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傅宁霜突然觉得镇南王最近有些低调啊!以至于让她清闲下来居然不知道该干嘛了。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汹涌的暗流,往往都是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的。
按理说镇南王那种不安分的货色,是不可能不做妖的啊!
傅宁霜吃了一大口丫鬟送过来的莲子羹,猜测镇南王一定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对嘛!这样才合乎常理啊!傅宁霜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换了一身衣服就独自出了门。找了自己的徒弟几个,让他们派眼线向平儿打听镇南王府的情况,然后自己便去街上溜达了溜达。
转眼就到了下午,方一进门就见到院子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
“这是做什么?”傅宁霜叫来管家,看着在一边指手画脚的那个工头一样的男人。
“回王妃的话,王爷说他这人粗糙,怎么着都罢了,但是您是个细致人,怎么也不能住在这么一座难看的宅子里。所以就找工头来将这一片那一片,改造成一个花园和池子,让您闲来可以赏赏景。”
管家笑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脑海里还是王爷今天回来时,听说王妃不在的怔忪样子。
这几天谁都看出来王妃无聊了,也难怪人家会跑出去。本来应该不是事儿的,谁知道王爷就哪里觉得不妥了。当即让人找了工头回来改宅子,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管家莫名觉得自己好像领悟了什么,看了王妃一眼,觉得王爷大约就是想金屋藏娇吧。
只是,王爷啊,您觉得就一个院子一个水池,能管用?
傅宁霜同样大惑不解,只是她是个懂事的女人,起码知道要维护男人的尊严,虽然不觉得对,但是至少不会在他作出决定的时候去拆他的台。
“这样吗?”啼笑皆非,傅宁霜可不理会管家的打趣,点点头就进屋子里去了。
“回来了?”燕祈穿着常服正伸着长腿躺在榻上,一见到傅宁霜回来脸色都好了许多,居然连外面纷杂的吵闹都不觉得烦人了。
“嗯。”走过去踢了一脚他的大长腿,傅宁霜慵懒的将自己仍在榻的另一边。
“你说,镇南王这老东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我可不相信他会夹起尾巴做人。”傅宁霜抱着一盘提子,边说边往嘴里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力降十会。”燕祈对傅宁霜这种大大咧咧的样子真是……捂住眼睛不忍卒读。
“切,我才不要呢,我就喜欢主动出击。更何况有这个老家伙陪我玩儿,多有趣不是吗?”吃完了提子,将盘子塞进燕祈的怀里,傅宁霜这才进了浴房梳洗。
等她出来,燕祈早就拿着帕子等着给她擦头发了。
“那你今天做什么了?”细细的擦拭着手里的头发,燕祈忍不住用手摸了又摸。
挑衅的斜了燕祈一眼,傅宁霜给他一个自己想的眼神,然后跑到床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燕祈好脾气的追过去将她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单膝跪地一丝不苟的给她擦着头发,眼神里全部是她不会看见的柔情。
以前的时候,总听身边的人说有个女人的好处,她们温良贤淑举案齐眉。会给男人束发缝衣做鞋子,会夜夜灯火不息的等着良人归来。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事事以男人为天。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娶了王妃,她就该是这种样子的。可是,等他遇到了傅宁霜,他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傅宁霜不温柔贤惠不体贴温顺,烈的就像一匹汗血宝马,如果想要她的忠诚和友谊,势必先要伤筋动骨劳神劳力。
可是,他终究还是想要她,不愿意她成为别人的。所以,就成为了自己天潢贵胄给她拭发?
是啊!燕祈眼里情浓的仿佛要溢出来,“傅宁霜,傅宁霜……”
晚些时候,平儿的消息就传回来了。
得到消息,淳于柔的陪嫁婢女琪儿,前些日子突然被接回了镇南王府,但是又突然消失了……
“没了?”傅宁霜盯着燕祈,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了。”燕祈盛了一碗粥送到傅宁霜手上,“但是也说明问题了不是吗?消息虽然不明确,但是至少证明镇南王绝对没闲着。”
“……也许吧,我觉得可能还要从那个暗娼场子入手。”傅宁霜不甘心,她就喜欢和镇南王那老头较劲儿,就喜欢看他吃瘪。
“嗯,可以让凌霄去试试。”燕祈忍俊不禁。
只是盯上暗娼场子的并不只有他们。
密室里。
“说不说?”鞭子抽动空气的哔啵声听的吓人。
“王爷,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只晓得账房里有一本名簿,但是小人见都没见过啊!其余的真的不知道了,您就是杀了小人,也问不出更多了啊!”
冯三一身是血的被绑着手吊起来,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被折磨许久了。
侍卫看着冯三艰难的喘息,判定这人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他的话让主子不能满意,那么这次抽下去,只怕这冯三是真的不能活了。
“王爷?”侍卫小心翼翼的看着燕回。
“问他账房在什么位置。”用帕子掩住鼻翼,燕回厌恶的撇过头朝外走去。等到嗅到了新鲜空气,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般。
“王爷。”没多久侍卫就回来了。
“嗯,安排人暗中走一趟。”丢了帕子,洁白的鞋子终于离开了这一片腌臜的土地,燕回脸色终于好转起来。
“要不我去走一趟。”傅宁霜摩拳擦掌的看着燕祈。
“……不好,你是我的王妃,那种地方怎么是你能去的,万一被人看到了,我可就惨了。”燕祈心里一紧,连忙卖惨。
“也对,你是王爷……”傅宁霜意兴阑珊起来。
“王爷王妃,属下愿意前往。”凌霄终于明白王爷为何让他旁听了,原来如此……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一个硬茬子。
“你是谁?”两人都穿着夜行衣,凌霄和那人对了一掌之后就发现对方不弱。于是又缠斗在一起,却险些被发现。
二人只好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