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太监唱驾的声音“皇后驾到!”众人连忙行礼,听见皇后娘娘吩咐太监叫起的声音,众人才陆续起身,傅宁霜这时才抬头,只见皇后身穿绣金纹样牡丹凤凰刺绣的大绣凤袍,浅黄镶边绣金底子正红祥云纹样抹胸,眉心牡丹花灼灼其华,妆容雍容典雅,贵气天成。
等皇后宣布盛宴开始之后,众人陆续献上贺礼,玲珑剔透的龙凤双佩、消失已久的双面慧纹暗绣屏风,甚至包括一人高的翡翠血色珊瑚树等各种稀奇古怪的古玩珍藏,看的众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献完礼后,皇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坐在宴席边的安歌,站起来道:“本宫知道众位小姐自幼便学习琴棋书画,今日便借此机会,也让本宫开开眼界如何?不知哪位可愿做个表率?”
众臣女闻听此言,便是一阵议论纷纷,想到若是拔的头筹……当即,兵部尚书之女就上前请命,“臣女不才,自幼习琴,承蒙众位姐妹不弃,愿献一曲新词祝贺娘娘大寿。”
皇后微微颔首同意,很快便有宫女捧上琴来,琴音缭缭,十分动听,在场众人无不沉浸其中,除了淳于柔——她觉得这是一个绝好好的机会!
依照傅宁霜的身份,她能够懂什么?不过是凭借着一股子好运气,才成为王妃罢了!今天她就要扒开她的假面,让众人都知道傅宁霜是个多么粗俗的人,压根不配成为王妃!
待那女子抚琴完毕退下,淳于柔站了出来,她先是对着皇后行了个礼,而后对着傅宁霜道,“素日里总听闻姐姐才貌双全,尤其是一身舞艺更为动人,却一直未曾有幸见过,不知今日可否借着皇后娘娘的宴会,一观姐姐舞姿?”
“这……”傅宁霜尴尬起身,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个淳于柔果然不安好心!这说的都什么玩意?什么时候她就总听闻她才貌双全了?
傅宁霜不由在心里诽腹,嘴上努力想着说辞推辞,“还是不必了吧……今日——”还不待傅宁霜说完,便已被淳于柔打断。
淳于柔挑了挑眉,对着傅宁霜目露挑衅,并且不忘在话中给她埋下陷阱,“怎么,姐姐的面子就如此大?连皇后娘娘的宴会,都想要拒绝,不肯赏脸?”
傅宁霜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她抬眼看了眼皇后此时的脸色,见皇后面色微沉,心不由高高提起,正当她想要硬着头皮答应时,站在不远处的安歌却突然开口,替傅宁霜解了围,提议让傅宁霜舞剑。
傅宁霜讶异不已,她和这个安歌素无交情,她怎么突然就帮她了呢?想不明白傅宁霜也没有再多想,只在路过安歌的时候,低低的对着安歌道谢,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她傅宁霜记下了!
另一边底下的淳于柔却内心暗恨,手藏在袖子里用力撕扯帕子泄愤,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该死的贱人!”要不是那个贱人多管闲事,傅宁霜这个女人今天肯定就死定了!
傅宁霜对这些一概不知,她离开座位,来到大殿中间,对着皇后的方向屈身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臣妇献丑了!”
皇后笑着挥了挥手道了声无碍。
这个时候宫女们正要捧着把剑过来,傅宁霜抽出,手中的分量很轻,这只是把木剑而已,不过这对傅宁霜来说却并不打紧,只要是剑在手中,那么其他的对她来说就并不那么重要了。
她掂量了一下,适应了手中的手感之后,对着皇后的方向行了个礼,而后拿着剑舞了起来,傅宁霜拿着剑就如如鱼得水一般,剑随着她的动作来去十分惊艳,那剑瞧着就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剑随意动。
场下众人瞧着傅宁霜翩若游龙,宛若惊鸿的舞姿,眼中不免露出几分惊叹,“好!!!!”有人在下面不自觉的鼓起掌,为傅宁霜叫好。
像是多诺米骨牌一般,有一个人叫好,接下来场上的其他人也不停的叫好,淳于柔听着耳边的叫好声,恼怒不已,燕祁嘴角却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为这样的傅宁霜感到自豪。
燕回望着场上舞着剑英姿飒爽的傅宁霜,不自觉想起那日在悬崖底的傅宁霜,心中怔然,安歌注意到燕回的失神,顺着他的目光朝场上望去,看着上面大放异彩的傅宁霜,安歌心情着实复杂。
脑中想起方才向她搭讪的燕回,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饮了口,却并没有因此拆穿燕回,她向来是个聪明人,明白如果拆穿的话,除了让两个人难堪,再没有其他用处,所以何必如此呢?
傅宁霜表演完毕,淳于柔假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走进傅宁霜道,“真是恭喜姐姐了,不如让我来敬姐姐一杯如何?”
看着淳于柔的那张笑脸,傅宁霜就觉得不妙,连忙拒绝,淳于柔却似是铁了心一般非要敬她,傅宁霜暗觉不对,在内心悄悄提防起来。
果然淳于柔这次又没安好心,口中说着祝福傅宁霜给傅宁霜敬酒,实际上不过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要借着这次敬酒故意将酒洒在她身上,故意让她出丑罢了。
傅宁霜冷笑着避过,看着淳于柔害人不成反害己,她愉悦的勾起嘴角,“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可是在皇后娘娘的宴会上,妹妹如此……”
“你……你是故意的!”淳于柔想不到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傅宁霜嘴角微勾,望着淳于柔的眼中透露着讽刺,声音却非常柔弱,“妹妹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淳于柔还想说些什么,然后望着众人低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样子,只能暂且将这个气忍下,借口去偏殿整理衣服退下。
出来时淳于柔不小心撞倒一个舞姬,她干脆把怒火全部发泄到舞姬身上,不想反被教训,二人动手打起来。