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奏折,忽然看到一本燕祁的折子,有点意外,便将手中还没看完的奏折放了下来,拿起燕祁递上来的那一本打开来看。“康公公。”“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康公公急忙从门外走进来。皇帝把奏折随意往一旁一扔:“祁王上奏说身体不舒服,你备些礼物去祁王府上代朕探望一下。”“奴才遵旨。”康公公愣了一下,王爷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舒服了呢?虽然疑惑,但也不敢耽搁,领了口谕就马不停蹄的去筹备礼物赶去祁王府。傅宁霜将毛巾在脸盆里清洗干净,拧干水分回到窗前擦拭着燕祁脸上的汗渍,燕祁握住傅宁霜的手腕,从子母蛊发作开始她就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怕是担心坏了。“别忙了,休息会儿吧。”傅宁霜顿了顿,在床边坐了下来,情绪有点低落,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在一旁给燕祁擦擦汗还能做什么。“主子,康公公来了。”凌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燕祁和傅宁霜对视了一眼,虽然早有预料,却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急,这么快就派人来了。康公公在凌霄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只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燕祁便收回了视线弯腰行礼。“奴才见过王爷,皇上听闻王爷身体不适特地派奴才前来探望。”燕祁冲着康公公淡淡的笑了笑:“父皇有心了,来人,赐座。”“不敢不敢,王爷真是折煞奴才了!”康公公慌忙摆手,皇子殿下还在床上躺着呢!哪有奴才坐着的,他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公公还是坐下吧,公公不常来我这祁王府,今天可来一次却还让你站着,岂不是我招待不周?”康公公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在凳子上做了半边屁股,如果再拒绝,就是他的不识相了。“不知殿下身体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不舒服?”瞧这脸色煞白,满脸虚汗,浑身无力的样子活像是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一般。燕祁笑笑,眸色渐深,康公公不由得心里一跳,有点不明所以,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越发的小心翼翼,他能在宫里活这么久,可不是靠运气的。“昨夜睡不着,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今早开始便头昏眼花头重脚轻的,许是昨夜受了风吧。”“原来是这样,夜里风凉,殿下下次可要当心啊,既然殿下不舒服,那就多多休息,奴才就不多打扰了,皇上还等着奴才的复命呢。”康公公陪了声笑从凳子上站起身对着燕祁行了行礼。“那我就不多留了,还望公公代我向父皇请罪不能参加祭天大典了。”燕祁看着康公公,神色莫名。“殿下的身体是最重要,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与殿下的,奴才告退。”康公公轻轻的退了出去。“来人,送康公公。”康公公走后,燕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冷笑了一声。“皇上”康公公走到御书房门口,微微弯下腰,恭恭敬敬。“进来”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康公公,面色冷峻,无形的威压让康公公有点发颤,越发觉得王爷这场病不简单。“王爷如何?”康公公小心翼翼,实话实说:“奴才瞧着王爷病得不轻,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满脸虚汗,就连起身都有些困难。”“哦?那他有没有说怎么弄的?”他倒是想知道燕祁会说出什么样的一个理由来?“是风寒”康公公觉得自己背后有点湿,将自己说过的话仔细回味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嗯”皇上听着康公公的回禀,呵,风寒,好一个风寒,拿起燕祁递上来的折子打开,一个鲜红的准字在笔下浮现:“既然病的如此厉害,就让他好好休息吧,你退下吧。”“是”康公公从地上站起来,悄悄的退了出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重新站到门口。燕祁看着手里那本折子上鲜红的准字,眼神如冰,嘴角翘起的弧度充满了讽刺,这是不是代表他相信了自己是真的不舒服而非装病作假。祭天大典当天,燕回陪同皇后出席,却发现少了一个人,他竟然到现在都没看到燕祁的身影,一开始他还没在意,可这祭天大典都进行了一会儿了,燕祁怎么还不出现?“七皇弟去了哪里?怎的半天不见他?”“他今日身体不适,你父皇允许他在府内休息,不必参加祭天大典。”皇后听到燕回的疑问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心里也有点疑惑,这早不病晚不病的,燕祁是在搞什么鬼?竟然还能将皇上也一并懵了过去。身体不适?燕回心里疑惑,前几天不还好好的?不着痕迹的转过头向跟在他身旁的贺峰使了个眼色,贺峰微微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找了个机会离开了祭天大典。凌霄趁着祭天大典举行时带人乔装成太监和侍卫进宫,进宫后直奔长秋宫。因为举行祭天大典的原因,各个宫里的丫鬟太监都去帮忙了,所以长秋宫里并没有太多人,凌霄小心翼翼的走到秋贵妃身后将秋贵妃打晕,用太后的轿撵从偏僻的路线抬出,然后绕了一个大弯从靠近太后住处的那条路光明正大的走向宫门口,造成了一个太后出宫的假象。“见过太后。”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到是太后的矫撵,纷纷下跪行礼。“太后听闻王爷身体不适,要去看望,开门!”“是”守卫不敢盘查,马上起身去开门。宫门缓缓被打开,凌霄等人抬着矫撵走出宫门,加快脚步往祁王府走去。“这太后早不去晚不去怎么单祭天大典举行的这一天去看望王爷?真是奇怪。”其中一个守卫看着越走越远的矫撵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想知道?你去问啊!”另一个守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布擦了擦手里的枪,百无聊赖的接过话头。“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