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失手了?”燕回惊诧的看着手下。
不能不怪他惊诧,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燕回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手下会是无能之辈。可是居然失手了?呵呵,燕回居然有些想笑,于是果然笑出来了。
目光倏然一冷,燕回阴冷的说到,“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手下身子一抖,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王爷的话,昨晚去暗娼场子的人不止属下一个,恰好碰到一起……后来打起来的时候惊动了里面的人,手下不敢暴露,所以退了回来。”
还有其他人?燕回凝眉。
“王爷,属下有一个猜想。”南渡挥挥手让那人下去,然后沉声说到,“这个时候会和我们做一样事情的人,除了七皇子,属下实在是不做他想。”
燕回一把推开窗子,幽冷的夜风吹动他的袍角,高高的扬起。燕回眉眼冷冽的望着七皇子府的方向,“本王也觉得是他!”
七皇子府。
燕祈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了?伤寒了?”傅宁霜探手在燕祈额头一摸,调笑他,“活该你!别以为自己年轻力壮就不把身体当一回事,都说了洗了澡要把头发擦干,就你偏偏不听话,这下吃苦头了吧。”
燕祈攥住傅宁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如果身子能这么弱,那习武又是为了什么?再说了……”
燕祈目光灼灼的看着傅宁霜。
“什么?”抽了抽手,傅宁霜咳了咳,不自在的扭过头。
“再说了,如果我为自己拭发,那你怎么办?你的头发也湿了。”
“……”傅宁霜无语,心里一阵腹诽,燕祈,你敢不敢脸皮再厚一点儿?
“好了好了,凌霄回来了我们还没有去见一下。”披上外衣,燕祈便传了凌霄进来。
只是凌霄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凌霄有罪,有负王爷王妃所托。”
一盏茶之后。
“原来如此。”燕祈倒是想得开,安抚着凌霄说到,“无碍,一次不成还有下次,老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凌霄:“……”
傅宁霜:“……”
“咳咳,好了,过来我们商量一下,你们觉得凌霄遇上的那人会是谁?”燕祈忍着笑,扫了一脸狱卒的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就是很高兴啊!
“想来,不是镇南王府来毁灭证据的,就是燕回。”傅宁霜非常笃定。
不过显然不论哪种,都不是坏消息了。如果是前者,是不是可以证明他们也许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看来暗娼场子里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现在跟着这条线走,也许会有大收获也说不定呢!
如果是燕回……那更不怕了。不算是朋友,敌人就更算不上了。更何况,燕祈一直觉得,燕回那个人啊,运气一直不好。而燕回被他截胡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实在算不得什么。
一件事情,惊得几个府邸都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浪。所以,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啊!
淳于柔捏着手里的小人,用针不停的扎,“傅宁霜!你怎么还不死啊!你是蟑螂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总要挡我的路?”
“小姐……”何妈妈头皮发麻的看着淳于柔狰狞的模样,心里又害怕又心疼。巫蛊之术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不容于世的大罪,一旦被发现,谁都不能幸免啊!
明明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怎么就一定水火不容了呢!七皇子现在是被傅宁霜那女人迷住了眼睛,但是不代表就看不到淳于柔了啊!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七皇子会怎么看待她呢?有哪个男人会忍受他身边有一个狠毒的女人呢?
可是啊,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小姐啊!就算她对别人心狠手辣,她也没有办法对淳于柔无动于衷啊!只要想一想淳于柔身边有隐患,她就恨不能将自己变成一块石头去堵了那个窟窿。
多善良的一个孩子啊!却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了!
“何妈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淳于柔扑进何妈妈怀里,嚎啕大哭。
“小姐啊,最重要的不是傅宁霜,而是七皇子啊!只要有了七皇子的欢心,傅宁霜又算的了什么呢?”何妈妈用自己半生的经验,看透了浮华后终于一针见血。
“我该怎么做?”淳于柔心动的听着何妈妈的话。
“做饭。”何妈妈梳理着淳于柔的头发,慈爱的说,“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直到他心里有了你,再也离不开你。”
淳于柔一怔,颦着眉咬唇不开心了,“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何妈妈一窒,也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这位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是真正的小姐命啊!确实啥也不会。
“没关系,大小姐这么聪明,什么事情还不是一学就会。”何妈妈语气非常的勉强,其实心里非常的没底。不过她擅长安慰自己,想来应该没事的。吧?
第二天,淳于柔一大清早就去了厨房,召集了厨房上上下下的人通通听她指挥。只是要做什么她心里一点也没有底。所以折腾半天,什么也没做成。
“该死!该死的东西!通通都和我作对!”淳于柔生气起来大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气势,脾气上来乱砸乱摔,厨房顷刻间被整的一团糟,“你们是不是都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心里都在嘲笑我?”
厨娘小厮们战战兢兢的缩在一边,摇着头大气不敢出。
“何妈妈,把这些狗奴才给我拖出去打!”淳于柔冷笑起来。
“主子饶命啊!饶命啊!”下人们跪在地上哭天抹泪,为自己的无妄之灾痛哭流泣。
“看到了吗?现在给我去做饭,就挑殿下喜欢吃的菜式,要是不好吃……下场自己揣摩!”淳于柔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对于婢女们不敢敷衍的态度非常的满意。
一杯茶喝完,刚好菜做好被装盘了。淳于柔起身就要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这事给我烂在你们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