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边燕回与南渡商议之时,另一边的镇南王也察觉到了异常。“回禀镇南王大人,我们手下的人发现了有人在调查我们,虽说对方的行踪都极其隐秘,但我们可以确定,的确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镇南王的手下毕恭毕敬的与他禀报着所调查来的情况。闻言,镇南王倏然蹙眉,沉下了面色:“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虽是这么问,但他心中,已经缓缓浮现出了燕祈的名字。“不清楚,应当是两派人马。”说到这里,其手下颇为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因为,没能查出来是何人在暗中调查他们,除了对方的势力太过强劲外,更多的则是他们的无能。他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出来后,一颗心便紧紧提了起来,显然,他生怕镇南王动怒。“下去吧。”然而,这次镇南王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并未责怪他。这也才,他赶忙退下,很快,便只剩镇南王一人于房间中沉思。“会调查他与南吴人接触的两派人,除了燕祈与燕回,应当没有别人了……”轻轻的这般呢喃着,镇南王陡然惊的回神。现在事情已然败露,必须在他们彻底察觉之前动手!思及此,镇南王再顾不得歇息,当晚换了行头,便带着亲信,连夜开始赶往南吴。一路他们累死了好几批名贵的马匹后,总算在天亮前赶到了。“快,可以动手了!”他到达后,看着已然早早开始操练的南吴士兵,大吼一声。清晨,大齐皇宫,早朝——“那今儿个便到这里,退朝……”与往常无异的上完早朝后,皇上退朝的声音还未说完,前方便有一道洪亮紧张的声音传来:“报——”是前方传来的加急令!朝廷官员见状,齐齐便了脸色,赶忙让开了一条路。“何事。”见到此,皇上的表情也凝重的起来,隐隐间,他眉心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当侍从宣读完镇南王联合南吴攻打大齐南境之时,朝廷上下,皆变了脸色。“什么?!”皇上激动之下,猛的拍着龙椅而起,脸色一片铁青:“好他个镇南王!居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派人下去,斩杀镇南王府所有人,一个不留!”皇上没有过多犹豫,当机立断的便率先下达了这个命令,一国之君的威严,绝不能任人这般轻易践踏!随即,也因为他的震怒,整个朝廷官员心中也是一颤,无人敢上前求情,因为,加急令,从不会有误!圣令下达后没有多久,便有重重兵马,将镇南王府围堵起来,确保不会有任何人从任何角落逃出。“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是镇南王府,你们居然敢放肆!”何妈妈与其他人婢女率先被抓了起来,恼怒的吼着。显然,他们压根不知道前方镇南王叛变之事。“以后就不是了,杀!”负责斩杀镇南王府的官员,冷脸说完,便挥手示意手下动手。顷刻间,整个镇南王府凄厉哀嚎之声不断响起。淳于柔被吵的心烦了,便出门查看情况,正好瞧见了一个侍卫提刀斩落何妈妈头的一幕,她还来不及惊喊,来自何妈妈滚烫的鲜血,便喷洒了她一脸。“啊——”然而,随即,她后知后觉的惊呼,刚开口,便没了声。就这般冷酷的,淳于柔被人割了喉,身子笨重的倒在了地上,她的表情凝固在那惊恐的模样,连眼睛,也都没有闭上。不仅是她,镇南王府所有的人都没有闭眼,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是死的如此冤屈。“继续搜,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人!”官员冷漠的擦了把脸上的血迹,继而监督手下执行命令。镇南王府的动静,惊动了百姓,他们本是惶恐无比,但在看到皇城贴的告示后安定下来,并且都愤慨镇南王做的过分。时间流逝的极快,腥风血雨的一天很快被黑夜覆盖,时间,很快又到了次日清晨。“前方与南吴的战事迫在眉睫,可有人自愿带兵打仗?”皇上于早朝上,问众臣战事一事。但他话落后,久久也并未有人出声,见状,他也没强求,只是说在今天下午前,将出征之人选出来后,便退了朝。回到府中后,燕回看着窗外拧眉沉思半晌,他绝对不能去出征,不然局势便不好控制了,所以,他得想一个法子留在京都!“殿下,午膳备好了。”他再次回过神来,已经到来正午时分,眼看着待会就要有人来选出征之人了,燕回顾不上吃饭,转而看着侍从吩咐到:“准备一下,我要去马场练武。”不稍多时,当下午选拔出征之人来到他的府邸后,燕回是被人推着轮椅出来的。“殿下这是怎的了?!”选拔的太监看着面色苍白,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的燕回,不由惊呼,当下也赶忙收好了合适之人的记名册。闻言,燕回吃力的扬起了一个笑容,又颇为自责的开口道:“都怪我太心急了,听闻南吴战事一事,便想着要将武功练好,好奔赴于战场之上,却不料一个不注意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腿骨……”最后的话,燕回显得格外落寞,任人听了,都不由觉得无比同情。“这样啊,可是,殿下,我也是按照命令行事,你这伤,恐是要叫太医来检查一下……”太监不傻,他同情过后,便意识到燕回突然在他们选拔出征之人前受伤,八成有诈。闻言,燕回只是理解的笑笑,道:“好。”片刻,太医被传了过来,在给燕回检查伤况,趁太监不注意之时,与其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告诉太监他的情况属实。这才,太监放下心来,又在了客套两句后,才离开。最终,当下午选拔完之后,皇上派出燕祈与傅宁霜出征,前往南吴打仗。“你要照顾好自己。”几日后,出发前,燕祈担忧的眸光落在傅宁霜身上,他本是不愿她随同一起来的,但拗不过听,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