色淡然,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雷念叹息一声:“或许,我该让你尝试一下,失去心爱之人,究竟会有怎样的感受。”
赤红子微微一笑:“你的幻术对我没用,所以说,你...啊!你在做什么,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啊!为什么一见到他受伤,我就钻心痛?”
青黑子浑身血水直流,虽然那是假的,但是受到的痛楚,却是千真万确的。
“红,原来三霸所说的禁忌,竟能让人如此难受!”青黑子见到赤红子痛哭流涕,他心里的痛一点都不亚于赤红子的痛。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害怕这种感觉,又很好奇,爱,真的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